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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情到深處,都是基情

  其實秦禹要質押股份去銀行貸款,從行為上來講,并沒有任何不妥。因為股份是他自己的,不管是變賣還是抵押,人家都有權利做決定。

  但是,這事兒難就難在,秦禹和可可并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合伙人關系。于家在他初期搞藥廠之前,就給予了最穩定的支持,也在多次風險較大的事情上,堅定地站在他的立場上,并且促使于家這樣干的,就是人家可可。

  所以,秦禹手里現在握著的股份,是有責任的,一種是對馬老二等人的責任,一種就是對可可和于家的責任!

  當初你秦禹一句話,可可就帶著核心科研團隊,上千名有經驗的老員工進松江埋頭苦干,跟你心貼心的合作,那現在你看準了另外一個項目,就想在公司不穩的時候,把股份質押出去,讓可可在危機時沒有任何依靠,這是不是會顯得有點薄情寡義呢?

  秦禹回來之前,并沒有想到這一層,但剛才他跟可可吵了一下后,心里也覺得自己有點想的少了,并且還有點愧疚。

  當然,秦禹也知道,剛才可可之所以跟他吵架,那是心里還有其他情緒的,只是這種情緒,現在沒辦法被點破而已。

  餐桌旁,秦禹有些郁悶,心里既想籌錢,又得琢磨怎么保證自己的股權,能在可控范圍之內,并且在關鍵時刻還能給予于家支持。

  是的,秦禹沒考慮到可可感受時,肯定是要第一時間貸款拿錢的,可現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就不能草率的做出決定,這樣有點太沒良心了。

  “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吳迪點了根煙,翹著二郎腿說了一句。

  “什么?”秦禹立即問了一句。

  “我湊錢,你把股份賣我。”吳迪臉色平淡的說道:“這樣既不會影響公司股份格局,也能讓你湊出來錢!”

  秦禹聽到這話,瞬間愣住。

  “三千萬,我找個幾個朋友湊湊,差不多能整出這個數。”吳迪吸了口煙,面無表情的看著秦禹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秦禹回過神來,立馬激動的點頭回道:“行啊!你要能這樣干,以后咱倆就是血緣至親!”

  “呵呵!”吳迪聽到這話,瞬間笑了:“你別跟我扯沒用的,我沒跟你開玩笑,是真打算這么干!”

  “艸,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

  “…!”吳迪吸著煙,笑吟吟的問道:“你就不怕,江山已定,我收了你的股份,在一腳把你踹出去嗎?”

  秦禹再次怔住。

  “現在收你的股權可能三千萬就夠,但就以藥廠現在的發展速度,兩年之后可能就變五千萬了。”吳迪瞇眼看著秦禹問道:“你真不怕,股份到我手里就吐不出去了啊?”

  “別人坑我,我跟他玩命,但你要坑我,我認了。”秦禹臉色認真的回道:“沒有你,我也沒這個藥廠。”

  “行,那就這么定了,你找地兒先睡一覺,我想辦法給你湊錢!”吳迪掐滅半根煙卷,話語簡潔的說了一句。

  “好勒。”秦禹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晚上。

  天成寶豐藥業集團,首席執行官的辦公室內,吳迪剛掛斷電話,可可就走了進來。

  “還噘嘴呢?”吳迪調侃著問了一句。

  “我懶得理他。”可可邁步上前,順手將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桌上:“這是我家兩組沒有申請批號的核心技術,你先拿去幫他,然后我這邊直接立項,銀行那邊應該會很樂意的。”

  吳迪怔了一下:“唉,這秦大傻真他媽是走了狗屎運了!不光男人愿意幫他,女人也愿意,這上哪兒說理去?”

  “我是出于利益考量,才做出的這個決定。”可可黛眉輕皺的說道:“你不要瞎揣測!”

  “別騙自己了。”吳迪翻了翻白眼:“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兒。”

  可可眨吧眨眼睛,突然很感興趣的沖吳迪問道:“兄弟,你這么幫他是為啥啊?你倆有基情啊?”

  吳迪一笑,抬頭看著可可說道:“今天我問秦禹的話,同樣問過韓桐,倆人反應完全不一樣,這就是為啥我會幫他。”

  “那不就結了,除了情感因素外,人還是很重要的。”可可略顯俏皮的點了點頭。

  “你給我個建議,是以二分廠項目來搞這個事兒,還是以集團的名義?”吳迪抬頭問道。

  “當然是集團的名義啊。”可可毫不猶豫的回道:“只有集團的名義,你才好把錢放出去,不然韓桐要突然起訴你,咱們是要吃官司的。”

  “也對。”吳迪立馬點頭:“就這么辦了。”

  深夜一點多鐘。

  吳迪趕往一個酒局,醉醺醺的去了88號院,面見了秦禹。

  “跟誰喝的啊?整成這個熊樣?”秦禹見他一步三晃,頓時伸手扶著他進了屋。

  吳迪彎腰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說道:“事兒我給你辦妥了!”

  “這么快就湊到了?”秦禹問。

  “湊個JB啊!三千萬現款啊,你當那是紙片子啊,說湊到就能湊到?”吳迪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伸開皮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摞厚厚的文件袋:“你的股份,肯定是不能動的,不然一旦銀行那邊出了問題,股份很可能會外流!韓家最近不老實,我們得防著他…可可來找我商量了一下,把她家幾個科研組,研究了十幾年的兩個核心技術拿了出來,準備以立項的名義去跟銀行貸款。我答應她了,從集團也劃分出了一部分資產,幫你湊這筆錢!”

  秦禹完全懵掉了。

  “你是知道的,鐵路的項目,原本我也想摻和的,但藥廠的事實在是牽扯了我很多精力,在加上我想得到的一些政Z訴求,也都已經拿到了,所以這兩年我想緩一緩!”吳迪長嘆一聲,抬頭看著秦禹說道:“燕北的情況,我打聽了一下,鐵路的項目,遠比你想的要復雜。三大區的學院派,黨Z派,軍政派都在對這事兒進行布局,你每個決策都要慎之又慎啊!要不然,你可就把我和可可坑了!”

  秦禹從未如此感動過一件事兒,因為吳迪在拿他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幫他,而可可表面上跟他吵得不可開交,可私底下也在為他想要的東西奔波著。

  “…朋友是真的,這沒問題。但有的時候我和顧言這種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吳迪再次提醒道:“他說的話,你要多分析,沒說的話,你要多猜!”

  “謝謝!”秦禹低頭回了一聲。

  “在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都是成不了事兒的!”吳迪也許是喝了點酒,也許是情緒有所波動,難得掏心窩子似的說道:“我沒有拿你當我小弟,或者是一個階段性的合作人,我選的是搭檔,而且選了七八年,現在…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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