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
秦禹來到萱萱這邊的卡臺內,挨個跟眾人寒暄著介紹了一下自己。
簡單的認識過后,一位小伙擺手沖秦禹喊道:“來來來,這邊坐,咱玩會游戲!”
“好。”秦禹點了點頭,就坐在了沙發最邊上的位置。
“玩啥啊?”魯蕩嘴里叼著煙卷,拿起了桌上的撲克。
“就真心話大冒險吧。”萱萱含著棒棒糖說道:“懲罰規則嚴厲點,拒不配合的喝一大杯純的洋酒!”
“行吧,先玩這個熱熱場子。”魯蕩轉身看向秦禹,隨口問道:“你會玩吧?”
“會一點,不太懂。”秦禹在松江的時候,去夜店基本都是談事兒,或者商務宴請,很少像魯蕩,萱萱等人就奔著傻玩來的,所以他對這種游戲規則并不是很了解。
“挺簡單的。”萱萱雙腿交疊的坐在高腳椅上,輕聲解釋道:“我們十個人玩,誰抽到最小的3,就由抽到最大A的人,提個問題,或者他指派你去干一件事兒,你要不同意,就喝一大杯洋酒。”
“這不合理吧?”秦禹懵B:“那我抽到3了,別人讓我跳樓,我也跳啊?”
“呵呵。”魯蕩一笑:“沒人讓你跳樓,A指派的事兒,可以很刺激,但3必須能做到,而且不能太過分。”
“啊,行,那來吧。”秦禹點頭。
說完,十個人將數瓶洋酒打開,圍著大卡臺聚堆而坐,隨即由魯蕩率先開始發撲克。
“哎,秦禹,你幫我去在要一盒餐巾紙唄?”萱萱吃著棒棒糖,隨口吩咐了一句。
“哦,好!”秦禹坐在沙發邊上,也沒有多想,起身就走到了舞池門口,沖著服務員要了個餐巾紙。
回來的時候,牌已經發完了,秦禹還笑著調侃道:“你們沒有換我牌吧?”
“呵呵,沒有!”
“你快坐下吧!”
眾人笑著招呼道。
秦禹聞聲坐在沙發上,低頭掀開撲克看了一眼:“哎呦,是個8,這就跟我沒關系了吧?”
“嗯,跟你沒關系了。”旁邊的小伙點了點頭。
秦禹扔掉撲克,仰脖喝了口水,靜靜的看著眾人。
大家紛紛亮牌之后,是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抽到了3,隨即他被A指派著去另外一桌跟一個女同學說我愛你,這人剛開始有點猶豫,想以喝酒的方式躲避懲罰,但架不住眾人起哄,最后還是沖到另外一桌喊了一聲,我愛你,弄的大家瘋狂嘲諷,起哄。
一局結束后,眾人繼續開玩,而在這時候,沙發上的幾個男女則是輪番使喚秦禹,不是叫他去在拿兩瓶酒,就是讓他要點冰塊,果盤什么的。
剛開始,秦禹覺得自己坐在沙發靠外的位置,那干一些“零活”也就是在所難免的事兒,可這幫人沒完沒了的使喚他,那性質就有點變了。
一個大圈子里,總會有幾個頤指氣使的核心人物,更會有幾個經常被調侃,被嘲諷,被指使,甚至被捉弄的丑角角色,因為只要是一群人在一塊,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相處模式,如果大家都強勢,那絕對玩不到一塊去。
秦禹雖然并不想在這個圈子里當什么大哥,但肯定也不能接受充當跑腿,干活,沒事兒被拿出來涮一下的小丑角色,所以他被眾人使喚了幾次后,也逐漸找到了感覺。
“秦禹,你去找一下服務員,讓他過來給我做一壺水煙!”魯蕩吩咐了一句。
“艸,沒長腿啊,自己去!”秦禹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伸手就拿起了撲克。
魯蕩楞了一下:“你不坐在外面嗎?我不好出去!”
“那你就等一會抽!”秦禹低頭看向撲克牌,輕巧的岔開話題:“我艸!沒邊啊!媽的…我靠,是3啊!”
“哈哈哈,終于到你了!”魯蕩旁邊的小伙一陣狂笑:“快看看,是誰抽到的A!”
“哎,巧了,是我!”魯蕩亮出了一張A。
“行,那你要干啥。”秦禹此刻并不知道,魯蕩對自己有敵意,只以為他是當大哥當慣了的那種人。
魯蕩笑吟吟的看著秦禹,指著DJ臺說道:“你去那旁邊喊一聲!”
“喊啥!”
“喊秦禹是傻B,哈哈哈!”魯蕩用開玩笑的語氣回了一句。
秦禹聞聲皺起了眉頭。
“就是玩嘛,有啥不好意思的。”萱萱坐在里面,又吃了一根棒棒糖,似乎嘴不愿意閑著。
“我喝酒吧。”
“我艸,純的啊,哥們!”旁邊的小伙輕聲勸道:“你一杯就倒了,后面沒法玩了。”
“要不換一個吧。”
“行,那我換一個。”魯蕩眨巴著眼睛,大咧咧的看著秦禹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秦禹答。
“我在奉北聽說了一點事兒!”魯蕩露出一副很好奇的表情問道:“有人說,黑街警司的馮玉年是你…!”
“什么啊?”
“我就問問昂,開玩笑,你別多想!”魯蕩打了個預防針后,繼續問道:“有朋友跟我說,馮玉年和你有血緣關系,說…你是他私生子,有這事兒嗎?!”
話音落,卡臺內一片安靜,眾人都帶笑不笑的看向了秦禹。
秦禹不自覺的搓了搓手掌,瞇眼看著魯蕩,沒有吭聲。
“艸,你他媽的調查戶口的啊!”旁邊桌的李元震,伸手拍了一下魯蕩的腦袋:“問的問題有點過線了昂!”
“玩嘛,那不是想問啥就問啥嗎!”魯蕩扭過頭看向李元震罵道:“我要問他,擼沒擼過管子,誰感興趣啊!就是一個樂呵,跟你有啥關系!”
“哈哈哈!”
眾人聞聲爆笑,萱萱在一旁溜著縫說道:“肯定擼過,男生都擼過!”
話音落,魯蕩回頭看向秦禹,笑嘻嘻的說道:“你要不愿意說就算了,喝酒就行了!”
秦禹舔了舔嘴唇,突然一笑,擺手喊道:“這沒啥不能說的,馮司長就是我領導,我倆一點親屬關系都沒有!!不過跟你說這個事兒的人,估計在隊里干的也JB不咋地,呵呵,有點嫉妒我哈!”
說完,秦禹雙眼死死盯著魯蕩:“來來來,我說完了,繼續玩!”
眾人正在聊天之時,顧言帶著幾個人,拿著瓶子過來敬酒,與此同時那個手腕上有紋身的青年,帶著兩個朋友,坐在了不遠處的卡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