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斜眼看著對方,臉色認真的強調道:“真是下面小兄弟的女朋友。”
“你快別跟我扯淡了。”三公子笑著擺了擺手:“一個小兄弟的女朋友沒了,秦禹能喪失理智到要去找人炸龍興的生產車間嗎?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啊。”
老貓楞了一下,立馬強行解釋道:“對方要殺的是秦禹,這才是他失去理智的原因!明白嗎?”
“行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三公子似乎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輕擺著手岔開話題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什…什么意思?”老貓一愣。
“需不需要我幫忙,挖一挖到底是誰要做掉秦禹?”三公子話語直白的說道:“開元那邊剛跟你們達成合作協議,如果秦禹這時候出事兒,肯定會影響生意,況且兩家現在合伙做一件事兒,那有勁兒就往一塊使唄。”
“秦禹自己也在查呢,但是沒啥線索。”老貓嘆息一聲說道:“事發地點在奉北,不好查。”
“我幫你們找找奉北的關系,打聽一下這個事兒吧。”三公子眉頭輕皺的說道:“確定了是誰干的,你們解決不了,我讓雄哥幫幫場子。”
“謝謝。”老貓楞了一下,點頭說道:“我們這邊也自己查一查。”
“你不要太抵觸我們,老子又不吃人,你老跟我撒謊撂屁的干啥啊!”三公子話語輕松的說道:“心往一塊靠,才能把事兒干成。”
“嗯。”老貓點頭。
“行,那你先回吧,我這邊有消息了,給你打電話。”
“好勒。”老貓聞聲推開車門:“回頭小禹把手里的事兒處理完,我們在一塊坐下聊聊!”
“嗯。”三公子點頭。
“行,那我先走了。”
“哎!”
二人溝通完畢后,老貓邁步就回了警司大院,而三公子則是抬頭沖司機招呼道:“回去吧,上吳迪哪兒看看。”
晚上九點鐘,松江北站。
吳天等了足足半小時后,才看見自己領導帶著三個同事,從道路對面走了過來。
“票和吃的買好了嗎?”中年領導拎著皮包沖吳天問了一句。
“買好了。”吳天提起自己手里的袋子:“都在這兒呢,還剩五十塊錢。”
“剩下的五十在車上吃飯用吧。”中年領導面無表情的招呼道:“行,走吧, 進站里。”
話音落,一行四人大步流星的進了車站,隨即在候車廳等了不到十分鐘后,就開始排隊上車。
眾人隨著擁擠的人群,速度緩慢的進了車廂后,吳天主動幫領導放好行李,輕聲說了一句:“呂總,那我先回去坐著了。”
“你在哪兒啊?”呂總問了一句。
“我在六車!”
“怎么搞的,離的那么遠?”呂總皺眉問了一句。
“票少,沒有四個挨一塊的座了。”吳天笑著解釋道。
“行,你去吧。”呂總也沒多想,只點頭應了一聲。
吳天松了口氣,順著狹窄的座椅過道,邁步就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回黑街警司的路上,秦禹接通了齊麟的電話。
“我已經在路上了。”
“我知道,老二跟我說了。”秦禹點頭回應道:“你盡快來,趕緊把可可他們接回去就完事兒了。”
“嗯,這個我知道,但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啥?”秦禹一愣。
“最近事兒多,我仔細想了一下后決定,暫時不讓察猛回來了。”齊麟皺眉回應道:“就先讓他呆在松江,平時照顧你一下。”
“讓他留下啊?”
“是啊,你在警司天天有事兒,平時開著車哪兒都去,這身邊要沒個硬一點的人,是真容易出問題的。”齊麟對秦禹的安全問題非常上心:“我已經跟察猛打過招呼了,他同意留在松江。”
秦禹仔細思考了一下,心里也覺得自己身邊缺個硬一點的人:“如果察猛自己沒有意見,那我肯定愿意讓他留松江啊。”
“他沒意見,我都跟他說完了。”
“行,那就讓他先留下吧。”
“…你想辦法給他買個永久居留權吧。”齊麟輕聲囑咐道:“有了身份,你也好在警司里給他安排個編外的職位!什么開車,后勤啥的都行。”
“我知道。”
“嗯,那就這樣哈,我到了咱們再說!”
“好勒。”
二人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秦禹坐在車內,仔細盯著電話屏幕看了半天后,才笑著說道:“心是真細啊。”
松江市郊某棚戶區出租房內。
“給我拿二百塊錢,我要跟小姐們聚會去。”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伸手沖著周銘說道。
“我不跟你說了嘛,最近幾天,你哪兒都不要去。”周銘表情煩躁的回了一句。
“我閑得慌!”姑娘根本不停的吼道:“在這兒呆著太沒意思了,你給我二百塊錢,我早點回來!”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周銘斜眼吼道:“說了不讓你出去,怎么還墨跡呢?”
“行,那你踏馬的愿意在這兒窩著就窩著吧,老子是受不了了,今天我肯定是要去搖頭的!”姑娘說完,伸手拿起外套就要走。
“我搖你媽的頭!”周銘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我抽的你搖頭!”
“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啦!”
說完,二人在屋里噼里啪啦的就干了起來,從床上一直打到了地上。
足足折騰了十來分鐘后,周銘摸著脖子上被撓的血道子,指著姑娘罵道:“你真是個婊Z,一分鐘都閑不住!去去,你給我滾,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
“這年頭,姐姐啥都缺,就他媽不缺爺們!”姑娘也是個狠人,直接拎起包,披頭散發的就向外面走去。
“傻B!”周銘喘息著罵了一句,低頭掏出手機嘀咕道:“還真拿自己當寶了,我在花二百塊錢叫一個來,它不香嗎?”
深夜,黑街地面上一個臟吧內,周銘的破鞋正在跟一群小年輕的搖頭喝酒。
大約半個小時后,劉子叔領著三個人從門外走進來,雙手插兜的將目光掃向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