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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0章 兩年

  川府重都,自治總會辦公樓內,一位美女穿著職業套裝,拿著資料,步伐匆匆地走著。

  頂層辦公室內。

  秦禹坐在椅子上,沖著徐巖說道:“我看了一下軍工廠報表,產能還是有點低啊。一天兩萬發彈Y都費勁,這真有仗打,很快就會把庫存消耗完,最終我們還是得依賴八區和七區那邊。”

  “師長,”徐巖以對公的口吻稱呼秦禹:“咱們這個廠的產能,主要是靠工人堆出來的,生產線不完善,設備缺失…一些不是很主要的環節,都是靠純手工自己做。要想再提升產能,那就得進相對完善的生產設備,這樣也能提高軍工質量。但軍工設備的采購,太耗費資金了。”

  秦禹思考一下:“你感覺引資分攤股份怎么樣?”

  “…這倒是個解決的辦法。”徐巖緩緩點頭:“但咱們要引資的話,也就是從七區,八區找人進來,說到底,還是要跟這兩邊合作。”

  “部隊規模起來了,軍工廠搞不好,那作戰單位就會一直處于楊痿狀態。”秦禹皺眉說道:“找人進來投點資,再帶點技術,搞個幾年,我們才有可能被帶起來。”

  “也是。”徐巖點頭。

  “你這邊做好準備,”秦禹輕聲說道:“回頭我找人牽頭辦這事。”

  “好。”

  “咚咚!”

  二人說話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察猛走過去,拽開了門。

  門外,林念蕾穿著職業裝,盤著秀發,笑著說道:“徐會長也在呢?”

  “呵呵,談點軍工廠的事兒。”徐巖笑著點頭。

  秦禹看著林念蕾:“有事啊?”

  “嗯,是關于去八區進修軍官的事情。”林念蕾回。

  “行,那你們談,我先走了,師長。”徐巖起身。

  “好。”

  說完,徐巖一瘸一拐地離去,而林念蕾則是走進了屋內。

  察猛掃了一眼二人,很乖巧地離開了辦公室,進屋回避。

  兩年前,秦禹從八區把林念蕾接回來沒多久,后者就主動跟他說,自己想參與一下川府的工作。

  在這一點上,秦禹并沒有反對,也沒有勸阻,只思考了一下,就安排她進了當時才剛剛組建的川府新聞總局,擔任一把手。

  對于川府來說,其實也很缺新聞類的人才,而以林念蕾的學歷,履歷,在這個啥都不太正規的地方,當一個總局長,也是沒啥問題的。更何況以她的身份,在這個圈子也是不缺人脈的。

  林念蕾上任后,在八區,七區挖了很多圈內的知名人才,這里有她的大學同學,也有以前的同事,下屬,所以很快就把官媒這一塊的管理構架給做好了,并且也利用這些人的關系,引進了很多私媒體進川府開公司,工作效果非常卓越。

  秦禹知道林念蕾的性格,她對權利斗爭,和所謂的社會地位,其實是不太感興趣的。她之所以要出來工作,也是為了家庭,為了感情,…也或許,是她不想再離秦禹太遠了。

  “林局長,有啥吩咐啊?”秦禹笑著問道。

  “你別跟我撩閑,公事公辦。”林念蕾坐在秦禹對面,拿著資料說道:“去八區進修的軍官名單,我已經拿到了,新聞部這邊準備做一下宣傳。”

  “可以啊。”秦禹點頭:“授銜儀式,會場安排,都交給你們做了。人回來,先辦個接待宴。反正這畢竟是個好事兒,你看著安排,搞的熱鬧點。”

  “好。”林念蕾打開資料本,將計劃書交了過去:“這是我們拿的計劃,你看一下。”

  “行,我一會看。”秦禹接過資料點頭。

  “那就這樣,回頭我自己去溝通師部那邊…。”

  二人聊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林念蕾起身準備離去。

  秦禹抬頭看著她,輕聲說道:“別太累了,晚上我去接你,咱們回家吃飯。”

  “…行,晚上我早走一會,給你們爺倆做魚吃。”林念蕾笑著回了一句,快步離去。

  或許是受顧老狗的話感染,或許是受其它事情影響,秦禹在這兩年內,對待家庭的態度有很大轉變。他不像以前那樣,忙起來半個月都不著家,而是盡量抽出時間,多陪陪老婆孩子,有事兒沒事兒,還找老貓,梟哥,林成棟他們組織個聚會啥的。

  林念蕾走了之后,秦禹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機撥通了歷戰的電話:“喂,我的歷上將,你們什么情況?”

  “畢業酒會剛剛結束,我們估計晚上八點多能上車,后天中午能到家。”歷戰顯然沒少喝酒,舌頭有點硬地回道。

  “所有結業學員都一塊走嗎?”秦禹順嘴問道。

  “我們和回藏原駐防的軍官一塊走,剩下的得等下一批。”

  “得兩天能到家,你們坐的是慢車啊?”秦禹嘲諷著問道:“呵呵,咋混的啊,你們這以后都是封侯拜將的角色,陸軍大那邊連個專列都沒給開嗎?”

  “我們當初都是特招生,加塞進的學院,人本身就比較少,他們怎么可能給我們開專列呢。”歷戰撇嘴說道:“唉,能整一列車廂,送我們回來,這就燒高香了。”

  “呵呵,行,我讓師部的人在江州等你們。”

  “好,后天見。”

  “在火車上好好休息,回來之后,你們的松快日子就到頭了。”秦禹很開心地說道。

  “誓為秦師長奮斗終生!”歷戰非常順嘴地接了一句。

  “…哎呦,嘴上的活兒見漲了。”秦禹有點意外。

  “那你看看,在這種地方,嘴比槍好使。”歷戰顯然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愣頭青年了,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哦,不對,是最討厭的嘴。

  “哈哈!”秦禹一笑:“好,回來聊。”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晚上八點十二分,八區外的火車站臺上,一名陸軍大的教員,聲音洪亮地喊道:“立正!”

  “呼啦啦!”

  二百多名穿著無肩章軍服的軍官,面容肅穆地立正。

  “畢業了,你們也是八區陸軍大學培養出來的軍官。不管以后你們在哪一個軍方勢力任職,我都希望你們能謹記我們的校訓,保一方平安,衛一方土地!”教員軍官聲音洪亮地喊道。

  二百多名軍官敬禮,齊刷刷地喊道:“感謝學院栽培,感謝恩師授業!”

  停靠的列車里,旅客們興致勃勃的透過窗戶看著這幫軍人,輕聲議論著。

  教官簡單說完離別的話,立即擺手:“按照名單分列,有序進入車廂。”

  川府線外,陳倉口。

  一位中年坐在破舊的越野車上,吸著煙卷說道:“就在這兒干,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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