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仁猜的非常準確,九區的軍政總部以及沈系,沒有給這邊的二戰區任何幫助,就像是對七區的軍事變動毫不知情一樣。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因為九區要動了,顧系肯定也會摻和進來,但現在又打不了,搞的態勢過于緊張,那最后大家的處境,就都是下不來臺,對時局沒有任何幫助。
深夜。
西北先遣軍這邊剛剛有所動作,陳仲仁就在司令部內接到了七區軍部總政的電話,是秘書長親自打來的,他親口說,總政長官想請陳司令過去喝喝茶。
司令部內,陳仲仁站起起身說道:“上次他們要調南滬一號出海,總政長官沒有露面,留的就是這個余地,算了,過去談談。”
“估計老宋和老許也會過去。”副司令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唉,看來你那輛老爺車,是真的跟我沒有緣分啊。”
“哈哈。”陳仲仁大笑:“寶馬配英雄,算了,我對汽車也沒感覺,送你了。”
“真的啊?”
“那還有假,回頭我讓警衛給你開過去。”陳仲仁背手說道:“走吧,咱倆去軍部總政一趟。”
話音落,二人帶著警衛離去。
福海地區。
獨立第一師的臨時師部內,秦禹正在忙著應對許系兵團的反應之時,突然接到了陳俊的電話。
“哎,大哥!”
“干嘛呢?”陳俊問。
“我能干嘛,收拾收拾家底兒,準備跑路了唄。”秦禹自嘲著說道:“不然許系干過來,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哈哈,少跟我扯淡。”陳俊大笑著問道:“你在電話里給楊師長罵了啊?”
“駐防三團上面的那個楊師長嗎?”
“對啊,你倆不是通電話了嗎?”
“是,我給他罵了。”秦禹點頭承認:“這王八蛋拿我當腦梗患者呢,打都打完了,還跟我裝B呢,說讓我放了這兩個團,在分個高橋給他們。媽的,他要不跟我整事兒,那對半分一下,還真沒啥問題。說真的,我不想打這一仗,搞來搞去撈不到什么油水,還要有消耗,真的沒啥意思,但現在事情都落地一大半了,他還要跟我分一下,我跟他分個毛啊。”
“呵呵,老楊也是二戰區老將了,你多少給他留點面子啊,罵人可太沒素質了。”陳俊調侃著回道。
“大哥,我要有素質,那能是你兄弟嗎?”秦禹嘴損的回了一句。
“你滾。”
“哈哈。”秦禹也笑了。
“軍部總政找我家老爺子喝茶了,估計你想說的話,他都會替你說。”陳俊直言說道:“你控制好這兩個駐防團,一會等我電話,上面喝完茶,事兒差不多就結束了,到時候你一撤兵,這事兒就暫時結束了。”
“許漢城,老宋,能愿意吃這個虧嗎?”秦禹問。
“不愿意也沒辦法。”陳俊直言說道:“如果高橋和加拉瓦還有爭取的可能,他們應該是敢動手的,但現在這倆人在天上,劫又劫不到,打掉的話,兩個駐防團也沒了,繼續搞下去沒什么意思,所以應該會退步,不然的話總政長官不會出面的。”
“也是。”秦禹點頭。
“行了,不管怎么樣,目的是達到了。”陳俊眉頭輕皺著說道:“咱們的近期思路,還是要先搞鹽島,大區內部的事兒,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我懂你意思。”
“那就這樣昂,你等我電話。”
“好勒,俊哥!”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秦禹放下手機,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心里也算是長長出了口氣。
說句實話,秦禹罵楊師長的話,硬氣歸硬氣,但他心里的真實想法,也是不希望現在就開火的,更不希望川府真的卷到七區內斗當中,因為他拿到川府的時間太短了,需要一定時間的穩定和發展。
秦禹坐在椅子上抽了個煙,緩了好一會,才起身沖著參謀說道:“通知大牙,歐曉斌,在這里看管好這兩個駐防團,等七區那邊談完了,咱們就撤掉。”
“兩個團放掉?”參謀問。
“不放掉你能怎么樣?”秦禹嘆息一聲回道;“還拉他們回去當戰俘啊?”
“呵呵。”參謀笑了。
“人放了。”秦禹穿上將校呢大衣,陰陰損損的說道:“但那些在戰斗中損失的軍械裝備,我們可以拉回去一些,廢物再利用嘛,不能浪費了。”
“啊?”參謀懵B半天:“這也拿啊?”
“他媽的,不拿你不得花錢買啊?”秦禹斜眼回道:“師部集體當鴨子去,都快供不起一個新一加強團了,能撈油水那還客氣啥。”
“明白!”王參謀笑的跟個花一樣。
“我飛廣云了。”秦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人馬上回來了。”
“是。”王參謀點頭敬禮。
一個半小時后。
秦禹乘坐直升機抵達滕胖子的師部,人剛來到帳篷外,就看到小喪跑了出來:“師長!”
秦禹摸了摸對方的狗頭:“你師傅沒事兒吧?”
“…傷的不輕,飛機剛落地,就送重都醫院了。”小喪情緒低落的回道。
秦禹停頓一下,咬了咬牙說道:“我們一會回去看他。”
“嗯!”小喪點頭。
說話間,眾人一塊邁步走進營帳,見到了林成棟,金泰洙,顧言,林驍等人。
歐盟區一行,又有不少老面孔掉隊了,大友沒回來,秦禹之前的警衛也沒了好幾個。
秦禹看著他們,摘掉軍帽說道:“大家伙,辛苦了。”
獨立師的人聞聲敬禮:“報告師長,任務完成!”
“都休息吧。”秦禹回禮后,轉身喊道:“滕哥,找兩個房間,讓我的人緩一緩。”
“這邊請。”滕胖子的副官立馬做出請的手勢,讓開了身位。
眾人分批離去后,秦禹坐在滕胖子旁邊,看向了高橋和加拉瓦。
“秦師長…!”高橋猶豫了一下,張嘴想說話。
“挺簡單個事兒,你讓我死了這么多兄弟。”秦禹指著他,臉色非常陰沉的回道:“你該死啊!”
高橋額頭冒汗,心里發顫。
歐盟一區。
韓堯呆在醫院病房里,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揪心的不行。
“…兩個重要的股權丟了…唉,天不幫我韓家啊。”韓三千面漏疲憊的嘆息了一聲。
與此同時,許久沒有露面的葉琳,也正在向醫院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