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內。
小伙沖著黎處點頭:“沒錯,對方確實說的是,咱們從松江抓來的那個小子,是他們黑街警司的一隊大隊長。”
黎處愣了半天,表情驚愕的呢喃道:“那這個案子,就不是什么求財啊!警司大隊長,能找路面上的人辦事兒,而且還這么準的掏到了福利院!那這事兒不簡單吶!”
眾人聞聲沉默。
黎處木然拿掉嘴上的煙頭,順手摁在垃圾箱上捻滅,皺眉繼續說道:“警司的人不好出面,所以找了路面上的人辦事兒!這個思路應該沒問題!還有…我們剛抓了人,總局和他們的領導就過來了,這說明…他們想保護這個什么大隊長。臥槽,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李遠志問。
“四毛子沒死,所以對方這么快的過來,是不想讓里面的人吐口。”黎處目光陰沉的看向李遠志,立馬做出指示:“你去把來的人請到一樓小會議室!”
“是!”李遠志點頭。
“讓三組馬上查清楚這個黑街警司一隊大隊長的身份,我要他詳細資料!”黎處說完,快步就往樓上走去。
“處長,你不先見一下總局的人嗎?”李遠志喊著問道。
“讓他們等著!”黎處頭都沒回的吼道。
時間足足過了半小時后。
黎處坐在辦公室,已經在看著秦禹的完整資料了。
此刻,秦禹的警務人員身份一曝光,黎處這個專門搞情報偵查的特務頭子,瞬間就開始浮想聯翩了。
福利院是一個充滿骯臟和臭味的地方,而四毛子又是軍情處和很多大佬的白手套,那他們突然出事兒,并且碰到的還是警務人員,這正常嗎?
警務人員出手了,卻沒有使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又找了地面上的雷子辦事兒,這正常嗎?
人剛被抓,竟然連總局的人都過來了,這又正常嗎?
黎處思維敏銳的想到這幾點后,心里已經認定,秦禹這幫人可能就是針對福利院在搞事兒!
難道是有人想查這個?或者是軍情處上層有博弈,想借著地方警務系統搞倒自己政敵?
黎處坐在辦公桌上,越想越心驚,并且十分渴望的想知道真相。
斟酌半晌后,黎處立馬拿起座機電話,撥通了內線號碼。
“喂?!”
“告訴李遠志,給所有疑犯上刑把!”黎處話語簡短的說道:“五個小時后,我要他們全部吐口!”
“這…這…這不行吧?黎處!”對方猶豫一下提醒道:“先抓住的嫌犯可以搞,但哪個警司大隊長,我們要是動了,那不好交代啊,畢竟現在沒有什么實質性證據!”
“他身上肯定有事兒。剛才這小子還在跟我撒謊,我覺得他就是主犯,而且背后有人。”黎處對軍情處的手段非常自信:“拿到證據就只是時間問題,你不要考慮警務系統那邊的壓力,直接上刑!”
“那總局來的人…!”
“我現在去找他們!”
“好吧!”對方點頭。
黎處掛斷電話,低頭將資料鎖在抽屜里,邁步就出了辦公室。
幾分鐘后。
軍情處一樓小型會議室外,黎處推門走了進來。
“黎處,這位就是總局宣傳司辦公室副主任劉達。”會議桌首位上的軍士,立馬起身介紹道:“這位是黑街警司司長董先生,他旁邊的是松江市江南區首席議員,李先生!”
“你們好!”黎處面無表情的沖著眾人點了點頭。
“您好!”
“您好!”
眾人紛紛跟黎處握手。
“都不用客氣,坐吧。”黎處擺了擺手,邁步坐在主位上,開門見山的問道:“幾位來這兒,是有什么事兒要辦嗎?”
劉達組織了一下語言,立馬出聲回道:“我警務系統一名警長級別的人員,是否被您的部門抓了?”
黎處斟酌一下應道:“是抓了幾個人,但還沒有核實身份。”
“呵呵。”劉達一笑:“你們到松江大院內抓的人事兒,我們這邊已經核實清楚了,就是警長秦禹!”
“那你都核實清楚了,還問我干什么?”黎處態度非常倨傲。
劉達皺了皺眉頭:“那我想請問一下,這名警長犯了什么事兒,才被你們逮捕?或者說你們有什么直接證據,證明他犯案了?”
黎處長扭頭看向對方:“還在調查中!”
“那我想現在就見一下這名警長可以嗎?”
“不可以!”黎處長面無表情的搖頭。
劉達看到對方這個態度,心里的氣兒也是壓不住了,臉色非常難看的說道:“黎處!你這樣處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秦禹畢竟是警務系統的人,你們抓他,連個招呼都不打,而且手里連證據都沒有,就強行扣押,這是不是有點過了?而且我們就要求見一面,這都不行嗎?”
“不行!”黎處長根本不鳥總局的人,話非常大的懟道:“這和個秦禹是否是警務人員的身份,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盯上他了,而且必須得弄清楚事實后,才決定是否放他離開!”
劉達聞聲突然站起:“你這不講道理啊!”
“我在辦案,跟你講什么道理?!”黎處站起身,話語鏗鏘的說道:“你們愿意等,就在這兒等,食宿我們提供,你們要不愿意等,就回去等消息!”
“你這樣是想打官司嗎?”
“跟我們打官司嗎?”黎處一笑:“行啊,那你去讓你們領導,起訴第三野戰軍總參吧!!我們是他們直管,只要總參來電話,我馬上放人!”
說完,黎處轉身就走。
與此同時。
秦禹聽到鐵門被推開,隨即見到幾名穿著軍裝,戴著眼鏡的瘦弱男子,領著幾個小箱子就走了進來。
另外一間房內,兩個身材壯碩的女軍士,嗓門極大的沖林念蕾吼道:“把衣服脫了!”
“你特么做夢!!”林念蕾聲音凄厲的吼道:“將軍都不能剝奪我的尊嚴!你們又算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