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警司,檔案信息管理辦公室內,秦禹沖著一名年輕的文職警員說道:“幫我調個嫌犯檔案。”
“好的,秦隊。”警員點頭:“編號是多少?”
“編號沒記。”秦禹回頭看向朱偉問道:“你告訴他一下日期。”
“3.11轄區內南橋胡同槍擊案,3.25平道區社會閑散人員槍戰案。”朱偉話語簡短的沖著文職警員說出了日期。
“嫌犯姓名。”
“沒有姓,外號叫安仔,他大名里應該有這個字。”朱偉抱著肩膀回道。
“好,稍等。”文職警員立馬打開松江警務系統后臺,隨即輸入自己的警用編號和密碼,在大數據庫里,只搜索了不到兩分鐘,就出了結果:“安正雄,男,24…偉哥你看看照片,是他嗎?”
“他是3.11,3.25兩起槍擊案的在逃犯人吧?”秦禹問。
“對的,據被抓捕人員交代,他們的槍和子D是在安正雄手里買的。”警員點頭。
“那就是他了。”秦禹立即回道:“把他資料給我打印出來,然后你再幫我查一下,安正雄和吳天,是否曾在一個監獄內服過刑。”
“哪個吳天?”
“就殺郭行的那個。”朱偉提醒了一句。
“明白。”文職警員再次去調資料。
大約二十分鐘后,所有安仔的詳細資料全部被打印了出來。
秦禹,老貓,朱偉三人回到辦公室后,就仔細翻閱了起來。
安正雄,男,24歲,曾因倒賣緊俏物資罪,致人重傷罪,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半。犯事兒的時候17歲,已滿九區的成年法(16歲需承擔刑事責任),但卻未滿成人服刑條例,所以在少管集訓大隊服刑一年后,才被轉監繼續服刑,并且跟吳天羈押在同一監室。
由于安仔因兩起涉槍案件上了線,之前的辦案警員對他進行過調查,所以下面的資料還比較完整。
根據幾個警員的記錄來看,安正雄的居留權所在地雖然就在平道區,但卻早已經和家里斷了往來。他自從出獄后,就沒有找過父母,只在地面上廝混。倒是有明確記錄顯示,在他服刑期間,他市里開日用品小公司的堂哥,給他頻繁存過很多次監幣。但安仔出區后,也和他斷了聯系了。
秦禹看著資料,皺眉抽著煙問道:“卷宗里說,這小子是在二龍崗倒騰響兒的,那邊情況怎么樣?我們能抓嗎?”
“不能。”朱偉直接搖頭回道:“二龍崗靠山,而且生活區非常不集中。再加上那里沿著公路線,治安情況很混亂,就跟三坎子,閻王跳差不多。所以也就當地駐軍在那邊有點面子,咱們要進去抓人,那是天方夜譚,鬧不好人家敢拿炮干你。”
秦禹聞聲惆悵:“先不提吳天的案子,咱就說槍殺老楊這事兒,目前的線索就是這幾顆子D,你抓不到賣響兒的,就根本找不到誰是槍手。”
“是,這個安仔挺重要的。”朱偉點頭。
老貓眨巴眨巴眼睛,腦袋很靈的說道:“換個思路呢?”
“啥思路?”秦禹順著話茬問。
“咱打聽不一定好使,可地面上的人要打聽呢?”老貓關鍵時刻還是有點急才的:“這賣響兒和用響兒的那是穿一條褲子的,我覺得這事兒可以找子叔打聽打聽。畢竟老二和大洋一進去,他就是黑街地面上最火的大佬嘛!”
“啪!”
秦禹聽完激動的打了老貓一個大脖溜子:“你真踏馬是我的小諸葛。”
老貓懵圈半晌,頓時斜眼罵道:“你再打我一個?”
“啪!”
朱偉從側面一巴掌拍過去,同樣很激動的說道:“哎,老貓,我覺得可以讓子叔給安仔那邊過個話,只問他三月份的這小子D是誰買走的就行,但咱的本意不是動他,你說咋樣?”
“我覺得可以。”老貓摸了摸腦袋,點頭附和了一句。
“妥,就這么定了,我去給子叔打電話。”秦禹齜牙點頭。
“啪!”
老貓報復心極強,斜著一個大耳雷子抽過去:“你真是一點就透啊!!”
“你踏馬的…!”秦禹抬腳就要踹。
“啪!”
老貓回頭一個反抽打在朱偉腦袋上,尥蹶子就跑:“我去弄點吃的哈。”
松江市,開元區,某商業街上的三層獨棟樓內,金雨停正在陪著杰姆斯辦公。
樓下一層,從奉北跟過來的十幾名歐洲裔中層團隊,此刻正在喝酒狂嗨。這些金發碧眼的老毛子,到了休息的時間,是絕對不會工作的。
這些中層干部,都是對松江投資項目,進行風險評估和專業審核的。說白了,杰姆斯最終決定投多少錢,都是他們給出方案的,所以小星對他們,真就跟對自己祖宗差不多。不但管吃管住,管送禮,還管嫖,管賭,甚是管購買一些“神經類藥物”…
室外的汽車內。
付小豪吸著煙,輕聲說道:“感覺金雨停今晚夠嗆能走了。”
“是唄,普通女人遭罪,這有名的女人也不輕松啊。”丁國珍有點哀怨的說道:“咱這自己的地,讓人家大洋槍耕,我這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
付小豪無語:“你現在屁話挺多啊?”
二人正在聊天扯淡的功夫,兩臺面包車突然停在了三層樓正門口,隨即兩個男子,領著十幾個打扮時髦且性G的姑娘,一塊下了車。
“我艸!”丁國珍驚呼一聲:“今天晚上好像又能看點節目了。”
“是,來了不少人,”付小豪點頭:“應該是要轟趴了。”
“…哎,哎,你看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那個…真帶勁啊。”丁國珍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禹哥給我這活兒,真不是誰都能干的。關鍵…你看著干著急,又使不上勁兒啊。”
“你別廢話。”付小豪低頭掃了一眼手表:“估計他們是要徹夜狂歡了,一會叫倆人來換崗,咱倆吃口東西去,要不然扛不住了。”
“我不去,我要找個地方釋放一下。”丁國珍搖頭。
二十多分鐘后,土渣街地面上的兩個兄弟趕了過來,替下了丁國珍和付小豪。
再過一小會。
丁國珍滿頭是汗的來到了一家亮著五彩燈的門面店內。
“來啊,哥,啥業務啊?”門口的一個小伙站起身問道。
“警務征用。”丁國珍模仿老毛子的口吻說了一句。
小伙一愣:“怔…征用啥啊?”
“上樓單獨征用。”
“啊,那你就說要玩唄!這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缺套了呢。”小伙一笑,轉身喊道:“來,站一排,讓大哥挑一挑。”
丁國珍在屋內掃了一圈:“有沒有好一點的了,都這模樣的,我尼瑪很難征用啊。”
小伙沉吟三秒,機智的回應道:“來,給燈關暗一點,讓大哥重新征用一下。”
馬家倉庫內,劉子叔拿著電話,輕聲說道:“幫我聯系一下,一個叫安仔的,就說我要進點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