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別苑內。
由于吳迪一行人到達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再加上秦禹等人出行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大家就坐在客廳內聊了一會天,讓招待單位的人準備了一些夜宵,簡單聚了一下餐。
吃飯的時候,吳迪的表現就已經有點明顯了,一直拉著老貓坐在他和鄭雅中間,而老貓全程只顧著胡咧咧,似乎沒發覺啥異常。
晚宴結束后,已經是半夜11點多了,由于明天還有事兒,所以吳迪等人就起身告辭,去了旁邊別墅休息。
回去后。
鄭雅立馬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洗漱,而鄭乾則是坐在客廳沙發上,沖著吳迪問道:“你跟他們說了嗎?”
“我跟小禹說了。”吳迪吸著煙,體態慵懶地回了一句。
“秦師長啥意思啊?”鄭乾臉色認真地問道。
“他沒反對啊。”吳迪如實回道:“但老貓和他是同輩兄弟關系,這種相親的事兒,他也不好安排。如果老貓沒啥意見,那雙方就試著接觸一下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唄。”
“那也就是說,秦師長不反對?”
“嗯,他沒說反對。”吳迪點頭:“但這事兒咱都做不了主,還是得看他們自己的意思。”
“也是,我姐性格也挺倔的。”鄭乾有些上火地搓了搓臉蛋子:“這要不是我媽和我非得讓她來,估計她才接受不了搞什么相親呢。”
“要不,你問問她去?”吳迪試探著回道。
鄭乾撓了撓腦袋:“行,我去她那兒問問,你先早點休息吧。”
“好勒。”
“嗯,我上去了。”鄭開起身,指了指樓上。
“你去吧,我抽完這根煙就睡覺。”吳迪點頭。
兩分鐘后,鄭乾敲開了自己姐姐的房門,臉上露出賤了吧唧的笑容。
室內,鄭雅已經換好睡衣,卸了淡妝,白皙的臉頰上涂抹了淡淡的啫喱面膜。
“干嘛?”鄭雅問了一句。
鄭乾邁步走進室內,順手關上門問道:“你覺得咋樣?”
“什么咋樣?”鄭雅落落大方地回道。
“就…就給你介紹的那個啊,你看他人咋樣啊?”鄭乾有點緊張地問道。
鄭雅掃了弟弟一眼,反而很平靜地回道:“剛接觸,能看出什么?還行吧,人長得湊合,但…但就是太能叨嗶了,吃飯的時候就一直他在說,看外表,可不像是警務總局的局長。”
“這你就不懂了。”鄭乾立馬勸說道:“老貓的工作能力是很強的,川府的警務系統就是他一手拉起來的。用秦師長的話說就是,他拿最少的經費,辦最實在的事兒。并且,你別看老貓愿意跟咱們開玩笑,那是因為桌上坐的都是老朋友,是他喜歡的人,但實際上他是挺有性格的。當初在松江警務系統,那也是有名的炮筒,大會上敢罵人的,也就他和馮玉年了。”
鄭雅坐在梳妝臺前,淡淡地回道:“嗯。”
“不是,我說了這么多,你咋沒反應呢?”鄭乾有點著急。
鄭雅緩緩扭過了頭,面帶微笑地問道:“你們就這么想把我賣出去啊?”
鄭乾聽到這話懵了:“什么叫賣啊?這用詞太冷血了。”
“政治聯姻,你當我看不出來啊?”鄭雅不急不緩地道。
“也不是。”鄭乾立馬解釋道:“家里確實有意思和川府那邊加強一下關系,但也覺得…老貓的條件挺好的,不管是家庭背景,還是學歷,以及現在的社會地位,都跟你挺配的。”
“嗯,我知道。”鄭雅這個女人外表雖然相對普通一些,但卻有著一股子恬淡、睿智的氣質,話不多,但又句句在點上,跟人相處也不急不躁。
鄭乾是個急性子,看姐姐反應不大,就再次問了一句:“那到底行不行啊?!”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見到他了,晚上就得跟他結婚唄?”鄭雅扭頭看向弟弟:“都沒怎么接觸過,你就能對一個人有全面評價嗎?”
“那就先接觸著?”鄭乾問。
“你有點啰嗦。”鄭雅皺著黛眉回道:“我要睡覺了。”
“好,好,你睡!”鄭乾見她沒有拒絕,立馬點頭哈腰地離開了臥室。
另外一間別墅內。
秦禹穿著睡衣,躺在老貓的臥床上,體態妖嬈。
“不是,你一直在我房間里躺著干啥啊?”老貓洗漱完,擦著頭發從衛生間里走出來:“啥意思啊?白天給你干工作,晚上還得給你干啊?”
“呵呵。”秦禹枕著胳膊,笑吟吟地看著這個損友:“不是我,但有人想干你。”
老貓怔了一下,彎腰坐在沙發上,拿起煙盒問道:”鄭雅?”
“哎呦,你看出來了?”秦禹問。
“我特么從男孩成為男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橋洞子下面打手槍呢。”老貓傲然說道:“跟我整這些事兒,你們嫩得很。”
秦禹饒有興趣地坐直身體,笑著回道:“這事兒不是我整的,是九區那幫人躥騰的。”
老貓點燃香煙,看著秦禹說道:“兄弟,我把白天全都交給你了,現在你又想出賣我的夜晚,你還是個人嗎?”
“沒有,沒有!”秦禹擺手:“我騙你是王八蛋,這事兒之前我確實不知道,是剛才吃飯前,迪哥才跟我說的。他說,想給你介紹個對象,是鄭開的姑娘。”
老貓吸了口煙:“那你啥看法呢?”
秦禹停頓一下回道:“鄭雅都來了,我要說不行,或者是你不同意,那…那不是折人家面子嗎?所以,我就說,老貓要不反對,那就試著接觸一下唄。”
“馮家跟我有接觸,所以二戰區那邊沒安全感了?”老貓腦袋一點不空地說道。
“是。”秦禹點頭:“咱們和吳家的關系很牢靠,但大事兒上,咱不虧欠二戰區的,所以,他們想和咱加緊一下聯系,穩固住川府的立場。”
“不是,那你的意思是,真要把我賣了啊?”老貓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你是川府領袖之一,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下自己,也是應該承擔起的責任…。”
“你快滾遠點行嗎?”老貓立馬擺手:“你少給我扯這個,搞內部洗腦和傳銷,我可以當你老師了,你明白嗎?咱倆把話說明白,我可以接受跟她睡一覺,但結婚不可能,我一直認為婚姻是很神圣的!”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秦禹像是沒聽清一樣問道。
“我認為婚姻是很神圣的…!”
“嘭!”秦禹掄著枕頭直接砸了過去:“我TM聽你說這話,咋這么惡心呢?就你也配談神圣嗎?!蕾蕾的閨蜜,都讓你禍害多少個了,啊?”
“你們真的很庸俗,姓和婚姻是兩回事兒?兩回事兒懂嗎?!”老貓很認真的就要解釋。
“你別跟我扯淡!”秦禹笑著罵道:“咱倆也不開玩笑了,這事兒呢,我不反對,你要愿意接觸,就先跟人家接觸一下。但你要看不上人家,就把褲襠管住了,別弄的最后大家都下不來臺。”
老貓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沙發上:“狗日的,你別忽悠了,我懂你意思了。”
次日。
尤亮準備了一百萬現款,帶著自己的兄弟趕往川府,準備運作自己親弟弟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