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蘭庭外,林成棟站在馬路旁邊,只等了不到五分鐘,秦禹就從正門走出來喊道:“成棟!”
林成棟回過身,邁步走了過去:“人多嘛,不打擾吧?”
“有啥可打擾的,屋里沒啥外人。”秦禹擺手招呼道:“就金雨停,展楠媳婦,還有他小姨在呢。呵呵,你今天咋突然想喝酒了?”
“唉,別提了。”林成棟略顯犯愁的說道:“下午我回家了,跟老婆吵了一架。”
秦禹一愣:“家里是遇到啥事兒了嗎?”
“因為家里小孩的事兒。算了…不提了,上火。”林成棟心情不佳的回了一句。
秦禹知道林成棟是有孩子的,但具體情況他也不了解,所以也沒多問,只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有啥要幫忙的,你吭聲就行。”
“呵呵,行。”林成棟笑著點頭。
“走吧。”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邁步上了樓。
包廂內,林成棟到來之后,展楠簡單跟他小姨和老婆介紹了一他,大家就繼續坐下吃飯。
席間,林成棟很少說話,最多也就是跟秦禹交流幾句。因為顧言和展楠一直在跟三個女的扯淡,他也插不上什么嘴。
宴席結束后,眾人坐在包廂里喝茶,金雨停象征性的叫了顧言到了旁邊,輕聲跟他談起合作的事兒。
“成棟,你學習結束后,還回原來的部門嗎?”秦禹待著無聊,就主動問了林成棟一句。
“不一定。”林成棟搖頭應道:“我想去閑職部門,戶籍處,交通司,都可以。”
“這種地方很難往上爬啊。”秦禹愣了一下說道:“你還年輕,如果往職權部門走一走,以后肯定有空間。”
“我沒那么大野心,也沒那個背景往上爬。”林成棟臉上帶著笑意,但內心卻麻木的回道:“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不愁吃穿,有個穩定的工作…這就挺知足了。”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機遇和性格,秦禹也不好強勸什么,所以只笑了笑說道:“也是,好好享受生活,也是一種人生。”
“小林,喝茶,吃點水果。”展楠的小姨招呼了林成棟一句。
其實,秦禹和林成棟在聊天的時候,展楠小姨就一直看著后者笑,也不知道是啥用意。林成棟自己也感覺到了,甚至變得有點不自在。
“謝謝。”林成棟接過茶水,偷瞄了秦禹一眼,就假裝要跟他繼續聊天。
“小林,你…你把我忘了嗎?”展楠小姨突然笑著問了一句。
“我們見過嗎?”林成棟很驚訝的問道。
“大約前年十月份,在區外的公路上,你開車巡邏…。”展楠小姨提醒了一句。
林成棟怔了半天:“啊,啊,我想起來了。哦,是你啊!”
“對對,就是我。”展楠小姨捂嘴一笑:“那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能得被凍死在區外。”
“呵呵,沒事兒,正好我碰上了。”林成棟笑道:“哎,這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在這兒又遇上了。”
“這說明咱倆有緣啊!”展楠小姨雙腿交疊的坐在林成棟旁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嗯,是挺巧的。”林成棟點了點頭。
“咣當!”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外面有個穿著西服的青年喊道:“魏總,外面有人找你。”
“好,我馬上去。”展楠小姨站起身,掏出手機沖林成棟說道:“留個聯系方式吧,改天約你吃飯。”
“…好…好吧。”林成棟再次一怔,低頭掏出手機,跟對方留了聯系方式。
“改天約你哦!”展楠小姨沖著林成棟擺了擺手,才回頭看著秦禹敷衍的說道:“有空來玩。”
“…好的,小姨。”秦禹微笑著點頭。
“討厭,都告訴你別叫小姨了,給我叫老了。”展楠小姨嗔罵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秦禹扭頭看向林成棟:“…剛才顧言說過,展楠小姨還是不錯的。”
林成棟愣了一下:“你滾一邊去吧,腦子里一天都想啥呢?!”
“我說啥了,像踩到你尾巴似的!”秦禹插手一笑,很感興趣的問道:“你和展楠小姨怎么認識的啊?”
“就是前年我出區辦事兒,那天下大雪,回來的路上看見一臺車壞在路上了,然后我就過去問了問。”林成棟話語很簡潔的敘述道:“當時就她自己,手機還沒電了,我怕她有危險,就幫她修了車,補了油…。”
“然后呢?”
“到了區內,我倆就各走各的了啊,那還有啥然后了?”
“艸,沒意思。”
“你看你和顧言學的,一肚子齷齪。”林成棟指著秦禹罵了一句。
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喝著酒。
晚上,不到十二點,眾人離開碧水蘭庭酒店,隨即秦禹,林成棟,顧言三人一塊開車返回了學院。
到了學院停車場后,秦禹下車要鎖門的時候,突然發現金雨停今天給她自己買的東西落在了車后座上:“這咋還丟三落四的。”
“你懂個屁,”顧言撇嘴罵道:“這是留下回見面的機會呢!”
秦禹聞聲搖了搖頭:“果然,我還是太優秀了。”
遠古巨鱷眨了眨眼睛,邏輯縝密的說道:“哎,既然金雨停對你有意思,那你直接跟她說,讓她跟我試試唄?”
林成棟懵B了半天后,背手感嘆道:“鬼才!”
“滾!”秦禹罵了一聲,從小門處翻墻就進了院子。
夜晚,烏云密布,小雪飄飛,三人翻門進了院內后,冷風呼嘯,遠方似有魅影綽綽…
顧言裹了裹衣衫,邁步往前走著,突然很仙兒的說了一句:“今天晚上這風有點陰啊!”
秦禹在待規劃區里見的最多的就是死人,甚至曾經住的地方就離墳區不遠,所以他根本不怕這個,只大步往前走著。
“真的,今天這風有點陰。”顧言縮著脖子,加快了腳步:“別往后看昂,快點回寢室!”
“你有病啊?!”林成棟很抵觸的說道:“大半夜別拿這個開玩笑,怪他媽滲人的。”
顧言也不理會,只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的先進了寢室樓。
當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八點,秦禹剛準備上課的時候,朱玉臨突然闖進寢室:“媽了個B的,出大新聞了,咱學院有人死了。”
顧言撲棱一下從床上坐起,幾乎脫口而出的問道:“誰啊?!”
“魯蕩死了!”朱玉臨站在床鋪旁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