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點半。
17組的組長在處理完了傷員傷口后,立馬船上衣服走出來問道:“都弄好了嗎?”
“好了!”
眾人點頭。
“車呢,車訂好了嗎?”組長沖著光頭問道。
“訂完了,他已經在接人的地點等我們了。”光頭點頭。
“靠譜嗎?”組長謹慎的又問。
“是我一個朋友,認識兩年多了,他姐夫在城關當個小領導,我們也見過面,挺靠譜的。”光頭低聲回道:“我答應給他十五萬,錢不少了,他就領著他弟弟過來接的,保證咱們到關口就能過去!”
“好!”
組長點頭后,立馬擺手說道:“走了!”
兩分鐘后,眾人清理完室內留下的一些痕跡,又扶起了那名傷員,背著簡單的行李包,快步離開了平房。
一行人很快穿過大院,組長打開上了鎖的鐵門,扭頭向四周看了一眼,見沒啥動靜,才低聲說道:“到棚戶區出口散開點走,別聚堆!”
“好!”
眾人點頭,邁步一同走出了大院。
棚戶區的胡同小路非常狹窄,且沒有路燈,路面很黑,只有路邊零星的幾家小飯店,賣肉店,以及棋牌室還在亮著燈。
眾人快步而行,熟門熟路的拐了兩個彎,眼瞅著就要抵達棚戶區出口。
前方,光線明亮之處,一個穿著軍大衣,縮頭縮腦的男子,雙手插在袖管里,笑著走到路邊,沖著遠處的幾個青年說道:“出來了!”
青年點了點頭,起身沖著遠處擺了擺手。
沒過多一會,17組的所有成員,分散著從兩個出口走了出來,完全裝作不認識似的,向橋邊方向趕去。
“唰!”
就在這時,道路兩側突然泛起通亮的汽車燈光!
17組的組長愣住,站在原地猛然向道路兩側看去。
左側的岔路口上,梟哥左臂纏著紗布,吊在了胸口處,歪脖看著他們,話語簡短的喊道:“干!!!”
“咣當,咣當!”
一陣陣推門聲響起,街道兩側至少四十多臺汽車內,瞬間沖出來百十來號人!
這些人都不是梟哥,展楠,還有仇伍特意叫來的,而是聽到信兒,正想去醫院看望眾人時,聽說人找到了,才一塊跟過來的!
“CNM的!!你們是誰啊?!誰允許你們在南滬開槍的?!”
仇伍的兄弟拎著一把一米多長的雙管噴子,擺手吼道:“往死了干!”
“呼啦啦!!”
上百號人,一擁而上,氣勢如虹!
“跑啊!!漏了,跑啊!”
17組的組長,回頭就沖著自己的組員狂吼!
話音剛落,棚戶區的胡同內,有數臺破舊的汽車沖了出來,直接將兩個路口全部堵死!
常在棋牌室內廝混的一名地面人士,齜著大黃牙,還沖著梟哥的方向按了按汽車喇叭!
“亢亢亢…!”
槍聲狂暴響起,16個人拼死一搏,拿著自D步,手槍,還有狙擊槍,沖著道路兩側的人無腦摟火。
此刻沖在最前面的,全是展楠,仇伍,以及梟哥的兄弟,他們來之前就有了準備!
這幫人是干啥的?!那他媽是賣響兒的啊!
軍用防爆盾,軍用防彈衣,軍用催淚瓦斯,戰術強光手電,一股腦的出現在了沖突現場!
17組的人全都懵了,地面上的人比他們裝備都好!
“CNM的,還玩火力是嗎?有狙是嗎!”仇伍擺手吼道:“把賣西北的車開進來!”
“翁!”
道路左側馬達聲澎湃,一輛銀灰色,全鋼板防爆越野車,也沒掛著牌子,只向直愣愣的沖向了狙擊槍響起的方向!
“亢亢亢…!”
槍聲亂響,防爆越野車只冒氣零星火星,瞬間沖到了狙所在的位置!
“亢亢亢!”
車內兩人持槍向外,一通亂射,直接將狙擊死在了墻角處,連跑都沒跑了!
人群蜂擁而上,剩下的人退無可退,被密密麻麻的防爆盾夾在了中間!
“他媽的,拿刀的給我剁!!”展楠的兄弟指著圈內喊了一聲。
“噗嗤!”
“噗嗤!”
防爆盾外圍的人,拿著關刀,大坎刀瘋狂向里側輸出!
17組的人素質都是很強的,但好虎架不過群狼,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被砍的倒下,外面圍著的圈也越來越小!
剁了能有不到一分鐘,圈內的人開始出現自殺現象,有的人發現自己跑不出去,直接開火自盡。
“打胳膊,給我打胳膊!下槍,下槍!”展楠的兄弟指著里側喊道。
亂戰持續了兩三分鐘,17組的人全部倒在地上,有一半都只是受了傷,沒有死亡。
人群緩緩散開,梟哥走進來,低頭掃了兩眼,立馬將目光鎖定在了組長身上:“多大仇啊?見面就殺人啊?”
組長看著梟哥,冷言說道:“軍政的人,用地面上的人辦事兒,你們的套路好多啊…!”
梟哥不明所以,抬腳踩在他的臉上:“你是誰啊?!你他媽再說什么呢?!”
“你別費勁了,我不會說的!”組長咬著牙回道。
梟哥扭頭看向四周,沖著自己問道:“這他媽不是神經病嗎?!教育教育他!”
“讓開!”
話音剛落,展楠瘸著腿從外面跑了進來,拎著刀,一刀剁在了組長的腿上:“CNM的!!你是誰啊?敢在南滬殺我兄弟?!”
組長慘嚎,滿地打滾,但卻沒有回話!
“噗嗤,噗嗤!”
展楠兩刀砍碎了對方打的腳腕,擺手吼道:“不說是嗎?把防爆鋼板車給我開過來!一個一個壓腦袋,我看他們說不說!”
梟哥站在一旁,打量著地上的人,突然趴在展楠耳邊說道:“我感覺他們不是地面上的人!”
展楠扭頭。
梟哥踢了一腳組長,擺手喊道:“我換個地方跟他們聊聊!”
展楠沒有吭聲。
梟哥轉身擺手,沖著一百多號人吼道:“麻煩大家了哈,一會讓伍子把GAGA包了,我消費!”
“梟哥牛B!!”
外圍的人齊刷刷的回應著喊了一句。
一個半小時后,五區伊市,金泰洙臉色凝重,坐在椅子上沉思著說道:“一天了,南滬的眼睛為什么還沒有回信兒?!”
不待旁邊的中年回話,通信部門的軍官直接推門走進來,臉色慌張的說道:“金先生,南滬的眼睛瞎了!”
“啊?!”金泰洙驚愕到表情癡呆似的抬起頭。
與此同時。
陳俊聽到地面上的動靜后,第一時間撥通了梟哥的電話:“你抓到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