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房內。
老貓躺在床上一夜都沒怎么睡,只抽著煙,擺弄著手機,整個人略顯焦躁。
“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起,緊跟著門外有人喊道:“開門。”
老貓一愣,掀開被子就要出聲回應,而這時秦禹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先別去。”
“啊,”老貓嚇了一跳:“你醒了啊?”
秦禹揉著眼睛坐起了身,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礦泉水瓶子,一邊擰著蓋子,一邊說道:“抓我的。”
“不可能,警司的人不可能這么快找到那幾個小孩。”老貓怔了一下回道。
“是裴德勇的事兒。”秦禹喝了口水后,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你啥意思啊?”老貓費解的看著秦禹。
秦禹拿起外套,低頭沖垃圾桶吐了口痰后,轉身看向老貓,面色嚴肅的說道:“底線是,二八分成沒問題。但馬老二要當一級代理,其他人只能做二級。他們要想干,就只能從老二手里進貨,并且要限量,還有,老二每給他們一批貨,都要抽出高于貨價百分之一的手續費。”
老貓聽著秦禹沒頭沒腦的話,愣在了原地。
“這是底線!如果他們不同意,你們就不用管我。”秦禹說完,轉身就走。
老貓看著秦禹,攥著拳頭,心里瞬間就想明白了很多事兒。
“咣當!”
秦禹拽開房門,抬頭看著門外十幾個人,頓時一愣:“嚯,場面整的不小啊。”
“我們警務督察署的。”領頭人員面無表情的問道:“秦禹吧?”
“是。”秦禹點頭。
“我們正式通知你,因你在裴德勇案件上涉及到一些違法,違紀的行為,所以現在要接受傳喚,配合調查。”對方亮出了傳喚書。
“那就調查唄。”秦禹點頭。
“把銬子給他戴上。”領頭人員指揮著旁邊的同事說道。
秦禹一笑:“呵呵,我要跑早跑了!銬子就不用帶了吧?”
“要面子啊?你給別人面子了嗎?”領頭人員話語強硬的喊道:“給他拷上!”
說完,四個人一同上前,摁著秦禹胳膊,就給他上了背拷。
秦禹站在門口處轉身,笑著沖老貓說道:“記著我跟你說的話哈。”
老貓眼圈通紅的看著秦禹:“沒事兒,你意思我懂了。”
“別說話!”
領頭人員按著秦禹脖子,皺眉催促道:“趕緊走。”
秦禹看了老貓一眼,就被眾人強行帶走。
上午十點,警務督察署監察二隊的問訊室內。
“你是否授意過葉子梟等人,去長吉市綁架外號叫四毛子的社會閑散人員?”審訊人問。
“沒有。”秦禹搖頭。
“你不認識葉子梟,為什么會被抓去長吉?”
“這你別問我啊,你得問長吉為啥抓我。”秦禹笑著應道。
“秦禹,你也是搞刑偵的,你惡意抵抗審訊,下場啥樣不用我說吧?”審訊人面色嚴肅的說道。
秦禹坐在鐵椅子上,低頭斟酌半晌應道:“你們有證據就判,有線索就挖。但我對這事兒沒啥可說的,你要認為我抵抗審訊,就在材料猛寫我態度惡劣,最后是啥結果,我也不爭辯,都認了,你看這么干,你們是不是挺省心的。”
“行,你最好能一直堅持這個態度。”審訊人不在問話,低頭就在筆錄上飛速寫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過去,審訊人拿著口供本和筆,走到秦禹面前說道:“簽字,按手印!”
秦禹連想都沒想,低頭直接簽了名,按了手印。
“把他送特一監去,改名字,特殊看管。”審訊人拿著資料,一邊往外走著,一邊面無表情的吩咐著。
當天下午,秦禹直接被送往松江特一監,進了四樓的大案監室。
“都別搭理他哈,給他找地方,讓他自己呆著!”看守警員站在鐵門外,沖著里面的犯人喊了一句。
“是是,知道了領導!”犯人頭剃著個禿瓢,點頭哈腰的回了一句。
看守警員拿著鑰匙里離開后,監室內瞬間站起了二十多號人,目光充滿敵意的看著秦禹。
“來,蹲上來!”犯人頭坐在厚厚的鋪墊上,擺手沖秦禹喊著。
秦禹掃了對方一眼,直接走到洗手池旁邊,擰開了水龍頭。
“我艸你媽!帶著槍進來的唄?”犯人頭旁邊的一個壯漢,皺眉罵道:“大哥喊你,你沒聽到啊!”
“我就洗洗手!”秦禹笑著問道:“你喊啥啊?”
“你洗手干什么?”壯漢問。
“洗完干你!”秦禹低著頭,按了兩下劣質的消毒洗手液。
“尼瑪的!!”壯漢立馬炸了,擺手吼道:“給我干他!”
“呼啦啦!”
二十多號人瞬間從里面沖了出來,噼里啪啦的圍著秦禹就動了手。
秦禹靠在洗手池旁邊,左手護著腦袋,抽冷子拽過來一人,一個仰頭就撞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泛起,對方口鼻竄血。
“嘭嘭嘭!”
秦禹三拳將其打倒后,身體緊靠著墻角,力戰七八個近在眼前的囚犯。
鋪面上,犯人頭盤腿而坐,高聲吼道:“往死揍!上面打過招呼了,沒人管他。”
這個大案監室內的犯人,全是都是被判十五年往上的重刑犯,他們下手極黑極狠,而且非常抱團,秦禹連續干躺下了三四個人,對方也依舊沒人往后躲。
打了足足六七分鐘后,秦禹徹底脫力,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廁所的臺階上,大口喘息著。
“滴玲玲!”
一陣警鈴聲響起,室內所有還能動的犯人,全部靠在墻邊,抱頭蹲好。
“咣當!”
看守警員打開鐵門,領著七八個駐監士兵走進來,低頭看了一眼門口處的情況。
秦禹旁邊總共躺了六七個人,有三人胳膊已經脫臼,徹底不能動了,還有兩個已經被打懵了,躺在地上不停的甩著腦袋。
“咋回事兒?”看守警員沖著領頭犯人問了一句。
“這哥們帶槍進來的啊!我剛問兩句,上來就動手,我管不了他。”犯人頭笑著回了一句。
“嘭!”
看守警員一警棍打在秦禹腦袋上,面容陰沉的問道:“咋地啊?不想好好呆啊?那你說話,我在給你加點碼!”
秦禹擦了擦臉上的血,連續喘息數聲后,突然一蹦半米高,一拳就砸在了看守警員的臉上:“我艸你媽!!今兒我不光鏟監了,我連你一塊鏟!”
“嘭!”
看守警員被打的后退三步,所有人犯人都傻了,他們不知道秦禹是干啥的,更鬧不懂這個楞B為啥敢揍看守。
“呼啦啦!”
駐監士兵上前,掄起T形警棍,沖著秦禹又是一頓爆砸。
秦禹護著腦袋,后背緊貼著小廁所的墻壁,沖著看守喊道:“你讓跟你打招呼的人繼續加碼,不然你整幾個犯人,肯定盤不住我。你TM一眼照顧不到,老子晚上就用鐐子砸他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