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再動,老子把你狗爪子剁下來!”林念蕾在床上磨著銀牙,模樣惡狠的罵了一句。
“臥槽!”
秦禹嚇了一跳,心虛的往后退了兩步,那只罪惡的小爪子無處安放的嘀咕道:“這什么脾氣?”
林念蕾翻了個身,黛眉輕皺的呢喃著:“頭好痛哦。”
“說夢話啊,我還以為破案了呢?!”秦禹松了口氣,眼見蕾蕾俏臉越發紅潤后,伸手就在她額頭摸了一下。
滾燙。
“喂!喂?!醒醒。”秦禹伸手扒拉了一下蕾蕾的肩膀:“你家里有沒有退燒藥啊?”
“別搞我。”林念蕾撅著屁股,打開了秦禹的手掌。
“我特么倒是想搞你,可身體不允許啊。”秦禹無語的吼道:“家里有沒有常備藥?”
林念蕾可能很冷,伸手拽著被子,宛若貓咪一樣輕巧的鉆到了被子里。
秦禹伸手再次摸了摸林念蕾的額頭后,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立馬就拿上外套,離開了房間。
深夜。
秦禹開著車趕到了土渣街,連續敲了好幾家小藥店的門,才買了一堆常見的感冒退燒藥。
重新回到蕾蕾家中,秦禹燒了點熱水,將液態藥劑的小瓶瓶放在碗中熱了一下,才扶起她的腦袋,慢慢喂了下去。
“別…別搞…太苦了…。”蕾蕾迷迷糊糊的拒絕著。
“再喝點水,往下順一順。”秦禹硬灌著她又喝了一杯涼開水。
一切弄妥后,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凌晨四五點鐘。秦禹一看這個時間,自己也沒功夫再睡了,所以就又去了街上,在小攤上買了一些早餐,自己坐在蕾蕾家里吃了一口,并且留了一些熱的,放在了小型微波爐旁邊。
天放亮了。
秦禹在蕾蕾的房間內沖了個熱水澡,抻著懶腰出了門,偶然遇到了88號院的女房東。
二人對視半晌,女房東目光詫異的看了看秦禹,又敲了敲他身后的林念蕾房間,頓時眼神神采奕奕。
“姐,起的這么早啊?”秦禹沖她打了個招呼。
女房東一笑:“兄弟,事兒辦了?!”
秦禹聽到這話一愣,表情略顯尷尬。
“下手挺快啊!”女房東贊嘆一句,笑呵呵的就走出了大院。
秦禹看著對方背影,表情相當無語:“是挺快的,買藥快。”
說完,秦禹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一點東西后,就去了單位。
警司辦公區內。
老貓滿面生無可戀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正在發呆。
秦禹走進來瞟了他一眼:“呵呵,情緒不對啊。”
“別踏馬提了,小米壓根就沒喝多,她在套路我。”老貓搖頭回道:“我衣服都脫了,她說她要考驗我。”
“考驗啥了?”
“前半夜讓我去給她買飯,后半夜跟我在酒店看了個三J片就回家了。”老貓咬牙回道。
“…狠!”秦禹無語的點了點頭。
“她就是故意的。”老貓抬起頭看向秦禹:“你說我給人的感覺,就那么不靠譜嗎?”
“不是不靠譜,是你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是見到女的就要脫褲子。”秦禹如實評價道:“所以她考驗考驗你也正常。”
“我早晚得給她辦了。”老貓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后問道:“你那兒咋樣啊?”
秦禹斟酌半晌:“一切盡在掌握中。”
“成了?”
“沒有,昨晚她生病了,我給她買了藥。”
“那他媽還不如看三J片呢!”老貓搖頭起身,拍著秦禹肩膀說道:“共同努力吧!!”
“共勉。”
早晨十點多鐘。
林念蕾頭疼欲裂的醒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的額頭有點熱,隨即打著哈欠起身,但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只穿著保暖內衣。
“我靠!”林念蕾啐罵了一句,目光茫然的掃了一眼四周,隨即見到床頭柜上擺著藥袋子,下面還壓著一張小紙條。
林念蕾將藥挪開,伸手撿起紙條,就見到一堆丑字。
“昨晚你發燒了,早晨起來記得吃藥。哦,藥在飯后吃,小微波爐旁邊有早餐,你記得熱一下。”
林念蕾看完紙條,長長松了口氣后,才邁步下床,走到微波爐旁邊看了一眼早餐,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絲弧度:“這沙雕真想追我呀。”
伸手將早餐打開,放進微波爐后,林念蕾轉身看向陽光充足的室外,以及對面秦禹的小家,頓時心情不錯的哼起了歌:“是誰的心呀,在悄悄融化…!”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楊楠就燒頭七了。
這天中午,南陽路某賭檔內,魏智正在清算外面跑的欠款。
“吱嘎!”
鐵門從外面被拽開,裴德勇目前身邊的頭號狗腿子王宏,領著四個人一塊走了進來。
“哎呦,王哥。”魏智抬頭沖對方打了個招呼。
王宏扭頭看了一眼魏智,點頭問道:“忙著呢?”
“嗯,攏一攏外面的欠賬。”
“找你說點事兒。”
“你說。”魏智放下了賬本。
“今天早上我看了一眼你們這邊的銷售進款,足足比牛振那邊的兄弟少了百分之五十還多。”王宏坐在椅子上,語氣略顯不滿的說道:“你們人也不少,關系也有,咋就賣這點貨呢?”
魏智愣了一下,眉頭輕皺的說道:“聯防那邊不是搶了秦禹的貨嗎?他們現在也在往外放,而且價格很低,這對我們的市場是有沖擊的啊。”
“那我們咋沒被沖擊呢?”王宏直不愣登的問道。
“這誰知道了。”魏智有些不高興的回了一句。
“魏智,這事兒都不是我說你。”王宏斟酌半晌后,臉色不太好看的訓斥道:“裴哥現在讓大家全心思撲在藥線上,那大家就得有勁兒往一塊使。”
“我的人天天在街上跑活,白天晚上三班倒,都不間斷,那你告訴我,我還能怎么使勁兒?還能讓下面的兄弟,上病人家里強賣藥啊?”魏智頂了一句。
“不是,咱們就事論事,你跟我抬杠干啥啊?”
“我抬什么杠了?”魏智瞪著眼珠子,死死盯著王宏:“那賣藥掙錢誰不知道啊?如果銷售能上去,我不高興嗎?”
“不是,我現在說你兩句都不行了嗎?”王宏站起身:“你們現在是不是有點不聽管了啊?”
警司內。
“喂?”秦禹走進樓梯間,接起了電話。
“你找我?”電話內一個男子低聲問道。
秦禹一愣,笑著問道:“梟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