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吉島。
小青龍,小釗,小白虎,廣明,老魏,鑫磊六人全部被從病房帶走,押送他們的士兵,也沒管他們是否受傷,直接就將人帶到了歐盟一區軍補站的倉庫區。
六人被分開羈押,主審小青龍的人就是整天跟在柯樺身邊的那名中校軍官。
昏暗的倉庫內,小青龍面色蒼白,身體虛得不行,身上纏著的紗布,也還滲著鮮血。
“小青龍,咱們直奔主題哈。”中校軍官面色陰冷地說道:“我給你說一下政策,海面上漁船出事了,現在柯組長還沒有上報死亡名額,你明白這是啥意思嗎?”
“你們搞錯了,我不知道…!”小青龍還要解釋。
“我的意思是告訴你,我們報你還活著,那你就還活著;我報你犧牲了,那你就犧牲了,明白嗎?”中校軍官直接打斷著喝問道。
小青龍怔了一下,緩緩點頭:“知…知道了。”
“你說汪海叛變了,沖你們開槍了,這事除了你從疆邊帶來的人能證明外,還有其他人能證明嗎?”軍官問。
“沒有,當時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就我們幾個回去了。”
“你們和汪海之間有矛盾,你有嫁禍他的動機吧?”軍官反問。
小青龍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你要這么說,汪海也有故意制造內部矛盾的嫌疑。而且槍響后,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跟著大部隊走的,這本身就很可疑啊。”
軍官盯著小青龍的表情,突然喝問道:“王宏釗是哪一年被你收編的?”
“33年。”
“我要具體時間!”軍官突然吼了一聲。
“33年六月份,具體時間…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王宏釗被你發掘后,兩次提銜,你為什么沒有將他的資料向上報告?!”軍官再次逼問。
“因為上層給我在疆邊自己擴充隊伍的權利了,我為了保證他們的身份不會暴露,所以才沒有報告,但底檔案是有的!”
二人剛說完,軍官就扶著左耳上的耳麥,走到旁邊低聲與通話之人聊了幾句,隨即突然又扭頭問道:“張鑫磊跟王宏釗是什么關系?”
小青龍聽到這話,心臟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稍稍停頓一下回道:“就是普通的戰友關系。”
“撒謊!王宏釗剛剛交代,他和張鑫磊是姐夫與小舅子的關系!”軍官棱著眼珠子吼了一句:“你為什么撒謊?!”
“啪!”
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名歐盟區士兵,拿著鞭子直接抽在了小青龍的臉頰上。
就這一下,皮開肉綻,小青龍疼的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第二審訊室內。
小釗已經被三名歐盟區士兵架在了鐵架子上,兩人手持鐵棍,橫著磕在小釗的肋骨上,不停的來回碾壓著,推著。
梆硬的鐵棍滾在肋骨上,泛起嘎嘣嘎嘣聲響,小釗疼的渾身痙攣,連續昏死了三次,又被打醒了三次。
“你幾幾年加入的疆邊軍情組!”
“33年6月十五號!”
“他媽的,你是被臨時收編的,能把日子記得這么清楚?”
“哪天離我生日很近,而且小青龍給我們弄了招待宴…我…我沒撒謊!”
“放屁,小青龍明明說的是6月3號!”
“他記錯了!”
“狡辯,給我繼續推!”負責審訊的軍官怒吼一聲。
其余幾名歐盟一區的士兵,繼續推著小釗的肋骨。
疆邊來的人和七區軍情那邊的人,說是共同經歷過數次生死也不為過,本應該積累下很多濃厚的情感,但此刻這些東西全都不在考慮范圍之內,甚至七區的人都已經不拿小釗他們當人,只當是動物一樣對待。
觀察室內,柯樺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的喝著茶,看著大屏幕,一言不發。
內鬼肯定是在船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究竟是不是汪海,柯樺也不敢確定,所以值得懷疑的,他全要擼一遍。
鑫磊的傷口被歐盟一區的兵用剪子活生生剪開,鮮血橫流的同時,一人手持工業大粒鹽,搓碎了直接往傷口里搓,那種痛苦…真的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此刻,只要六個人中,有一人的情緒崩潰,失去理智,那其他幾人全部玩完。
小青龍猶豫了,小釗也由于了,他們都在腦中不停的想著,對方真的值得信任嗎?
三天后。
在三大區外交部門的運作下,孟璽以及那七千多名士兵,在飛往四區的路上,曾兩次在中途進行休整,并由當地私人武裝勢力,提供燃油補給。
三大區一統了,在世界舞臺上的影響力,是空前絕后的,很多私人武裝勢力,不管出于何種原因,都有一部分是愿意跟華人接觸的,當然三大區也不會讓他們白幫忙的,也會相應提供一些經濟,武器類的援助。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后,第一批援助四區的部隊抵達滕巴軍的大營。
孟璽下了專機后,受到了滕巴系的大區級別的招待,人直接就被護送到了司令部大院。
孟璽剛一下車,就看見了傳說中的于瑾年。
“總參謀長,介紹一下,于瑾年,于總,也是咱們川府系的絕對功勛。”吳迪很正式的介紹了一下。
“你好!”孟璽伸出手掌。
“孟總參好!”可可笑著與對方握手。
眾人站在院內短暫寒暄一下,轉身與出來迎接的滕巴司令碰面。
雙方虛偽客套的話暫且不提,只說孟璽與滕巴往大樓內走時,非常直接的用中文說道:“滕巴司令,咱們的部隊似乎在防守戰場不太順利啊。”
“是的。”滕巴聽完翻譯后,緩緩點頭回道:“敵軍的戰斗力確實強于我們!”
“我有辦法改,你能給我多大權利?”孟璽喝問。
可可聽著孟璽的說話風格,低聲沖著葉琳問道:“他一直這樣嗎?”
“差不多吧!”葉琳悄悄回道:“他除了秦總司令外,誰的面子也不給!當初在松江,馮系核心人馬,他說殺就殺了。”
可可聽到這話眼神一亮:“要是這么個人,那四區還有救!”
“呵呵,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顧總指揮啊?”
“顧言或許能解決一部分軍事困境,也能打仗,但卻解決不了滕巴系的困境。”可可一針見血地回道。
孟璽問的話多少是有些不禮貌的,但滕巴還是忍了,他斟酌半晌后回道:“我可以讓你替我行使權力!”
孟璽笑著點頭:“滕巴將軍,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馬上組織將領開會吧!”
“好。”滕巴點頭。
什么是軍事強盛期?
對于三大區來說,現在就是最強盛的時期,一個外人能在人家的土地上指手畫腳,索要權利,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今日的話語權,著實來之不易啊!
夏島。
周興禮正在痛罵軍情部門一把手時,貼身副官突然走進來說道:“司令部電訊處那邊接到了一個電話,一位自稱是廬淮一期潛伏計劃的重要人員,想要親自向您匯報!”
周興禮叉腰穩定了一下情緒,立即擺手喊道:“接!”
三十秒后,周興禮接通座機電話,直言問道:“我是周興禮!”
“我叫汪海,是潛伏在七區的軍情人員!”
“…!”周興禮怔了一下,立即擺手示意電訊處的人開始錄音:“你之前的上司是誰?”
“付震!”汪海話語簡潔地回道。
“誰???”
“付震,付振國兒子!”汪海說的更精確了。
周興禮懵逼的看了看話筒,表情略有些呆滯,因為他完全沒讀懂對方的意思。
打錯了??
說意思呢?
“周司令,我沒別的事兒,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和付處長已經把羅格帶回三大區了,你消消氣,注意一下消化系統的疾病,注意身體。我們拼戰功,還得全靠您帶領的周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