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辦法,你就不用管了。”可可俏臉嚴肅地回應道:“你就把這個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可可,鹽島的事情不是兒戲,我們和顧系,陳系,在這件事情上的投入,你都是看在眼里的。”秦禹皺眉回道:“所以你要有辦法,就必須要告訴我確切方案,這樣我也好說服他們啊。”
“我現在問你,你有辦法解開這個死局嗎?”可可冷靜地問道。
“沒有。”秦禹如實回道。
“我用的一些辦法,不適合讓你知道,你只管交給我做,然后等結果就行了。”可可思路清晰地回應道:“我的方法不一定能成功,但是可以一試的。而且,你知道陳俊給你打這個電話的用意嗎?”
秦禹嘆息一聲回道:“我當然知道了。”
“那不就得了。”可可語速很快地回道:“陳系現在是不想打內戰的,因為沒有任何勝算,而且顧系肯定也是不想看到,三大區這時候爆發內戰的。現在外患太過嚴重,浦瞎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怎么可能在家里又開火了?七區的反陳勢力,就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才提出了這種要求。換句話說,這個股份,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吳俊生的問題解決不了,你別說拿鹽島了,就是浦系你都保不住,之前的一切投入也都打水漂了。”
秦禹仔細思考著可可的話,沒有回應。
“我的思路是這樣的,”可可繼續幫著秦禹策劃:“既然對方逼著你,硬想要坐上鹽島的餐桌,那你不如就把這個機會給他。這樣一來,你不用再分出去精力,去想盡一切辦法防御他們;二來,鹽島事件也變成了他們自己的事兒,那他們自然會比誰都用力,根本不用你催促,就會幫你盡快解決浦系內戰。”
秦禹聽到她的話,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這樣干,有三個好處。”可可繼續說道:“第一,浦系內戰結束得越快,對你和顧系來說,都是一種及時止損。起碼你們不用再打仗了,部隊不用再消耗了,這種好處你應該清楚有多大。第二,韓三千的股權雖然讓出去了,但老三角的切實利益,我們卻緊緊地握在了手里啊!你之前不已經和浦瞎子談了嗎,要在老三角地區,拿到五百公里的防御縱深,這等于是擴充了三大區的版圖啊。這不僅是千古留名的功績,而且實際意義也非常重大。五百公里的駐防范圍,已經不比鹽島的價值差了。第三,戰爭盡快結束,三大區的軍事平衡,馬上就會回到之前的狀態。因為西北先遣軍,和咱們川軍,不用再跟五區打仗了,必要時,我們可以抽出精力去支持陳系。而七區目前仗著顧系和咱們在西北打仗,敢叫板陳系的優勢,就瞬間沒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秦禹點頭。
“所以,退一萬步說,你現在就是不讓出股權,那也要面臨一場大硬仗要打,而且還不一定能贏。那咱們為什么不先把浦系內戰,和鹽島股權的事兒給它結束了,把該拿的利益全拿了,然后再進行內部斗爭呢?”可可雙眼明亮地說道:“哪怕日后七區提的條件太過苛刻,我們接受不了,那再跟他們打一仗,也不虧啊,起碼比現在的局面要好受的多啊!”
秦禹怔怔地看著可可,心里非常驚訝:“你對軍事政治也這么敏感嗎?”
“不,我并沒有從軍事政治的角度考慮問題,因為我根本不懂。”可可搖頭回道:“我只是從事情的優先級來分析局勢。現在很明顯的是,浦系內戰的優先級,要比一小部分的股權高。讓出韓三千的部分股權,你手里的股權還占大頭啊,我們談不上輸,最多就是回到和對方談判的階段。而不搞定老三角,你就沒辦法把事情推進下去,那你又何必糾結呢?先干優先級高的事兒,不就完了嘛!”
“有道理。”秦禹緩緩點頭:“聽你說完,我他媽心里敞亮多了。”
“況且,未來韓三千的股權問題,不一定就塵埃落定了。”可可思考一下說道:“還是那句話,你讓我來處理這個事情,我想試試。”
秦禹盯著她問道:“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計劃呢?”
“因為我也沒想到具體的細節。”可可捋了捋發梢。
“你撒謊了。”秦禹直言說道:“你一跟我撒謊,就喜歡捋頭發。”
“哎呦,你這人怎么就那么喜歡刨根問底啊!”可可推著秦禹催促道:“你趕緊回去跟他們談吧,一大堆人等著你呢。”
“好吧,我先回去談。”秦禹點頭。
“我不進去了,我給葉琳打個電話。”可可掏出手機,轉身就要離開。
秦禹望著她的背影,張嘴喊了一句:“可可!”
“啊,怎么啦?”可可轉身。
“浦瞎子遇刺的事兒,你清楚嗎?”秦禹很突然的問了一句。
可可剛要下意識去捋發梢,隨即自己怔在了原地。
秦禹看著她,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果然有很多事兒…。”
“那天你跟我說,你給川府畫了一個藍圖,想讓它騰飛,那我盡力而為的幫它插上翅膀吧。”可可故意用輕松的語氣回道:“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就行。”
“果然是你!”秦禹瞪著眼珠子要發火。
“哎呦!”可可頓時很無語地看著秦禹,翻了翻白眼說道:“秦師長,你能稍微有一點點城府嗎?如果真是我,這么大的事情,我會提前不跟你通氣嗎?你看,一逗你,你就急了。”
秦禹狐疑地看著她:“你不要和我打馬虎眼。”
“真的不是我。”可可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秦禹:“你不要總以為很了解我,好嗎?我開心的時候也喜歡捋頭發,這就是一個習慣而已。”
“真不是你?”
“特么的,你怎么廢話這么多呀?”可可兇巴巴地回道:“是我,行了吧?你把我交給浦瞎子吧!”
秦禹斜眼看著她:“川府有一個算一個,但凡他是個帶把的,就沒有我擺弄不明白的,唯獨你這個…。”
“我這個什么?”可可笑著問道。
“去,滾吧!”秦禹擺手:“我先進屋。”
可可笑面如花,雙眸彎得跟個月牙一樣,拿著手機走到走廊盡頭,撥通了葉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