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面色凝重的思考了半天后,才扭頭繼續沖著齊麟說道:“你拿五萬塊錢,找關系談談消息,看哥到底出沒出事兒。我現在就怕他已經被抓了,但我們還不知道。”
“好,我現在打電話。”齊麟聞聲立馬掏出了手機。
昨天抓捕吳天等人的生活村內,一臺汽車急匆匆的停到了一家門面店門口。
“咣當!”
車門彈開,于組長邁步下車,急匆匆的進了亮著五彩小燈的門面店。
大廳內沒人,于組長皺眉喊道:“琴琴,在嗎?”
屋內沒有回應,于組長愣了一下,順著小樓梯,就上了二樓。因為這個店比較小,一樓是沒有供客人玩耍的小房間的。
順著木質樓梯,于組長來到了二樓,再次喊道:“琴琴,偉翔?艸,人呢?!”
喊了兩聲,室內依舊沒有回應,于組長感覺有點不對勁,低頭掏出手機,邁步就要往樓下走。
“啪!”
二樓衛生間的房門敞開,安仔持槍走了出來:“別動,動一下打死你。”
于組當場愣在了原地。
“踏踏!”
樓梯方向傳來腳步聲,于組長猛然回頭。
“啪!”
吳天左手抓住于組長的手臂,右手攥著刀,動作簡潔利落且精準的一刀斷了他的手筋。
“泚!”
鮮血狂飆,噴在了墻上。
吳天左手按著對方的腦袋,用膝蓋嘭的一聲頂在了他的后背上。
“咕咚!”
于組長踉蹌著撞到墻上,還沒等反應過來,吳天就湊上前來,一刀扎在了他的肋骨上。
“啊!!”
骨頭被扎的鉆心痛感,讓于組長跳腳慘嚎了一聲。
“疼嗎?疼就消停點,不然我給你一扇肋骨從皮里剃出來,我說到做到。”吳天從后面拿刀挾持著于組,聲音沉穩干練的說了一句。
于組額頭冒汗,臉頰緊貼著冰涼的墻壁,一動都不敢動:“你…你們膽兒不小啊,還敢回來。”
“我來江州是要買響兒,而買響兒就是為了練膽。”吳天站在陰暗的走廊內,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問啥,你說啥,能做到嗎?”
“你…!”
“噗嗤!”
于組還沒等把話說完,吳天一刀刺在了他的脊椎上:“這兒有神經,我挑開給你看看啊?”
“…!”于組咽了口唾沫:“別…別扎。”
“說能!”吳天低聲呵斥道。
“能…能!”于組立馬點頭。
“我來江州的消息,你們從哪兒知道的?”吳天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是上面下的命令,我們巡查隊就是執行命令而已。”于組語氣帶著顫音回道。
“泚!”
吳天右手摁著刀,順著于組的一棱棱脊骨真的就開始往下剃著割。
于組疼的渾身痙攣,語氣急促的回道:“別…別…別扎了!”
“我要是傻子,我干不了這個。”吳天面無表情的回道:“你還有一次機會。”
于組吞咽著唾沫,足足緩了兩三秒后,才咬牙說道:“抓你的事兒,是李顯一手運作的,也是他負責聯系九區和偵察營的協作…。”
“李顯?!”吳天皺了皺眉頭,右手再次用力:“你他媽還騙我,想搞我的人明明不是他!”
“別,別…!”于組開始吐口后,就再也沒有撒謊的勇氣。他感受著刀尖在自己脊骨上滑動,心臟嘭嘭嘭跳的吼道:“我沒撒謊,真沒撒謊,不信你去問問其他人!我就是一組長,我犯不上拿命幫誰扛事兒。”
“啊,那是我記錯了。”吳天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于組無言,站在原地連哆嗦都不敢。
“這個叫李顯的,是怎么知道我來江州的?”吳天問。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昨天晚上我和李顯原本正在喝酒,但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后才說九區那邊跑過來一個重刑犯,需要我們巡查隊抓一下。”于組知無不言的說道:“但由于你的案子是在松江,這個行動屬于是跨地區抓捕,我們沒有接到上面命令,是不能隨便在待規劃區抓人的。”
“嗯,你繼續說。”吳天點頭。
“我聽李顯打電話說,是松江有人先在開元區警司舉報了你,說你在江州。然后開元區又找關系層層往上報,把事兒捅給了奉北警務總局。”于組如實應道:“最后是奉北總局聯系的我們這邊,上層才批準抓捕。”
“你還是沒說是誰點的我。”
“大哥,這事兒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隊里決定要抓你的時候,我就出去組織人了,只聽到李顯是跟一個姓滕的人在聯系。他問過幾次,能不能確定你是吳天。”于組語速極快的說道。
“姓滕,是嗎?”吳天問。
“對對,我就知道他姓滕,剩下的真不知道了。”于組點頭。
吳天斟酌半晌,立即說道:“你給李顯打個電話,調他出來。”
“他在區內,趕到這兒要四個多小時,你…你能等嗎?”于組聲音顫抖的問道。
“是不是有人給了李顯五十萬,他才決定動我的?”吳天突然喝問道:“那個人姓蘇!”
“大哥,我真不知道。”于組都快哭了:“我都不認識什么姓蘇的。”
吳天連續詐了于組幾句,但見他真的是肚子里那點秘密都被自己掏空了后,才扭頭沖著安仔說道:“給他關屋里去。”
“大哥,我傷口在流血啊,你放我走吧…!”
“我對你們這種人沒有好感,要不是你配合我,我現在已經捅死你了。”吳天冷冷的回了一句:“你要腦子沒病的話,咱倆在這兒說的事兒,就不會傳揚出去。不然李顯他們放不過你,我也放不過你。”
“懂,我懂。”于組立馬點頭。
“走!”安仔踹了于組一腳,帶著他就奔著里屋房間走去。
幾分鐘后,吳天和安仔從二樓跳了出去,一邊走著,一邊快速交談。
“下一步咋弄?”安仔跟在后面問。
“食宿店的老板今晚回不去家,肯定會引起注意。”吳天低聲應道:“而且這個于組長,也不知道帶沒帶人過來…所以,咱倆沒跑的消息,估計是藏不住的。”
“那咋弄?”
“快辦!”吳天加快步伐說道。
一個小時后。
李顯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問道:“哥們,人還是沒消息啊!你再幫我打聽打聽,吳天到底去沒去秦禹那兒。”
“你當我是神仙呢?這是說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嗎?!”對方低聲喝問道。
“…你在秦禹那邊,想打聽一下這點事兒還難嗎?”李顯笑著說道:“吳天出事兒了,你正好有理由去問一下秦禹啊,畢竟這個人是你們的客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