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重都內。
葉子梟拿著電話,皺眉問道:“能不能確定?”
“要是在泰康被二十多臺車堵住,那肯定是大利子的人。”電話內的朋友,輕聲回道:“其他人在那邊,沒這個陣型。”
“是以前在海邊跑船,賣藥的那個大利子嗎?!”葉子梟問。
“對,就是他。”朋友回:“但現在這小子成勢了,在那邊挺有能量的。”
“泰康那邊比較硬的人,不是薛振濤嗎?”葉子梟疑惑的問道:“這個大利子以前,也不是啥人物啊,我去那邊辦過事兒,他連主桌都坐不上啊。”
“這幾年,他有點機遇,好起來了。”
“你打個電話,他能不能把人放了?”葉子梟問。
“我都多長時間,不在海邊了。”對方搖頭:“這事兒你找薛振濤可以。”
“行,我知道了。”
“行,梟哥,有事兒你給我打電話!”
“好勒,兄弟!”
二人結束通話后,葉子梟走到窗口又打了幾個電話,最后才聯系上秦禹。
“能辦嗎?”秦禹問。
“能,我去一趟泰康,把人領回來。”葉子梟話語簡潔的回道。
秦禹聞聲特意提醒了一句:“這事兒牽扯到九區的軍情部門,背后有可能是沈飛!所以,你要心里有數,別著了對面的道!”
“如果是沈飛他們扣的老蔣,那我肯定領不回來人,但如果是地面上的,那肯定沒問題。”葉子梟傲然說道:“咱有朋友!”
“我的意思是,你去之前要打聽好了,別讓地面上的人聯合沈飛把你玩了。”秦禹囑咐了一句。
“吹牛B,地面上的人,我借他八個膽兒,他也不敢把我扣下。”葉子梟非常自信的說了一句。
“行,那你快辦吧!如果只是地面上的人摻和了,那盡快把老蔣領回來。”秦禹立即說道:“不然讓沈飛知道了,事兒會很麻煩。”
“我懂你意思!”
“嗯,就這樣!”
二人溝通完畢,葉子梟拿上外套,叫了自己公司內的幾個小伙,就連夜趕往了泰康地區。
次日中午,一點多鐘。
泰康生活鎮,哇嘎娛樂城的門口,停下了四臺汽車,梟哥穿著皮夾克,跟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領著十幾個人進了大廳。
利哥親自從二樓下來迎接,伸手沖著那名五十多歲的中年說道:“哎呦,薛哥,好久沒見到你了。”
“呵呵,挺好的啊?”說這話人叫薛振濤,以前在魯地沿海地帶,是非常有名望的大哥之一。
“挺好的,來來,屋里坐!”利哥伸手招呼了一聲。
“小利,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葉子梟。”薛振濤讓開身位,拉著梟哥說道:“你應該聽說過他,以前也來過咱這邊!”
“哎呦,梟哥啊!這得有快十年沒見了吧?”大利子笑著伸手。
葉子梟跟他握了一下,點頭回道:“嗯,有快十年沒來過這邊了。”
“老葉現在牛逼大發了,川府第一白手套。”薛振濤笑吟吟的說道:“小利,你跟他處好了,就等于打開了致富的大門啊。”
“哈哈,行!”大利子擺手招呼道:“來來,樓上坐!”
二十分鐘后。
娛樂城頂層的包廂內,薛振濤抽著煙,翹著二郎腿沖利哥說道:“今天我倆過來,是有個事兒求你!”
“啊,就電話里說的那個事兒,是不?”利哥笑著應道。
“對!”薛振濤點頭。
“梟哥,那伙人跟你是啥關系啊?”利哥主動問了一句。
“跟川府軍方有點關系。”梟哥雖然是個挺敖的人,但現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盤上,還要求人家辦事兒,那言語上自然也不可能趾高氣昂的:“上層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幫忙活動一下,我這沒辦法了,才來求你啊!兄弟,你抬抬手,讓我把人領回去。”
“行,你梟哥說話了,還把薛哥請來了,那肯定好使啊。”利哥笑著應道。
梟哥聞聲給自己兄弟使了個眼神,后者從懷里掏出了一張亞盟聯合儲蓄的支票,放在了桌上。
“這是啥意思啊?”利哥燦笑著問了一句。
“一個路面有一個路面的規矩!咱們好多年沒接觸了,我也不好空手來。”梟哥淡淡的說道:“這支票上有五十萬,你拿著,就當我請兄弟們喝酒了。”
“哈哈!”薛振濤一笑:“看見沒,現在咱老葉穿西裝了,兜里裝的全是支票拉!”
利哥伸手拿過支票掃了一眼,又緩緩放下說道:“梟哥,你張嘴了,我一分錢都不會要你的!不然兄弟沒法在路面上混了。”
梟哥一聽這話,還覺得對方挺仁義的。
“不過,這事兒有點難辦,他涉及到我一個挺好的兄弟!”利哥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說道:“八區要抓的那個人,在這邊是有人照顧的,現在人家大哥放話了,不給一千萬,人家不放人啊!”
薛振濤聞聲皺起了眉頭。
“你們要早來一會,人還在我手里,但現在他們被領走了啊。”利哥搓著手掌:“我也難辦!”
“一千萬?!是不是有點多啊?”薛振濤皺眉說道:“被抓的那個人,不就是個軍官嗎?他有什么大哥?”
“你不認識。”利哥淡淡的說道。
梟哥眨了眨眼睛,往前坐了坐回道:“兄弟,這啥年頭啊?南北一開戰,一死一兩萬人!什么命,它能值一千萬啊?你幫幫忙,看這錢能不能少點?”
“呵呵。”利哥一笑,端起茶杯沒有回話。
薛振濤有點掛不住面子,皺眉再次說道:“小利,都幾把是朋友!這下刀別太狠了,你這樣…我在讓老葉拿出五十個,你把人放了吧。”
“濤哥!你知道啥啊?這里面的事兒,沒那么簡單的!”就在這時,大利子身邊那名叫小包的馬仔,直接皺眉懟道:“人又不在我們手里,我們有個幾把面子,能給人家講下來九百萬的差價啊?”
“哎,小包,你跟誰說話呢?”利哥呵斥了一句。
“我就是實話實說啊!”小包挑著眉毛,歪脖看著葉子梟:“大哥,現如今的地面,跟以前不一樣了!靠刷臉辦事兒,不好使了!”
“呵呵,那靠啥好使啊?”梟哥笑著問道。
小包站起身,順手從腰間掏出槍,咣當一聲仍在桌子上說道:“要么靠這個,要么靠錢唄?!不然你說靠啥?靠你葉子梟三字就能吃飯啊?”
葉子梟看著屋內這群人,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裝B裝大了,七八年沒來魯地,環境不一樣了啊。
薛振濤此刻一間對方掏槍,也沒再吭聲。
松江。
劉維仁師部內,一名參謀低聲說道:“師長,我問了,費清泉最近確實跟馮家走的挺近!”
劉維仁蹭的一下站起來:“費清泉人呢?”
“聽說在市里喝酒呢!”參謀立即回道:“好像有馮家的人!”
“媽了個B的!叫車,我進城!”劉維仁罵了一聲,邁步走出了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