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淮,周系司令部內。
“談的怎么樣?”周興禮坐在沙發上,插手問了一句。
“他很平靜,對我找到他沒有意外,也沒有欣喜。”周遠征仔細思考一下回道:“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他還跟我說了,讓我們用他之前想好了。”
“呵呵。”周興禮冷笑了一聲:“無限期被遺忘的人,他說話還挺硬氣。”
“是的。”周遠征附和著說道:“其實,我對李伯康這個人的能力,還是相信的,他沒出事兒前,也是靠著卓越的工作成績才坐上去的,但他的性格…總讓我感覺有點難以控制。”
“你之前不是很看重他嘛?”周興禮反問:“怎么現在又把話往回說了?”
“我對他的了解,大多數都在紙面上,我相信他的能力,但一接觸…他給我的感覺,確實不是很聽話的那種人。”周遠征回。
周興禮緩緩起身,背手在屋內走了一圈說道:“有顧慮,那就不用他,再選選吧!”
“也好。”周遠征立即點了點頭。
軍情部門一把這個位置,背地里要操控的事兒太多了,周遠征心里對李伯康這個人確實沒譜,所以他怕硬舉薦,回頭這個人要是惹出了大麻煩,那自己鬧不好也要跟著吃瓜落。
就這樣,李伯康再次被啟用的事情,被周遠征三言兩語說的,繼續無限期擱置。
次日一早六點多鐘,川府重都。
秦禹昨天忙到很晚,所以也就沒有回家,這會還在司令部休息,而小喪起得早,按照慣例跟著司令部的警衛兵,一塊出操晨練,繞著大院跑了幾圈。
年輕人精力充沛,一大群士兵跑完圈后,就在司令部的訓練室內做拉伸,活動身體。
小喪因為是“大內侍衛”的身份,所以身體素質要拉胯了,那肯定是不行的,他平時也在秦禹家里晨練,不過那里沒啥設備,只能做普通的有氧訓練。
但在司令部不一樣,這里的訓練室寬敞,啥設備都有,而且還能打靶,所以他休息了一小會后,就順手拿起兩副拳套,沖著一名軍官喊道:“來,小楊,上來練練!”
“副團,我才不去呢。”小楊挨過他的毒打,立馬擺手喊道:“察團長天天給你開小灶,教你打泰拳,誰能干過你啊!”
“來來,別謙虛,我知道你單挑挺猛的,咱倆練練!”
“我真打不了,我得吃飯了。”小楊直接跑了。
“完蛋!”
小喪見他跑了,只能拿著拳套,沖著搏擊擂臺上的沙袋,咣咣一頓猛錘。
小喪是野路子出身,他以前身體很瘦弱,遇到緊急事件,全憑一股莽勁兒,后來進了川府,天天跟在察猛身邊,后者也沒少教他打拳啥的。
但這個教,并不是整啥傳統武術套路,而是教他怎么從各方面提升自身的力量,敏捷,以及爆發力啥的,因為察猛以前就打泰拳,更信封科學訓練的提升,年輕的時候也猛的一批,當初,齊麟,秦禹倆人上擂臺,拿拳套干他一個,都沒干過。
擂臺上,年輕的小喪噼里啪啦的錘著沙袋,用腿非常頻繁,打的也是看著挺兇猛的。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晃晃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杯豆漿,他本來的方向,是往窗口那邊走的,但看見小喪在擂臺上錘沙袋,就閑著沒事兒湊過來看了一會。
“喂,小喪,你練的不對!”青年站在擂臺旁邊,吊兒郎當的喊了一聲。
小喪聞聲回頭,見到喊話的青年正是川府第一無業游民,付震!
“你腿部力量不夠,腳踩不住,就不能總用腿!”付震就像個話癆一樣說道:“你看你這腿多細啊,給毛刮刮都能去坐臺了!你得先練腿部力量,把基礎夯實了,在練泰拳的路子!你看那些打泰拳的,都有一個特征,個子不高,腿粗,腰部以下肌肉輪廓明顯…!”
“你懂個幾把!”小喪斜眼罵了一句。
“艸,我跟你說的都是好話,你這么練就是花架子!”
“你行啊?你是不是行?”小喪早些年也是個楞B,現在只是有所收斂,但性格不可能變啊,所以他聽付震叨叨兩句,也很不服的喝問道。
“我還真行!”
“來你行你上!”小喪勾了勾手。
“拉倒吧,我給你干趴了,那秦司令能有面子嘛。”付震斜眼回道:“這樣做得罪人!”
“別逼逼,你行你就上來!”小喪更加不服的喊了一句。
原本室內做完拉伸的士兵,以及軍官,此刻都要出去吃飯了,但一見二人拿話懟起來,也都興奮的湊了過來。
“跟他干啊!”
“你別拿嘴說,行就上去!”
“兄弟,我跟你說,你可別在副團面前吹牛B,以前我們兩三個打他一個,都沒給他摁住!”
眾人開始起哄。
付震很享受這種感覺,慢悠悠的放下豆漿杯子,伸手指著小喪說道:“我最多十五秒就能干趴下他,你們信不?!”
“兄弟,你們廬淮的人,都這么能吹牛B嘛?”
“你說話低調點,這是川府,兄弟!”
幾個軍官也跟付震斗起了嘴。
“我必須得給你們川府這些兵上一課,告訴告訴你們,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我這…!”
“啪!”
付震正在跟眾人吹牛鋪墊之時,一副全套直接砸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付震抬頭,小喪直接沖他勾手:“別的不說了,你要能給我干趴下,我管你叫爺爺!”
“我還不缺個孫子!”
付震伸手拽住擂臺繩子,一步就竄了上去,直接脫掉了外套。
走廊內,剛剛睡醒的秦禹,正準備和察猛一起洗漱時,也見到了訓練室的景象,他們怔了一下,也站在門口看起了熱鬧。
“準沒準備好?!”小喪見付震戴上拳套,立即問了一句。
“準備好…!”
“嗖!”
付震晃動著脖子,本能剛回了半句話,小喪毫無征兆的一腳就蹬了過來。
“臥槽,你跟我玩路子?!”
“嘭!“
一聲悶響,一人倒在了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