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等人若有所思,都覺得天道這話逼格還是有的。
書寫得雖然麻煩無比,但在這權限上確實牛批,真是誰也磨滅不了。
越出名越無法磨滅,哪怕資本家打官司把版權搶了,人們認的還是作者。所以楚戈需要讓普世接受這本書,其中有個很大的關鍵就是這個作者對書的定義。
但不知怎么的,天道這些話明明很正經、逼格也還可以,怎么秋無際俏臉通紅,正在偷偷掐天道的腰呢?
瞧楚戈那正襟危坐卻憋得臉都綠了的模樣,這倆在干嘛呢…
“開會呢,別鬧…”楚戈摁著秋無際的纖手,低聲求饒:“晚上回去再架一次嘛,先說正事,先說正事。”
秋無際切齒:“什么架一次,你要架哪里?”
完了,現在秋秋比自己還污。楚戈捂臉。
那長腿是穿白絲架在肩膀上好看還是黑絲?
呃不對,這次是秋秋啥都沒說,是自己想歪了…
“父神?父神?”大悲的手在前面搖晃:“我們還等您說大略呢。”
“呃…哦!咳咳。”
秋無際飛速收回了手,楚戈正襟危坐:“所以前因就是這個樣子的,爾等可明白?”
眾人都斜睨著他:“明白,你被老婆打了。”
楚戈:“?”
“噗…”青焰偏過了腦袋。
楚天歌笑出聲。
所以還是這位天道可愛嘛,狗雖然狗了點,和他在一起屬實輕松自在,完全就是自家人。天帝那邊,就算一開始最和藹最重用的時間段,也沒有這么自在的心理體驗。
楚戈很沒面子,干咳兩聲繼續道:“天帝既然拒絕不了我對世界的定義權,那么我說這個世界有四方帝王,那就有四方帝王,于是本來只是四圣獸的陵寢,變成了有宮闕和道統,在世人心目中有所傳承。”
眾人都是出類拔萃的修士,一聽就知道這個關鍵變化的價值:“其實你是和他爭奪這是誰構建的世界。”
“不錯,他怎么都爭不過我。表面上天界已無四象,確實是他斬鰲足構建而成,好像是屬于他的東西。但實際上他是依托我構建的混沌而開,東西本來是我的,他用一象之四足來立極,怎么比得過我用四方之帝來取代四象合理?我是有舊法可依的,四帝之陵就是四象之陵,他們自己手頭就有,又如何磨滅?”
眾人若有所思,本來以為是修行上的交鋒,卻原來是故事設定的交鋒,這好像有點超出了大家的專業…
楚戈續道:“所以新設定成功覆蓋了舊設定,我的觸手終于徹底破了進來,說穿了其實是他對世界的設定能力比不過我的完整有序,我tm大綱都列了幾年,他對世界構架又考慮過啥呢?就像槍手續稿,怎么也沒有原作者圓潤完善,世界認誰也不用說了。”
炎千烈吐槽:“我們好像不是來聽你吹牛逼的,是讓你分析接下來的局勢,以及你們到底要干嘛、要我們干嘛。”
“跟你們分析前因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始末,心中有數能把握關鍵點。”
“你白費心了,我們不會寫書,聽得云里霧里和看你吹牛逼沒什么區別…說該做啥就行。”
楚戈環顧一圈,所有人面無表情,要是認真看說不定還能看見某些人眼底的圈圈。
敢情都是一個意思。
楚戈撫額:“這么說吧,我的設定對他不是沒有好處,因為這四方之帝依然是屬于他天帝屬國,他為昊天上帝,地位是凌駕四帝之上的。他認下這個有四方之帝的大框架,對他有好處,所以你們看他要征服的是佛道兩家,而沒有發兵把你們征剿,并非看不上,而是你們也屬于天庭體系之內。你們聽誰的不要緊,概念上是屬于他的就行,你看,這次天歌的中央之帝,他是有資格敕封的。”
這回總算到了大家有點熟悉的領域,楚天歌頷首道:“也就是說在他眼中,秋宗主炎宗主本質上都是他的諸侯而已,所以從未考慮過征剿于微末之時。”
“對,雖然你們自己不這么認為,但在天道設定框架之內確實是這樣的。當然也是因為他知道很難剿,很簡單的話隨便就碾了,你們的實力正好卡在一個比較尷尬的點,索性先不管。”楚戈道:“所以不是他一廂情愿,他也在走他的道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對。”楚戈打了個響指:“只要把天界徹底納入名下,就是他的大羅之途。這個倒不是我設計的,應該是他意識到自己的路就是如此,從反我那一天起就是這條路了,如果身為天帝卻連名義上都沒有做到統治自己的天界,還談什么反抗天道、談什么追逐自我呢?這是他的身份與個人追求所決定的了。”
眾人都點頭,作為覺醒了自我的他們,各自也有各自的追求,已經不是楚戈設定怎樣就怎樣了,現在楚戈要是設定楚天歌必須走桃花道才能大羅,楚天歌非掐死他不可。大羅之路,必須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的,知行合一,方為圣人。
“對我而言,我的敵人并不僅僅是天帝,佛祖道尊同樣也在我鏟除之列。對天帝而言,他也要征服佛祖道尊,才能大統。這默契球不就來了么,等于是我和他在合作一起對付佛祖道尊,這個與天道合作的意識,就是新天帝誕生的根源,壓住了強烈想要反天的自我。”
楚天歌道:“但是現在,大悲大師表面臣服,道尊同意結盟,都認可了他對天界的統治。新舊天帝的思想沖突已經不存在了…所以天帝已經不再精分。”
“他是一個靈魂完整的、即將達成大羅金仙的恐怖修士。我也不知道真正到了大羅的那一天,我是不是就徹底搞不動他了。”
秋無際終于道:“我一直擔心你把他養得太肥,說好幾次了,你…”
“我本來也有所擔憂,但這一次他對天歌的安排,讓我有點想笑。”
“怎么?”
“他一旦證道大羅,天下俯首,你們的修行對他不過吹口氣的事兒,卻居然想挑撥天歌和你的關系,意義何在?”楚戈笑得很開心:“知道我怎么寫的嗎?”
“怎么寫的?”
“我寫的是天帝任命楚天歌為中央之帝,親自諭令天庭諸官聽調,劃撥無數人才與資源,他沒有照做,小肚雞腸。原本不需要擔心天歌忠不忠,不需要擔心你們是什么關系,可他什么都擔心了。”楚戈說到這里,斷然下了定論:“無大羅之氣魄,何來大羅之修行?就憑他,永遠無法證大羅,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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