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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無際并不想殺這個人。
畢竟還替自己付過房租。
而且天帝一方目前來說,勉強能算是“好人”,至少這個被派出來找她的這個什么巽風真君肯定不含惡意,只是純粹奉命來帶她回去,不至于殺人。
而天界的佛道兩家就不一樣了,他們會殺人。
楚戈從寫他們就是惡意的,按照“已經被域外天魔所侵染”的概念去寫,也就是說此時的佛祖道尊,就是原來和天帝合流反他的那兩個。
并非楚戈對佛道本身有什么偏見,在人界他可是把佛道都寫成正義方的。天界之所以這么搞,只有一個原因:佛祖道尊沒有天帝強,原先的反天也是天帝為主導。
楚戈用最凝注的精氣神,生生把天帝做出了精分割裂,卻沒有把這套用在佛祖道尊身上。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他沒有余力三線開戰。
造成的結果就是現在的佛道兩家絕對不是祥和的佛道,不稱魔就不錯了。
理論上說,原設的佛祖和道尊也不是邪魔,但既然反天反到了這個份上,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不是徹底弄死天道就是被天道抹殺,做事自然會越發偏激激進,漸漸入魔。
秋無際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是不是某種角度說,和天道對抗的才是魔,天道欽定的魔比如小火苗反而不是真魔…
——金銀是童子,潑猴才是妖精?
剛剛有點走神,佛光大起,陰陽圖在沙漠綻放,遲來的佛陀和道士同時出手,目標是…那個劍客巽風真君。
巽風真君長劍飛旋,重重貫入地底,正中陰陽圖中心。
狂風大作,威能漫天。
秋無際將朱萌萌攔在身后,前方結了個護罩。
朱萌萌從她肩膀探頭,好奇巴巴地看著場中作戰,低聲道:“你不出手?”
秋無際笑笑:“等會,先看看。”
那邊巽風真君大怒:“三家爭奪飛升者,議定各憑本事,爾等居然下殺手!”
佛陀淡淡道:“接引飛升,各憑本事,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算接引?”
道士冷笑:“巽風者,八卦之辭,天帝何能,敢把這封號當自己的東西隨便封人?”
三家又打起來了。
有別于剛剛飛升那會兒看他們打架算是較量競爭性質,這次是真奔著殺人去的,而且是佛道兩家夾攻天庭一方。
畢竟天庭都已經有個楚天歌了,難道還想把其他都包圓?自然是另兩家的眾矢之的。
秋無際護著朱萌萌躲在一邊看戲,朱萌萌兩眼圈圈地旁觀著,總覺得自己不管在哪都是個看戲的,做中介還以為要自己舌燦蓮花,結果屁都沒放一個,房子就買完了,出門遇敵本來覺得要有一番艱險,結果只恨手頭沒個瓜。
他們打得還挺好看的,特效滿分。
秋無際悄悄拉著朱萌萌:“走,萌萌,我們去逛街。”
朱萌萌哭笑不得:“真走?你家在這呢。”
“我真身在里面。”秋無際冷笑道:“我道天界玄仙,必有手段,不料竟出此粗鄙之技…就憑他們想進我宮殿?破得了路口迷障再說吧。”
朱萌萌:“…”
兩個妹子手牽手,一溜煙從沙漠邊上繞了出去。
“給我留下!”一朵蓮花忽然綻放在腳下。
朱萌萌只覺整個天地都不見了,全是花。
下一刻秋無際蓮足輕踏,蓮花片片碎裂,一路鋪向遠方。秋無際便帶著朱萌萌踏蓮而行,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一朵蓮花,美得無法言喻。
這就破了對方的禁錮?
朱萌萌看得心神俱醉:“秋秋…”
“嗯?”
“不如你娶了我吧,我很乖的。”
“滾!”
那邊佛陀簡直感受到了侮辱。
自己的擒拿居然變成了小姑娘家打情罵俏的背景板,是可忍孰不可忍!
地下的蓮花忽然噴涌出水。
秋無際腳步一頓,眼神忽然凌厲起來。
這不是水。周圍泛起的好像是水,看似把蓮花包圍,使周圍都成了蓮池,踏不出去。但秋無際何許人也,幾乎第一時間就感應到這漫天水意之中,蓮花本體卻隱隱含著火性。
朵朵蓮花都成了火。
以水控敵,實際以火為殺機。
是水火交際的一種奇術?
如果以前會這么理解,但現在聯系到現世見聞,是不是該往朱雀火方向去理解?
秋無際掐著劍訣,替朱萌萌對抗水火之力,暗自分析這火的性質。
迷霧重重,看不清晰。
她不修火的…煉個丹火都得抓小火苗出來煉,對這塊確實不熟悉。
卻見朱萌萌撓著頭,眼神迷茫地回望遠方天上的佛陀:“秋秋,這好奇怪啊。”
秋無際心中一動:“怎么?”
“為什么這些蓮花,會跟人一樣有關聯線啊?之前還沒有的。”
朱萌萌的異能,看出生命之間的關聯線,友情愛情仇恨等等…蓮花如果是生命,說不定還可以強行說是天界之物自具靈性,也有生命,所以會有關聯線,但這些蓮花不是,它是術法。
術法哪來的生命,它能有什么愛恨情仇啊?
而且之前沒有,化火之后才有…
秋無際忙問:“具體是怎樣的關聯?”
朱萌萌的聲音如同夢囈:“這些火的關聯線,細細的,就像隨時會斷的藕絲,連向那個和尚…這線的性質就有點類似于我和公司員工們那種線,同事?合作?”
“還有么?比如和我們的線?”
“和你沒有。可是…”朱萌萌撓頭:“有一條非常粗的線,通向宮殿里,好像父子關系一樣,是不是楚戈?”
如果是此界生命,和楚戈當然是父子關系,這條線不能代表什么。秋無際皺眉沉思,一時無言。
卻聽朱萌萌夢囈般道:“最離譜的是,它為什么和我有線啊?”
秋無際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線?”
“不知道啊,怪怪的,認不出來這叫什么線。秋秋我一直很努力鍛煉異能,幾乎什么線都能認出來了,但這個線什么意思我真看不懂啊,從來就沒見過類似這樣感覺的線…”
“什么感覺,具體可以描述么?”
“不知道,我總感覺,如果你不保護我,我也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