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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武圣之前夕

  第748章武圣之前夕!

  第748章武圣之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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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月之前,乾亨三十一年春,神都之中,極度熱鬧,如潮般的人群涌向天壇所在。

  百官擁簇,伴隨著鐘鼓齊鳴,禮炮聲聲,身著龍袍的太子緩步等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萬歲!”

  “吾皇…”

  伴隨著山呼海嘯也似的歡呼叩拜,祭天大典結束,于萬眾矚目之下,新皇繼位,改號‘永和’。

  登基儀式十分之繁瑣,薛地龍卻無絲毫不耐,感受著四周的歡呼叩拜,一雙眸光,卻望向天壇之上。

  有些事,縱然你已得其實,可仍要有著名,才得圓滿。

  比如,此刻。

  乾亨帝被擄已半年有余,這半年間,兩人已然掃平了宗師百官,諸皇子,早已得其實處。

  可直至此刻,他才真個看到了氣運的匯聚。

  唯寥寥幾人可見,那天壇之上,云氣如海,一條燦金色氣運神龍翱翔其間,舒張羽翼與爪牙,向著四面八方發出龍吟之聲。

  氣運,來自于人。

  單純的個體,氣運再強,也無法與成體制的王朝相比。

  因為,王朝氣運,本就是汲取自天下萬民,萬民臣服,生死上交,氣運才會隨之上涌,才有著這氣數真龍。

  故而,每每王朝鼎盛之時,氣運就鼎盛,王朝衰敗,則氣運衰敗。

  歸根究底,仍在于民。

  一如此時,云海之中的氣運神龍,不足王朝鼎盛之時的七分之一,雖仍有龍形,卻顯得虛弱、瘦小。

  而同時,一股股黑氣自四面八方而來,捆縛其爪牙手腳,這,卻是天下間,心存反意之潛龍。

  除此之外,此龍,缺了雙眸,這,卻是開國之初,張元燭借走了。

  其中之一,是用以煉制法器,其二,則是用以鎮壓憐生教的那位…

  而后果則是,其后輩皇帝,多有昏聵,且極容易聽信佞臣,為人蒙蔽。

  “真是淳樸的年號,永和…”

  薛地龍心下失笑,卻也未看那與自己貌合神離的新帝,而是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氣運匯聚。

  扶龍路上多艱辛,而此刻,自然就是收獲之時。

  以一國之氣運,養一人之道途,這就是扶龍庭的妙處,以此氣數,他的一身道術,可晉大成了。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心頭突然一顫,聽到了一聲凄厲至極的哀鳴。

  這聲音,源自于天壇上盤旋的氣運金龍。

  “嗯?!”

  薛地龍瞳孔一縮。

  就見得云海之上,龍吟凄厲,那條氣運金龍不住哀鳴,右眼中流淌出黑色的污血。

  “這是,反噬?!”

  薛地龍勃然色變,甚至未去看天壇上突然跌到的新皇,而是極目望去。

  沿著那黑色污血,他的目光就似飄到了千山萬水之外,看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大衍山。

  看到了自山林中踱步而出的慈祥老嫗…

  “她,出關了?!”

  此刻大日高懸,薛地龍卻硬是出了一身冷汗,好半晌才回過神,而再一看,他的眸光就被不禁亮起。

  事變,還需多日,氣運之變,卻可能只是瞬間。

  他凝神望去,卻覺那老婆子出山之剎那,遍布四方的氣數,就齊齊為之大跌。

  而最為首當其沖的,就是西北道!

  那曾經燦如火燒云,自己都無法窺探的西北道氣運匯聚地,此刻已然被濃重的黑色籠罩了。

  見此,薛地龍心中凝重不減,卻不由多了幾分異樣。

  數年里,西北道之亂已成他心腹大患,那青州的泥腿子,氣數之強令人發指,幾有幾分當年張元燭的氣勢。

  好在…

  “那泥腿子的氣數,要盡了…”

  欲扶大廈之將傾,何其之難?

  當書本上的寥寥數月成為現實,王牧之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莫可名狀的壓力。

  “運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放下卷宗,王牧之不禁搖頭。

  這句話,用之個人,奇準,用之于朝廷,同樣如此。

  有他助力,徐文紀清掃廟堂其實并不難,二十萬禁軍、神策軍在手,也足可抵御金帳王庭的右汗王的大軍。

  可人心散了,就再難凝合。

  乾亨被擄,諸大臣各有心思,而隨著朝廷新皇即將登基,各種心思就越發的難以整合。

  鐵腕鎮壓一時尚可,但終歸難以持久。

  歸根究底,那些隨行的大臣們,神策軍的統領們,多是萬龍道、江南道的大族出身,對于在這邊關抵御胡人,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去歲冬的那一戰后,胡人大軍暫退,疑似與那七殺王有關…”

  丘斬魚沉聲匯報。

  他的身上,血腥氣濃郁,顯然是剛從戰場下來。

  “七殺,七殺…”

  王牧之輕揉太陽穴,心中卻是雪亮。

  那所謂七殺王,只怕就是自己當年于冥冥之中看到的,胡人統帥。

  也正是此人,率領胡人踏破邊關,血洗中原,最終奪得神器…

  可惜,那年的驚鴻一瞥,他看到的不過一角,且其后多年再未能再窺見未來。

  “老師呢?”

  “老大人剛睡下,這一路,他著實疲累的緊了,這不是丹藥可以彌補的…”

  丘斬魚回答:

  “老師…”

  王牧之心中嘆息,卻也沒有辦法,只得轉過不談:

  “此戰后,胡人暫退,倒可太平幾年,只是,仗打完了,問題就更多了…”

  “不錯,此戰后,神策軍不少將領都上書要回神都,若非郡主鐵血鎮壓,只怕軍心要大亂。”

  丘斬魚也不由嘆息。

  連年大戰,龍淵道損失慘重,包括龍淵衛在內,能戰之卒已不足二十萬。

  這點兵力,要同守三大邊關,可謂勉強。

  若朝廷的禁軍,尤其是神策軍撤走,只怕日后戰事再起,必無抗力…

  “這些禁軍,多為萬龍道大小家族出身,哪會樂意為泥腿子賣命?”

  推開門,已是深夜,王牧之于小院中踱步,不知為何,心中就有些不安。

  “王先生?”

  丘斬魚敏銳的察覺不對,剛追出來,就見得王牧之身形消失,離去匆匆,竟連半句交代都來不及說。

  深夜之中的龍淵城中,響起一聲氣爆,王牧之一步跨出,撞破氣流,來至萬象山中。

  就見得一抹白光自那常年盤坐的那塊大石下迸射而出,直沖天際!

  “邋遢道人的禁制,被破了!”

  見得此幕,哪怕此來路上就早有準備,王牧之仍是心中一沉,如壓了塊大石。

  萬象山中二十余年,是他為晉位十都做準備,同樣,也在監測這禁制。

  這是他得了萬象山中邋遢道人遺留之物而做出的承諾。

  “那老妖婆…”

  心頭一顫,王牧之跨入萬象山,五指攤開,抓起一縷白光,已然施展了神通‘分光化影’。

  晉位十都之后,受法則洗禮,他身懷的四門神通齊齊突破至第三重。

  分光化影作為本命神通,進步自然更大。

  他這門神通,從第一重開始,就可自‘光’中分化出種種奧妙。

  如今跨入三重境,更是玄妙無方。

  剎那之間,王牧之的心神之中,已然浮現出了那座綿延不知幾萬里的大衍山。

  并沿著這光芒溯源而上,看到了跨出山林的身影,甚至于,看到了更早的那人…

  那是?!

  幽幽沉沉的山林之中,似有霹靂劃過,王牧之的瞳孔劇烈收縮一瞬。

  就見得一泥塑的神像,竟如人般睜開了雙眼,更好似遙隔虛空歲月,看到了自己。

  “噗!”

  神通被破,一口逆血噴出,王牧之十指連彈,不住擒拿光點,許久之后,方才似大戰一場般,跌坐在地。

  “那神像…”

  服下療傷丹藥,王牧之方才緩緩松開手掌,絲絲縷縷的光芒在無形異力的加持下,漸漸匯聚。

  他之所以神通被破,是他強自催使,欲窺探那神像的奧秘。

  光影交織之間,他再度看到了那尊泥塑的神像,同時,也看到了那跨出山林的老嫗。

  一人,一神像,遙隔荒山三座就同時止步,并遙遙對望。

  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顯然,其中兩人,早有應對此類神通窺探的手段。

  “是那神像,將那老妖婆放了出來?它又是個什么…”

  王牧之心中越發不安。

  而在他高度凝神,甚至于再度催發神通的情況下,他終于從其中捕捉到了零星的對話…

  而那其中提及的是,

  “楊師弟?!”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一日之間,楊獄第三次咀嚼起這句話,而這一次,心情就截然不同了。

  二十年風雨走過,經歷過良多生死,他本以為萬事都可坦然面對。

  但此刻,他卻不得不死死扣住掌心,才壓制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與擔憂。

  蒼鷹警惕的張開羽翼,極遠處的云海中,有金翎鷹劃過長空,向著此處而來。

  金翎鷹,是翎鷹之王,珍貴異常,即便是王牧之,也只有那么一只,非重要關口,根本不會放出。

  接過翎鷹,其上,不出意外,是王牧之的警告以及勸解,甚至,他本人也都在前來的路上。

  只是…

  楊獄微正衣冠,跨入烏云覆蓋之地:

  “武道大成,人中之圣!”

  ------題外話------

  歇一會,繼續碼字,估計不會很早,實在是,今天睡醒就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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