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傷的并不嚴重,喪鐘雖然也是基因改造人,但設定更偏向于全能和戰術,在力量方面沒有特殊表現,赤手空拳的揍蜘蛛俠兩拳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為什么是你”布魯斯有些好奇的問。
彼得移開了目光。
布魯斯盯著他。
彼得嘆了口氣說“好吧,我聽說他是個殺手,為了制止他邪惡的行為,我黑進了他的郵箱,幫他刪除了一下某些不合時宜的雇傭。”
“你這頓揍挨的真是不冤。”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有徹底刪除,那些郵件被留在了回收箱里,所以當其他更多蜘蛛俠黑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喪鐘刪除了那些高價但不夠正義的訂單,所以他們才拼命的發郵件跟喪鐘打招呼,因為他們覺得他可能是個隱藏英雄。”
布魯斯捂住了眼睛。
“對了。”布魯斯看向彼得說“你來的這段時間里有聽過聯邦調查局的消息嗎”
彼得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后說“不,我已經很久沒聽過fbi的消息了,我聽哥譚本地人說,他們無法進入這座城市。”
“以前確實如此。”布魯斯表現得憂心忡忡,他說“自從哥譚的情況好轉以后,越來越多奇形怪狀的人開始進入這里,只能說硬幣都是兩面的。”
“雖然我也不太喜歡fbi的暴力手段,但你認為他們無法承擔起加強這座城市治安的責任嗎”
“恐怕他們來這兒的首要目的不會是加強這里的治安。”布魯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他們的那些暴力手段也通常不是為了維護治安。”
“你不想讓他們進來”彼得看出了布魯斯的抵觸并說“但你注定不可能拒絕在這座城市變好之后進入的人們,那你就沒辦法避免特工的滲透。”
“我并不把這座城市看作是自己的私人財產。”布魯斯說“任何人都有來到這里的權利,但如果他們甚至還沒進來就要搞些針對我的小動作,那恐怕我也不得不還以顏色。”
這就對了,席勒在心中給布魯斯喝彩,趕緊去做主線任務吧,那些混在游客潮當中混進來的人,才是未來一段時間里你的心腹大患。
布魯斯站了起來,他似乎并不想再等待了,彼得也跟著他站了起來,他倆臉上的那點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說“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恐怕還真有。”布魯斯說“我需要一些人手,在城市中尋找一場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布魯斯并沒在戈登的面前直說有關聯邦調查局的事,他仍然不希望戈登面對太大的壓力。
于是他只把這簡單的概括為一場連環兇殺案,他說“這事警察也不是不能干,但畢竟哥譚的警察都是普通人,這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又格外的兇殘,如果是你們來的話,我們可以減少一些人手損失。”
“我很榮幸能幫得上忙。”彼得說“不過有一件比較麻煩的事實,喪鐘依舊在找我們的麻煩。”
“盡力而為就好。”布魯斯實際上想說,喪鐘針對蜘蛛俠的行為其實完全就是小打小鬧,有點類似于閑著沒事兒給自己找點樂子,而不是真的要對蜘蛛俠做些什么。
布魯斯對這個極為著名的雇傭兵大師做過調查,喪鐘好像就是特別喜歡和青少年過不去,似乎能從毆打他們當中獲得樂趣,這大概也是他參與音樂節的一種方式。
不過對于聯邦調查局可就不是這樣了,喪鐘這樣的雇傭兵和fbi不可能沒有過節,不夸張的說,很多時候喪鐘的任務目標沒能力抵抗他,而他遇到的最大的阻力就是這些暴力執法機構。
雖然fbi經常不干人事,但好歹也是執法機構,喪鐘再怎么厲害,他也是個為秩序社會所不容的殺手,fbi的對手只是一個戰術大師,喪鐘的對手卻是美國的國家機器乃至于整個社會。
所以他們之間的對決也不是喪鐘占優勢的一邊倒,絕大多數情況下,兩方勢均力敵,偶爾喪鐘會吃虧,至于fbi的損失沒人在意,新探員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這種情況下,喪鐘一定會抓住一切機會找回場子,哪怕只是短暫的削弱聯邦調查局,也能為自己之后的任務減輕許多壓力。
所以蜘蛛俠們屁股后面追著一個喪鐘更好,借刀殺人這一招可不只有聯邦調查局會用。
布魯斯很快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的事要處理,席勒本想回樓上的客房睡覺,但他的管家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有人來訪,席勒只好驅車回家。
還沒等進入莊園,他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奧利弗,奧利弗笑著朝他走過來,說“我以為會有專屬于我的接風宴呢,我錯過了許多,對吧”
席勒本來已經不想裝了,因為他去給戈登搗亂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可惜,奧利弗的拜訪讓他即使不裝成作息混亂的傲慢,也沒辦法現在去睡覺。
而此刻裝成傲慢的好處就是,如果他不是醫生,就沒必要照顧病人的情緒,并盡力的回答他們的每一個問題,貪婪不確定自己現在困得頭昏腦脹的狀態能夠完美的完成醫生的職責,他可不想砸了口碑。
那么就完整的體會傲慢的一天吧,當個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精神病人也挺好的。
席勒和奧利弗朝著莊園里走去,奧利弗一邊走一邊說“抱歉,我來的有點早,我知道沒課的時候你不會起的這么早。”
“通常情況下。”席勒說。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默克爾端來熱茶,奧利弗透過茶水的霧氣看向窗外,此時的行道樹都已變黃,莊園的長窗能夠看到的一部分山景,已變得像壁爐中的火焰一樣紅。
“我決定暫時不回墨西哥了。”奧利弗的雙手撐在膝蓋上說“羅曼諾夫女士說的有道理,如果我總是高高在上的想要拯救他們,而他們也是如此依賴我的,那這就永遠不是他們自己的斗爭。”
“那可能會使情況變糟。”席勒說。
“一段時間內確實如此,但我離開不意味著我會永遠遺忘那里,我會持續關注著情況,一旦出現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惡果的事件,我會盡可能的讓一切回到正軌。”
席勒沉默著點了點頭,他垂下眼顯得有些疲倦,這種神色只是一閃而過,但卻被奧利弗捕捉到了,奧利弗直接站了起來說“我很抱歉,我來的太早了,教授,我來您這兒是想說,我想在哥譚租個房子,但我畢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哪里的位置好,希望你能給我些建議。”
“不過這并不著急,您先休息吧,或許我可以先跟房屋中介在城里轉一圈。”
席勒搖了搖頭說“你能在這座城市里找到任何一個中介的類別,軍火、販毒、戰爭,但是唯獨沒有房屋,好位置的房子的房東不會租房子給外地人。”
“為什么”奧利弗有些好奇的問。
“以前哥譚的狀況不好,明知如此還要貌似來到這里的人,要么惹上了大麻煩,要么本身就是個大麻煩,房東不想惹麻煩。”
奧利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席勒略作停頓,像是在思考,然后對默克爾說“去把電話本拿來。”
“哪一本”默克爾問道。
“架子上右邊那本。”席勒皺著眉說。
很快默克爾拿來了一本電話本,席勒沒看,只讓默克爾把電話本交到了奧利弗的手里。
奧利弗沒打開,但他覺得這里面可能有房東的電話,于是他說“如果電話通了,我要告訴他們我經人介紹嗎”
“是的,報我的名字就行。”席勒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于dc的一切都只有個模糊的印象,翻記憶庫的時候,偶爾翻到過一些邊角料,但他還是能記得傲慢平常是怎么生活的。
因為dc的時代落后于漫威,所以這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用電話本,絕大多數的日常生活用的電話也都記錄在電話本里。
席勒依稀記得架子上右邊那本應該寫了一些席勒認識的當地人的電話,奧利弗挨個打過去問問,應該能找到房東。
其實本來席勒應該直接給奧利弗科波特的電話,但因為音樂節,科波特最近太忙了,席勒之前打電話都打不通,租房子這種小事完全沒必要打擾這位哥譚新秀,隨便一個本地人就能辦妥。
“再次為我的打擾感到抱歉。”奧利弗對著席勒點了一下頭說,然后拿著電話本離開了莊園。
他是開車來的,走出莊園之后,徑直走向了自己停在道邊的車子,坐上了車,他沒有立刻開走,而是打算先打電話問問,問到了目的地就能直接開車過去了。
奧利弗翻開了電話本,然后他發現,這本子上只寫了電話和人名,根本沒寫這些人是干嘛的,他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但覺得也有可能這些都是本地人,他決定挨個打電話去問問。
嘟嘟兩聲電話通了,奧利弗一邊捏著電話本的合頁一邊說“你好,我想租房子,請問你能給我找一間交通便利,帶有獨立衛生間和廚房,并且有辦公區域的房子嗎我的介紹人是席勒羅德里格斯。”
對面詭異的沉默了。
奧利弗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的要求有點高,他說“我很想要一間單身公寓,為此可以付300美金一周,但如果有困難的話,普通的獨立單間也可以,但必須要有辦公書桌,我需要完成一些新聞方面的工作。”
奧利弗也不是完全沒有社會生活經驗,他先報出一個較為高端的房型,再說自己愿意高昂的租金,展示自己的財力,然后再強調一定要有辦公的地方,并部分地透露出自己要從事的工作,這樣能體現出自己工作穩定,能按時交上房租。”
“叫什么名字”對面問道。
奧利弗覺得對面的人口音有點奇怪,但不是因為不標準,而是因為太標準了,哥譚本地人說話還是有些口音的,但對面的人聽起來就像個新聞廣播員。
奧利弗知道自己不能說自己的真名,因為他已經成通緝犯了,但其實關鍵是奎恩這個姓,這個世界上叫奧利弗的人可太多了,他只要改個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