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陸北風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微信特有的來電鈴聲。
屏幕顯示吾皇的卡通頭像。
陸北風看到視頻來電人的名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周崇明說：“這里交給你了，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他就拿著手機走出會議室。
“真是見鬼了。”
秦虎震驚，瞳孔放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北風露出這種表情，一臉八卦的問：“趙亦雪？這女的什么來頭。”
“不該問的別問。”
周崇明面無表情翻看資料，同時也在想，這女的的名字感覺好耳熟。
對了，好像是北風剛認識的妹妹？
陸北風接通來電，走到辦公室。
“陸哥哥，你好鴨！”
謝小沫可愛的小臉出現在屏幕中，旁邊趙亦雪臉上帶著拘謹的笑容。
“你們這是去哪玩了？”
背景環境挺嘈雜的，人也挺多的，陸北風猜應該是商場或者游樂園之類。
“我們來魔都，投奔你啦。”
謝小沫切換后置攝像頭，畫面中人來人往，出現滬上汽車站幾個大字。
陸北風剛坐下，聽到謝小沫這么說噌的一下站起來。
他也沒問原因，急忙囑咐：“你們別亂走也別跟陌生人說話，我馬上過來。”
陸北風拉開柜子拿出車鑰匙，是一輛藍白相間的賓利慕尚，這車他很少開一般都停在公司。
到了一樓，跟接待室的武晶郭凡說明一下原因，開車往滬上汽車站趕去。
另外一邊。
謝小沫心滿意足的把手機還給趙亦雪，兩人在車站門口找個長椅坐著。
“親愛的雪雪，讓我靠一靠，坐了一晚上大巴車累死了。”
趙亦雪很擔心說：“沫沫我們要不要先跟家里人說一聲？”
她們倆昨晚彼此找個借口，說要到對方家里睡一晚，其實是坐車來魔都。
至今為止，家里人還都以為她們在對方家里玩耍。
謝小沫小手一揮，手上就差一面折扇狗頭軍師的架勢十足：“不急，萬一現在跟他們說，他們讓我們回去怎么辦。”
“等陸哥哥來了再跟他們說。起碼讓他們對我們現在的安全能夠放心。”
“好吧。”趙亦雪點頭，她只是有點內向，但并不傻。
謝小沫的意思是打算把陸北風當成擋箭牌，以此來要求留在魔都。
根據趙亦雪的了解，成功性很大。
陸伯伯很聽哥哥的話，媽媽也覺得哥哥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所以他們大概都會同意。
第一次離開父母身邊，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
兩個小女孩對一切都充滿著新奇，對未來也充滿著幻想。
殊不知，她們倆剛出汽車站就被人盯上了。
有位長相很親切年紀三十多歲的中年女性，走上來詢問：“小妹妹，你們是剛到魔都？”
“對呀，大嬸，你怎么知道？”
謝小沫根本不怕生，趙亦雪則皺著眉頭，拉了拉閨蜜的衣袖。
忘了哥哥的叮囑嗎？
謝小沫眼神透露一絲狡黠，看到這個表情，趙亦雪放心了，但又很無奈。
安安心心等哥哥來接她們不好嗎？
又要搞事情。
為什么她也有點小激動呢？
中年女性眼角抽搐，說：“妹妹，姐姐今年才30歲。”
謝小沫一臉天真的問：“為什么看起來都快40多歲了？”
童言無忌最傷人，
扎心了，十萬暴擊。
趙亦雪面無表情，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中年女性笑容僵硬，緩緩嘆息一聲：“哎，還不是為了手底下那幾個藝人，天天為她們操心，這才老的快。”
謝小沫驚訝問：“藝人？姐姐你難道是傳說中的經紀人？”
“唉，什么傳說中的，就是幫她們介紹點工作通告之類的，平等合作關系，談不上什么經紀人。”
中年女性得意，知道叫姐姐了？
她可太懂現在小姑娘的想法了，一個個想成為網紅明星，想到發瘋。
謝小沫繼續震驚：“哇偶，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中年女性順勢坐在她們身邊，乘勝追擊，打開手機給她們看一些‘例子’。
“你們看，這一套十二張照片，知道模特可以賺多少錢嗎？”
素材都經過特意挑選的，洛麗亞JK服飾之類，最好讓這些小姑娘生出一種我上我也行的想法。
一步步讓她們上鉤。
等到了地方，讓她們填寫資料，知道了家庭地址。
到時候照片會拍，錢也會給。
至于怎么拍，尺度有多大，還不是她們說了算。
一步一步將她們拿捏得死死的。
謝小沫很配合問：“多少錢鴨？”
中年女性做出個手勢：“八千塊錢，我抽成10%，她們賺7200，這種通告一個月起碼有三次。”
“一個月能賺21600？”
謝小沫捂著小嘴，驚訝說：“我之前在家里工廠打工一天也才80塊錢。”
中年女性語重心長說：“妹妹，現在是互聯網新媒體的時代，只要火了錢都是翻倍的賺，去工廠打工能賺幾個錢?”
謝小沫很沮喪：“可是我們什么都不會，不進廠打工能干嗎？”
中年女性說：“誰一開始不都是什么都不會，關鍵是肯不肯用心學東西。”
謝小沫認同點點頭，中年女性繼續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聊天嗎？”
“為什么？”
“我覺得你很上鏡，假如你來拍那組照片，效果一定比那個女孩更好看。”
謝小沫興奮道：“真噠？”
中年女性又打開手機，給她們看群里甲方發來的漢服照片與要求。
很不經意間點到幾個好友的聊天界面，上面都是金額轉賬和通告的消息。
她又唉聲嘆氣的說：“這次甲方催得緊，我那幾個姑娘又都有項目要忙，所以我才出來碰碰運氣，妹妹你能不能幫幫姐姐？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最多就一下午。”
“這樣啊。”
謝小沫似乎很猶豫，問：“這一次能賺多少？”
中年女性感覺魚兒快咬鉤，假裝一咬牙狠心說：“一萬塊，是急單有加價，索性我也不抽成，就當給你的見面禮。”
謝小沫扭頭問：“雪雪，你覺得呢？”
趙亦雪看向馬路，突然站起來擺了擺手，喊道：“哥哥，我們在這。”
陸北風也看到她們了正往這邊走。
謝小沫給趙亦雪打了個暗號，兩人默契十足，手拉手撒腿就跑。
謝小沫孩子心性十足，扭頭做著鬼臉實力嘲諷：“略略略…大嬸，拜拜嘍！”
中年女性就是反應再慢，也知道自己被這兩個死丫頭忽悠了。
惱羞成怒，想要追上去。她們已經成功跑到陸北風身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