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閣,
三星米其林粵菜館。
湯嘉琪也是有心了,還記得陸北風尤其鐘愛清淡而鮮的粵菜。
新天地朗廷酒店。
金山早早就在門口等候。
下午合同簽訂結束,他媽也就是公司的林總專門致電,讓他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陸北風,哪怕高攀不起,也要給人留個好印象,多個朋友,多條路。
看到陸北風開車過來,金山滿臉笑容招手喊道:“陸董,往這邊開,這里有個停車位。”
庫里南,又換車了…
他是真的羨慕!
陸北風笑道:“金山你不是我員工,不用叫我陸董,平輩相稱就可以了。”
“那北風,樓上請吧,湯組長還有婷婷她們都在上面等你。”
金山笑呵呵也沒有客氣,主要他覺得叫陸北風陸董自己也有點別扭,富二代那該死的驕傲感。
五樓的包廂。
陸北風剛進門,吳玉婷雙手拿著鈴鼓,左右同時搖晃,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手舞足蹈,熱情的喊著:“歡迎陸帥哥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氣氛渲染的不錯。”
陸北風認真點評說,一旁的湯嘉琪沒眼看,無奈扶額,臉上露出苦笑。
“婷婷,把你鈴鼓收起來。”
金山好尷尬,差點腳趾摳穿地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請陸北風來海底撈過生日呢。
吳玉婷收起鈴鼓,不滿說:“一群沒眼光的家伙,陸帥哥不就很欣賞我。”
陸北風認同點頭:“確實。”
每天都是面對恭恭敬敬的人,偶爾遇到幾個性格跳脫但又不失禮貌的人。
他確實會比較欣賞。
霸道總裁愛上驕橫的普通女孩,
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現在的電視劇都只拍前半段,往往不提,霸道總裁對普通女孩沒了新鮮感之后的事情。
金山詢問:“現在可以上菜嗎?”
“上菜吧。”
菜品陸陸續續由服務員端上餐桌。
金山端著滿滿的酒杯,認真說:“北風這次真的很感謝你…”
他說了很多感謝話語,還有夾生不熟悉的祝酒詞,最后一口悶下足足二兩的白酒杯,憋的滿臉通紅。
他們似乎說好了,金山喝完之后。
吳玉婷深吸口氣也站起來,端著二兩杯:“陸帥哥…”
陸北風端起果汁,笑著打斷說:“喝飲料吧,都是年輕人別學那些老家伙,酒桌文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早些年剛入社會他也是深受荼毒,什么叫不喝就是不給面子,這是他媽什么狗屁道理。
后來他有錢有地位,沒人敢勸酒,他也不會去遷就別人,想喝就喝一點,不想就不喝,一切皆由本心。
吳玉婷松了口氣,身為年輕人要不是為了應酬,誰會喜歡喝白酒,她重新倒了一杯果汁,笑盈盈說:“這是心意,我干了,你隨意。”
“隨飲。”陸北風笑著說。
金山欲哭無淚,他沒那么好的酒量,都是在逞強,早就知道陸北風這么好說話,他也不裝逼了。
二兩白酒真的沒那么好喝,沒一會酒勁上頭,他已經趴在餐桌上,眼神迷離靈魂出竅。
期間湯嘉琪很少說話,等到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她才說:“婷婷,小金喝醉了,你帶他先回酒店吧。”
然后看向陸北風提議:“出去走走?”
“走走!”
離開飯館,沿著黃浦江堤走,兩岸高樓林立繁華絢麗,霓虹燈璀璨,很長的沿江走廊,一眼看不到頭。
兩人并排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走了一兩公里,湯嘉琪忍不住,先開口詢問:“你在想什么?”
陸北風沉吟片刻,笑著說:“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時候都是我叫你出來壓馬路。你是校內的田徑運動員,走幾個小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是我把自己累的半死,你知道我為什么樂此不疲嗎?”
湯嘉琪好奇問:“為什么?”
陸北風:“那時候也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消息,說多走路就能長高,現在也確實長高了,算不算偏方治大病?”
湯嘉琪:“為什么要長高?”
“因為那時候我比你矮。”
湯嘉琪用手比劃了一下,淺笑:“你現在確實比我高了一點點。”
陸北風由衷感嘆:“純凈身高一七五的女孩子,真的厲害。”
“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變化真的好大,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湯嘉琪。
陸北風輕笑:“人,都是會變的。”
湯嘉琪若有所指:“心沒變就好。”
“也變了。”
陸北風不想撒謊,
“那里面還有我嗎?”湯嘉琪目不轉睛,直勾勾與他對視。
陸北風不太確定:“或許吧。”
初戀在心中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但是時過境遷,他對于湯嘉琪喜歡,也就剩下正常男人的喜歡。
大長腿美女。
或許也僅此而已吧。
“我知道了。”
“累了,想回酒店睡覺了。”
湯嘉琪心疼,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她真的在陸北風眼里看不到,一絲愛意以及對過去的眷戀。
她也不想面對這個事實。
想到心里都會有一股窒息感,胸口悶悶的,只想埋頭睡覺,忘記一切。
陸北風說:“那我送你?”
“不用了。”
湯嘉琪搖頭拒絕,她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沒有說話,也沒有告別。
直接坐車就走了。
像好幾年前那天夜里一樣。
“走了也好。”
陸北風笑的很灑脫,沒有去挽留。
魔都,鵬城,
一千五百公里。
古人說,流放三千里,永生不相見。
一個人走在江邊,
吹著江風,心情很輕松。
走了挺久一段距離。
突然手機響了,來電人李詩詩。
電話接通,傳來陣陣嬌笑:“這不是我們的陸董啊,幾天不見這么拉了?一個人在吹江風看江景,開始走文藝青年路線?這不像你啊。”
陸北風皺著眉頭環顧四周,身后有一間叫nn的清吧,二樓露天吧臺隱約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李詩詩笑瞇瞇的高舉酒杯說:“上來喝兩杯唄,把你的煩心事,說出來讓姐高興一下。”
陸北風掛斷電話,往清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