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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糾結的問題

  胡炎是生病了,柳清雨清楚。

  聽到動靜,她當即停腳轉身,關心道:“炎炎,怎么啦?”

  可胡炎沒答話,臉色奇奇怪怪的伸手在被窩里摸索。

  片刻后,便見他手里捏著一枚扣子,對柳清雨認真問道:“姐,你被窩里怎么會有扣子?”

  柳清雨頓時感覺自己活不成了。

  要命的祖宗啊,剛才起床的時候,明明仔細找過了,可就是沒找著。

  誰料,它竟然跑被窩里去了,還被某人給發現了?

  胡炎見她不答,又疑惑道:“姐,這是從哪兒掉的?”

  “你再問,我撕了你的嘴,哼!”

  柳清雨這回真是用最羞臊的心,說著最狠的話,而且不敢抬頭見人。

  轉眼,便逃命似的跑離了房間,只留下滿臉疑惑的胡炎。

  “我說錯什么話了?”

  “被窩里有扣子不奇怪嗎?”

  “扣子指定是從衣服上掉的,這要是不留神,穿著出門,那不得鬧笑話?”

  “關鍵它擱著我屁股了。”

  琢磨半晌,沒有答案,胡炎干脆不想了,繼續躺在暖暖的被窩里,吸著香香的味道,真舒服啊!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病,這立馬都好一半了。

  簡直比什么藥,效果都要來得好,跟王母娘娘的仙桃似的。

  其實最讓胡炎開心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心,不再是兩世為人的老男人,而是終于重拾回了年輕人的狀態。

  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興奮、沖動、渴望,富有激情。

  這跟身體老少無關,也跟年齡大小無關,純粹就是一種活著的心態。

  很玄妙。

  很關鍵。

  很重要。

  如果沒有柳清雨的出現,胡炎感覺自己可能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不知不覺中,小丫頭在他心里的分量,又足了幾分。

  很快,體溫測出來,38度剛剛過頭。

  這點小毛病,胡炎自然是拒絕上醫院的。

  他沒那么嬌氣,扛一扛就過去了。

  柳清雨也沒有勉強,別說胡炎了,她自己也經常這樣。

  當然,醫院可以不去,一些簡單的退燒法子,那是不可能少的。

  添兩床被褥,有營養的早餐,滾燙的姜水泡腳,濃濃的姜茶,偏燙的溫開水,敷額頭的熱毛巾…

  柳清雨進進出出,轉著圈的忙碌了一個早晨。

  這份細心,讓胡炎看得既心疼,又感動。

  “姐,我真沒事兒,你歇會兒吧!”

  柳清雨最后幫他掖好被角,抬手一看表:“成,你在家休息,記得半小時測一次體溫,難受了就給我打電話,聽到沒?”

  “哎,你放心,甭擔心我,我都多大個人了?”

  柳清雨白了他一眼,嗔道:“還說,多大的人,你還睡沙發?能耐得你!”

  胡炎其實很想反駁一句,你不也睡沙發,還是我把你抱進來的?

  當然,他有良心,只賠著笑道:“姐,我錯了,以后不這樣。”

  柳清雨半點不買賬,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扭頭出去,順帶關上了房門。

  時間差不多,她徑直來到茶幾旁,收拾資料,準備去上班。

  誰料,剛拿起筆記本,柳清雨當即眉頭一皺。

  因為她自己的工作筆記本上,此刻寫滿了很丑,而且很有特點的字跡。

  當然,丑歸丑,看得懂。

  稍微閱讀一小段內容,柳清雨又眼前一亮,心里直嘆:“好專業呀!”

  再前后一翻,好家伙,竟然足足寫滿了十幾頁紙。

  光這還不算,連其他的資料上,同樣備注滿了內容。

  柳清雨突然眼圈紅了,因為她終于知道房間里那個厚臉皮,又可人心的家伙,為什么會睡在沙發上了。

  就這些資料梳理完,讓她自己來,少說也得好幾天,甚至一個禮拜。

  倘若按專業程度來算,那就完全說不清楚了。

  因為經驗這東西,可不是你加班加點,幾天工夫就能加出來的。

  柳清雨心里很暖,突然覺得胡炎的字其實也沒那么難看,明明還可以嘛!

  真到出門時間了,她沒有進房間去感謝什么的,連資料都來不及細看,一股腦的放進包里。

  只是最后看到旁邊的杯子,原本還剩下半杯牛奶咖啡的,此刻卻空空如也,她才俏臉一紅,輕罵一句:“呸,沒臉沒皮的,也不嫌棄?”

  轉眼出門。

  一天的工作,就這么正式開始了。

  而這一天的柳清雨,在錄制現場的表現,直接讓同事們刮目相看。

  所有流程安排的井井有條,調度起來游刃有余,連糾偏說出來的話都一針見血。

  這哪里還像個新手菜鳥?

  絕對,完全,必須是老手,甚至是高手才有的表現吶?

  當然,光這還不算。

  按照胡炎詳細備注的內容,柳清雨還將其他幾個以前不敢隨便摻和的部門,也開始漸漸抓了起來。

  這讓那幾個部門的負責人,同樣感到驚訝。

  乖乖,這小姑娘不得呀!

  年紀輕輕的,怎么懂得這么多?

  只是所有人都搞不懂,今天的柳清雨表現得如此稱職、出彩,她卻好像總是心有牽掛的模樣?

  事實證明。

  睡再香的被窩,對于治病都沒有半點作用。

  物理療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中午一覺醒來,胡炎感覺自己的頭更暈了,“轟隆隆”響,感覺進水了一樣。

  當然,看到柳清雨三條打探軍情的短信,他回電話還是說自己沒事。

  醫院是不去的,懂得人都懂,再說自己還攢首付買房呢。

  不但生不起病,還不敢耽誤上班。

  師爺其實也是打工仔,你有什么辦法?

  于是,胡炎從柳清雨備下的藥箱中,照著說明書吃了幾粒,然后便背著包,暈暈糊糊的走進了天橋后臺。

  “師爺辛苦!”

  “師叔辛苦!”

  面對眾人見禮,他隨意的打發了。

  正往上場口而去,半道上又看到了巡場的李青,還有不知道來天橋干什么的欒蕓平。

  欒蕓平有日子沒見小師爺,之前師父交待的要多討教什么的,更無從談起。

  此刻心中一喜,正待說話,卻驚訝道:“師爺,您臉怎么紅了?”

  “讓人給煮了唄!”胡炎同樣隨意的接著包袱。

  其實他感覺,這可能是吃西藥后的反應。

  是藥三分毒,尤其是西藥,遠不如中藥溫和。

  李青可是正經人,瞧他這架勢,當即一把拉住,也抬手貼額,最后無語道:“師叔,您這都燙手了,還有心思開玩笑?走,咱上醫院去吧?”

  說完拉著胡炎的右手就要走,站在他左邊的欒蕓平也開口了。

  “師爺,我剛好順道,要不我送您去吧?”

  轉眼,爺倆一左一右,都拿眼睛瞅著他。

  于是胡炎知道,自己這醫院得去了。

  至于首付什么的,那就讓它推遲幾天吧。

  只是一個李青,一個欒蕓平,坐誰的車上醫院,可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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