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雨終于忍不住問道:“炎炎,怎么不揭布呢?”
走到門口的胡炎腳步一頓,輕聲嘆道:“我還沒臉見他!”
這話太出人意料了,柳清雨完全聽不懂什么意思?
當然,胡炎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心中一嘆:“有那一天嗎?”
想罷,轉身進屋,扶著柳清雨離開了家。
至此,今年回家祭祖的事情便全部辦完了。
不時,胡炎和柳清雨回到車。
只是等他坐在副駕位,系好安全帶,等半晌,卻不見柳清雨點火。
扭頭一瞧,見某人酸手拍酸腿,估計都不想要這副手腳了。
胡炎關心道:“姐,腿腳很酸?”
“嗯,又酸又痛,難受。”柳清雨頭也沒抬道。
胡炎這下為難了。
今年他們屬于頭撥祭祖的,好些山路小道都還沒被人清理開,一路走一路清,路不好走不說,費得力氣也多了好幾倍。
別說女孩子,就連他自己渾身都酸痛不已。
只是此刻天色不早,明天還有演出,所以今晚是必須要趕回燕京的。
稍一琢磨,胡炎試探道:“姐,這樣開車肯定不安全,要不…要不,我幫你揉揉?”
柳清雨動作旋即一頓,不時俏臉飛霞一閃。
原本利爽的性子,竟然輕聲的點頭:“嗯!”
胡炎左右一瞧,又道:“姐,咱上后排吧,這里有擋,擱腳!”
“好。”柳清雨依然輕聲點頭。
轉眼,倆人坐到了后排。
柳清雨將鞋子脫掉,露出一雙白色襪子緊裹的腳,背靠著車門,半躺著將腳伸向了胡炎。
胡炎不再猶豫,將一雙玉足放在自己腿上,雙手抓住左腳,對準腳心稍微用力一摁。
“啊”柳清雨忍不住叫出聲來。
胡炎扭頭一瞧,還好都關著車窗,旋即尷尬的問道:“姐,是我力氣太大了?”
“不…不是,舒服,炎炎,再用點力!”柳清雨俏臉羞紅的說道,眼睛早已看向一邊,不敢再看胡炎。
說實話,打從胡炎的手握住她的腳,她的心便已經慌得不行。
男同事、男同學、異性朋友當然都是有的,但整整二十四年過去,從未跟誰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而且,而且包括她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腳和腿是…敏感區。
只是,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
胡炎真得很聽話,讓加大力度,他就加大力度,一下一下認真的繼續摁著。
于是乎,柳清雨只能緊咬嘴唇,使勁憋著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同時,一張俏臉,已經不是羞紅,而是通紅,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胡炎一瞧,疑惑道:“姐,是不是暖氣開大了?”
柳清雨慌亂的點頭:“對,就是暖氣開大了。”
胡炎趕緊起身,伸手把暖氣調小,坐回來再問:“好點了沒?”
柳清雨不答反道:“炎炎,再…再用點力!”
胡炎一琢磨,建議道:“姐,我以前學過一點穴位按摩,只是能耐沒學到家,隔著襪子找不準,要不把襪子脫了,我幫你摁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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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雨一愣,輕若蚊吟的點頭:“嗯。”
此刻,她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覺,緊張、刺激,亦或是期待?
其實準確來說,對上胡炎這個弟弟,她自己的感覺一直都很奇怪。
跟別人不好說的話,在胡炎面前,她貌似便沒有多少顧及。
跟別人感覺別扭的舉動,比如搭肩、挽手,在胡炎身上,她便感覺很自然。
而且這個人,跟自己打小一起長的。
十年歸來,相貌周正,頭腦聰明,為人處世也穩重老成…
總之,很不一樣。
可胡炎是正經人呀,對于這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還能有別的想法?
只是,等他將柳清雨的襪子脫掉,卻很不爭氣的咽了一下口水。
好白。
不是白襪子的那種白,而是紅潤飽滿中透著的健康白色。
關鍵是不但好看,而且根本沒有半點異味。
要知道,倆人爬了半天的山,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的腳,此刻半點味道都沒有。
很奇怪,很特別!
半躺著的柳清雨,只感覺自己的雙腳發涼,卻等半晌沒見動靜。
稍一仰頭,便看到了胡炎那一副呆相。
但她哪好意思出聲?
只偷摸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心里沒有生氣,反而涌出幾絲甜意。
胡炎不時醒神,紅著臉,趕緊繼續按摩。
隨著更加異樣的感覺,從腳上傳入大腦,柳清雨也顧不上甜還是咸了,集中全部心神應付自己別叫出聲來。
不然,真的讓人太難為情了。
胡炎手上的動作不停,卻又發現了她腳的另一個特點…彈性十足。
于是,他趕緊在心里不斷嘀咕著:這是我姐,這是我姐…我是正經人,我是正經人…”
倘若柳清雨知道這家伙心所想,估計也會回上一句:“哼,我也是正經人!”
胡炎確實沒有騙人,經過他一通按、揉、推、摩、擦、拿、捏、擊、點、搓、捻、拍、振之后,柳清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啊”
終于,她再一次不爭氣的發出了聲音。
胡炎對柳清雨還是很佩服的,自己的手法雖然不算專業,但基本功還是有的,而且力道不小,小丫頭能一直忍著不出聲,算很有定力了。
于是他知道,自己這個姐姐確實是個正經人。
如此一來,他就更不敢想瞎了心了。
人家幫你照拂了院子十年,清明節還幫你家祖宗掃墓,自己回來后,一家三口又都實心待你。
如此大的情分,你還想要怎樣?
于是,他認真道:“姐,穴位連心,很刺激神經的,你沒必須憋著,想叫就叫吧。”
柳清雨半聲不吭,只是搖頭不止。
胡炎不再管她,將腳摁完后,他又道:“姐,腳上的神經是從小腿上順下來的,要不我幫你再摁摁小腿,這樣緩解的效果更快、更好!”
柳清雨看到他眼里的認真,直接點頭:“嗯,好!”
于是,胡炎將她的牛仔褲卷起來,然后又咽了一口口水。
好好白!
而且貌似還有些香味!
以胡炎的老道,他知道這味道叫…體香。
不敢再繼續琢磨了,他趕緊動手開始按摩柳清雨的小腿。
就這一上手,他又發現,跟小腿上的彈性比起來,腳上那點彈性,其實啥也不是。
他才沒摁幾下,柳清雨突然喘著氣道:“炎炎,停…停一下。”
胡炎停手疑惑道:“姐,怎么啦,不舒服嗎?”
柳清雨搖頭,卻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良久,她腦海里靈光一閃,起身扯了一張紙巾,撕所兩半,遞給胡炎。
“塞上!”
胡炎一愣,旋即莞爾一笑,接過紙巾揉成小團,塞進兩邊耳朵里。
“好了,我聽不到了,你盡管叫吧。”
柳清雨剛想辯駁一下,奈何胡炎說完,已經再次動手,酸麻舒爽的感覺隨之傳來,她整個人又坐不住了。
“啊噢”
幾道悠揚的叫聲發出,柳清雨感覺自己整個通體舒服,腦子都快迷糊了。
當然,其實她不知道,即便把整包紙巾塞進耳朵里,依然不可能將聲音全部隔絕的。
所以胡炎心里嘀咕的速度,不斷加快,快,再快…
小小的車廂內,姐弟倆明明在做著很正經的事情,但氛圍卻非常奇怪,以及復雜。
不過,好在天色將晚,天氣也不好,村里沒有人經過村尾,不然,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
終于,傍晚已過,白色轎車緩緩駛離了村尾。
開著車的柳清雨,突然道:“炎炎,回家再幫我摁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