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人訴求。
蘇唯自然不會拒絕。
“沒錯,我確實是答應了你們,只要你們能幫這個忙,我不介意告訴你們一些有關于絕世劍法的竅門。”
蘇唯微笑道:“不是直接給你們,而是一些語言上的線索,這個沒問題…不算作弊的,有什么訴求可以說了。”
“我想要劍法,比奪命連環三仙式更強的劍招。”
劉磊迫不及待的提出了他的訴求。
短短兩年時間,他的變化極大。
從當初一個為了鍍金才特地加入古武側,成天被人教訓的三流古武學員,到現在成為了實力在年輕一輩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天之驕子。
尤其拒絕了一等學府的邀請,這曾經的夢想卻被他在即將到手的時候放棄,心頭若說沒有失落,那是萬萬說不過去。
但這卻也更堅定了他的求劍之心。
此生為劍道而活。
“適合你的劍法很多,但目前你有渠道能獲得的,也就只有一門獨孤九劍,也就是令狐沖所習得的劍招,這門劍法適合以無招破有招,可破盡世間一切劍招,單就境界而言,恐怕找不到比這門劍法更高深的劍法了。”
蘇唯說道:“而獲得方式的話,有兩條途徑,是一斬殺令狐沖,有機率爆寶,二的話,則是風清揚,令狐沖就是從他的身上學得的劍招,如果你能說動他的話,未必不能從他身上獲得奇遇。”
“難怪我的奪命連環三仙式在他面前根本施展不開。”
劉磊其實早就想打令狐沖的主意,只是可惜他們也曾經嘗試過站在東方不敗一側…但東方不敗如今一心紅妝,哪有功夫跟他們玩勾心斗角?
發現之后,都是直接隨手殺掉了事。
而無從借勢,同時面對任我行、令狐沖和向問天等高手,難度不比殺掉東方不敗低上多少。
但現在得到蘇唯的指點,他心頭下定了決心,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這門劍法,他絕對要,不過也可以雙管齊下,風長老那邊也可以嘗試一下。
蘇唯問道:“你呢,吳自杰?”
吳自杰言簡意賅道:“我聽掌門的。”
蘇唯說道:“你內功天賦奇高,專修混元功進步也是神速,不過我還是推薦你改修《紫霞神功》,這是你能通過正常途徑獲得的最適合你的功法,而非正常途徑的話,降龍十八掌威力無窮,新副本里還有一門排云掌,變幻無疇,也很適合你,你可以在凌云窟一個叫步驚云的人身上想辦法!”
“明白,多謝掌門。”
吳自杰點頭。
兩人恭敬的跟蘇唯辭行,然后飛快的下去了。
而蘇唯則徑自往研究所方向去了…
到現在,異靈藥劑已經有了一百多支,這是蘇唯幾乎榨干了黃國智的所有存貨才有的量。
而新的一批兩百支,會在半個月后送到。
黃國智得知蘇唯要將少林具現在現實,需要的藥劑數量不少,因此特地把所有的退役戰士的治愈時間向后推了一個月…反正都殘疾了那么久,多一個月也沒什么的。
一個月內,能保證蘇唯具現出五百名少林僧眾。
這對蘇唯而言,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筆…要知道,光是具現僧人的無限值,恐怕都得將近兩萬真實度。
再加上其他的諸多花銷。
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不過比起來已經很節省了。
正常來說,如果想要建造出一個少林,哪怕走正常的途徑,沒有個上百億,怕是達不到如此規模。
蘇唯這已經很省錢了。
當然,他把這筆帳算到了蕭晨的頭上,雖然早晚要具現少林,但這次我具現少林純粹是為了截你的胡。
從這點來說,都是你害我損失這么多錢,不十倍的把帳從你身上算回來,我都對不起之前那么辛苦掙錢的自己。
蘇唯冷笑,心道你還想等半年?
一個月后,我的佛門就要開張了,半年之內,我會讓道門也隨之出現。
佛道爭鋒,到時候可就沒你什么狗屁原初教會什么事情了。
之后的幾天里。
蘇唯一直都泡在了研究室內,甚至連之前一直協助云芝的李開常也被拉了壯丁…
讓李開常有苦不敢說。
他真的沒想象中那么閑。
這段時間里除了配合云芝做研究,他也加入了游戲。
只是作為一個小玩家,想要跟上大眾的步調顯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本來還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游戲更新,在現實里努力修煉。
只要現實里實力足夠,獲得輪回者的稱號順理成章…不然在這里住著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現在,蘇唯卻儼然把他當萬能工具來用,他李開常變成了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搬,偏偏他還不敢有什么意見。
于是乎,之后的幾天里,整個研究所都運轉起來。
一具具看來或面目古樸、或方正、或油滑等等各種不同類型的軀體被編織完整,搭配上灰色僧袍。
那閉目沉睡的姿態又是如此的平靜,短短幾天時間,研究所內儼然已經變成了少林弟子的宿舍,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區別。
眨眼間,已經是七天時間過去了。
這段時間里,蘇唯閉門不出,專心只做身體。
而現實中。
都城之內,早已經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地震之時,無人知道原因,但之后很快就有人察覺到了異樣。
就在地震之后,在都城后方那一片本來未曾被開發的原始森林處,森林竟然已經消失,轉而出現了一座巍峨巨山,山上更有古樸建筑。
這一切完全都是憑空出現,儼然神跡一般了。
有大量的百姓們想要上前一窺究竟。
可才剛剛靠近,就被方家提前安排好的人給禮貌的攔下,表示少林開放將會在半月之后,請大家耐心等待,但現在時候未到,私人禁地,不許進入。
若真是強行阻礙,那可能還會引得眾人不快。
但他們只是很禮貌的說還未開放,等上半月之后就能進入…
這種時候還蠻橫的想闖進去,那就是無理取鬧了。
事實上,當方家人站出來的那一刻,就無人敢于無理取鬧了。
反而議論紛紛…
既然有人阻攔,可見這山出現并非是憑空,而是有人以他們無法理解的手段把山以及建筑給搬到了這里。
這下子眾人更是忍不住心頭好奇了。
討論著這座山到底有著什么玄機,上面隱隱約約能看到的建筑又是什么鬼東西。
越是討論,熱度越高。
關注的人也是越多。
一時間,少室山的存在,幾乎成為了都城每個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而對于這件事情,蘇唯自然是頗為歡迎。
討論唄,熱度越高,等到少林開寺那一天來的人就越多。
到時候就越深入人心,越容易吸引足夠多的信徒…
這可是好事來著。
眨眼間,又是幾天時間過去。
這段時間里,幾乎每天都會有船只從太平島向著內陸而去…
而船上坐著的乘客,則是那一個個被具現出來的少林僧人。
他們來自于北宋的時代,從不曾見過如此先進的科技。
但過人的定性,卻讓他們能很安穩的坐在船上,再加上玄慈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趕到了現實中的少林,方丈先一步出發,他們就更加有底氣了。
而此時,研究所之內。
偌大的房間里。
一名身著白色裙衫,身姿婀娜動人的風韻女子正自慢慢的從床上睜開眼睛。
抬頭看到的,是刺目的光芒,比起燭火更為耀眼,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她伸手遮住視線,慢慢的坐起了身子,看著周圍那陌生的環境。
“這里就是現實的世界嗎?”
周芷若輕輕握了握拳頭,說道:“和在峨眉派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區別。”
“因為那里其實也算是應該完全真實的世界,所以就感覺而言沒有任何差別,你完全可以理解為你現在也成為了一個玩家,當你戴上頭盔,會出現在游戲中。”
蘇唯說道:“你之前說你想要見滅絕,但滅絕在輪回空間之中,也就是說你得擁有現實中的身體,才能通過游戲倉進入到那個副本之中,所以以后的話,可能你需要同時在兩個世界里出現了,不過不影響你處理游戲中的事務。”
周芷若并不意外,反而放松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可能也更方便一些吧。”
蘇唯點頭道:“方便?什么方便?”
“沒…沒什么。”
周芷若急忙矢口否認。
心道這么一來,最起碼她不惜出賣色相的事情也就不會被同門的師姐妹們所知曉了,雖然知道瞞是瞞不長久的,但她還是想做一只鴕鳥,埋著頭對外面的事情不管不問。
起身,穿上鞋子…
忍不住頓了一下,問道:“我這具身體,并不是游戲里的身體,那…我的衣服是誰幫我穿的?”
蘇唯道:“反正不是我,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輪回空間見滅絕。”
“多謝。”
周芷若低低應了一聲,跟在了蘇唯的身后。
而此時。
《無限》OL空間之內。
雁門關。
隨著蒼云玩家們的離開,又只剩下了數百名蒼云原戰士們。
但作為最早出現的宗門之一,眾多蒼云戰士們早已經習慣了更新…仍是每日里該訓練訓練,該巡邏巡邏,雖然空曠了許多,但蒼云駐地之內,仍是井井有條。
只是暗地里,卻已經開始有暗流開始洶涌。
長孫忘情、風夜北以及王不空三人出現在了雁門關邊境的一處城墻之上。
而此時,一具蒼云戰士的尸體早已經被凍的僵硬。
“正常人被凍死的話,應該是身體蜷縮,可他四肢舒展,是被人給殺死的。”
風夜北檢查了一下尸體,站起身子,沉聲說道:“這樣就杜絕了酒鬼喝酒太多忘記回營,然后被凍死的可能了。”
長孫忘情沉聲道:“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七次了,連醉死七個戰士…我們蒼云的戰士們應該不至如此疏忽吧?”
“但如果是異獸襲擊的話,它們為什么不吃這些尸體?”
風夜北反問道:“異獸對我們有多么渴望,你該是知道的。”
長孫忘情問道:“這種情況…是最近才發生的,對吧?”
“是的。”
“第一次是多久之前?”
王不空想了想,答道:“十四天前發現了第一具尸體。”
“游戲更新到現在,應該已經十五天了吧?”
“沒錯,已經十五天了。”
長孫忘情道:“也就是說蒼云戰士們剛剛離開第二天,我們就有戰士因為意外而死亡了,只是因為之前玩家們的死亡率實在太高,所以我們一時疏忽…而到現在,已經整整七起了,平均每兩天一起,這個頻率有些高了。”
王不空驚道:“渠帥您是說…”
“試探!”
風夜北沉聲道:“這是試探,它們在試探玩家們會不會因為意外而歸來…不過這群畜生雖然也在進化,但可沒進化到這步層次。”
長孫忘情想了想,說道:“王不空。”
“在。”
“你立即趕往長安城,去尋李承恩,將這件事情告知于他,要盡快。”
長孫忘情眼底滿是凝重,說道:“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偏偏趕在這個時間段…我們蒼云的人數太少,若非玩家相助,之前就很難守住這雁門關,如今它們實力提升極大,我們需要幫手。”
“是。”
王不空提著禪杖,轉身就往回奔去。
準備快馬加鞭去尋李承恩求助…雖然到現在僅僅只死了幾名戰士,但自從玩家們出現之后,他們就自發的攬過了所有的高危任務。
土著們的傷亡率其實很低,再加上知道玩家們可以復活,而他們的命只有一條,所以他們也不逞能。
可現在。
風夜北問道:“要通知蘇掌門嗎?”
“暫時不必,蘇掌門眼下正在忙碌少林之事,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要貿然打擾他,我也只是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太安穩而已。”
長孫忘情抬手,伸向雁門關外,以手指感受著凜冽的寒風。
喃喃道:“這幾天的風,格外的刺骨嚴寒,讓我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