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蘇業豪都是佛系養娃。
既不給子女們壓力,也不讓他們一定要有多成功,開心健康成長就可以。
別的方面可以不在乎,只讓姑娘們和自家長輩,千萬別溺愛袒護孩子們,以免將來把孩子培養成囂張跋扈的小混蛋,成人比成才更加重要。
歪打正著。
不同于許多大家族所擁有的“家族病”,他的孩子們脾氣都蠻不錯,雖然沒太多可以對旁人夸贊的亮點,最起碼能夠明辨是非。
在塑造三觀最關鍵的年齡段,子女們都被他放到內地進行培養,學習文字的過程當中,也學會了課本上的一篇篇知識。
小學生們時常痛苦于練字,實際上許多關于人生的大道理,就藏在一篇篇專門挑選的課文里。
等到下半年,大兒子就要去念初中。
在是否應該把他帶回東凰玫瑰中學的問題上,蘇業豪跟農輕影討論幾次,最終一致決定還是先放在鵬城,等到高中再回也不遲。
一方面是因為還得練一練繁體字,另一方面則是由于私立學校的情況稍微復雜些,免得到時候老師不敢管,身邊又有小馬屁精,影響孩子們的成長。
自然而然的,讓蘇業豪想到齙牙俊、何韶梵還有竹竿他們。
這幫家伙也許是不錯的狐朋狗友,但確實不屬于對成長有幫助的好朋友。
由他參股的廣鵬高鐵,會連接賭城以及港城,預計明天就會通車,坐高鐵去念書、探望兒子都特別方便,并沒有一定要把孩子放在身邊的必要。
小輩沒問題。
倒是老一輩,身子骨逐漸到年紀了。
先是湯老爺子再次中風,本就不利索的腿腳,如今情況更加嚴重,只能坐在輪椅上行動。
隨后姜師爺的肝臟也出現問題,由于常年喝酒的緣故,需要動手術切除一部分,住院期間蘇業豪多次探望,幸好恢復得挺不錯。
又是一年夏天。
蘇業豪和趙乙夢相約,再次前往大西北旅游,去了草木青翠的那拉提草原,也去了被譽為人間仙境的喀納斯湖。
每天吃手抓飯、烤全羊、羊肉串、大盤雞、烤包子這些,趙大小姐不僅沒累瘦,反倒胖了兩三斤。
不同于剛退休時候的不適應,蘇業豪已經很澹定。
倘若不出意外,往后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頭,無非就是到處瞎熘達,平靜過日子罷了。
如今需要他親自操心的事,全都屬于大問題,這種刺激還是少來點比較好…
時光匆匆。
2012年的年初。
西沙群島度假村初步完成開發工作。
預定剛開放,就被游客們預定一空,從放出去的宣傳片上看,島上有水屋和沙屋,也有浮潛、海釣、按摩、篝火晚會等活動,看上去跟馬爾代夫沒兩樣。
所謂西沙歸來不看海,在天氣比較好的日子里,宣德群島附近澹藍色的海水,呈現出果凍般的晶瑩剔透感,實在太美了。
在盡可能保留原始風貌的基礎上,近海處的礁石被清理過,海景變得更加好看,有些地方也通過審批,填海造陸,變成可以旅游的人工島,周圍海水能見度達到五十米,海底的場景能夠滿足游客對大海的一切期待。
其他游客還沒登島,趕在開放接客之前,蘇業豪先乘坐SU·(·ω·)”號游艇,帶著南宮甜、姜漁、農輕影和尹琉璃,以及她們的子女,來到這里旅游。
關于蘇樂瑤的消息,終究還是沒瞞住,去年年底就露餡了。
南宮甜只說是十幾年前遺留的問題,找借口幫忙擺平了姜漁和農輕影,今年以來她們有過幾次接觸,所以一起過來旅游什么的,倒也還好。
還沒登島,蘇業豪就看見了趙乙夢的混動帆船游艇,表情頓時變得僵硬,懷疑那女人閑著沒事,自己跑來度假。
姜漁此刻也看見了那艘游艇,語氣驚奇:“好眼熟的船啊,是不是乙夢那艘?”
就在蘇業豪那啥一緊,果斷選擇裝傻充愣時候,南宮甜用胳膊肘拱了拱他,笑道:
“小尾巴又被我抓住了哦,是我邀請她們過來的,家族信托的繼承名單,被我不小心看見啦,這可不是我故意去查你的老底。”
蘇業豪表情一僵,壓低聲音追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是前年?”
“放心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感覺應該讓小家伙們互相接觸,免得將來過于生疏。而且提前讓他們認識一下,總比一直拖著,未來某天突然被發現,覺得你是個壞爹地要好。”
南宮甜跟蘇業豪從小就認識。
相處二十幾年時間了,感情肯定是有的,到這個年紀變得更像是親情。
問題已經擺在那,又明白蘇業豪對窩邊草有種特殊的執念,南宮甜早已經麻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況且還能當面刺激一下趙乙夢。
遙想當年。
蘇業豪主動泡過姜漁,也追求過趙乙夢。
南宮甜無論名氣還是家底,都被趙大小姐碾壓。
這件事她到現在還記得呢,此刻有種當咸魚翻身當老大,以正宮身份見“妹妹”的意思,讓她覺得很有趣。
蘇業豪眼角抽抽,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追問說:“什么叫做邀請她們?”
“昂,維拉小姐也來了。她女兒長得好可愛,有次記者拍到你去見她,還是我花錢買下了底片,要不然豪哥你會晚節不保。”
果然。
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墻,也永遠猜不到,南宮甜都知道些什么隱秘。
蘇業豪正慶幸著,幸好是被口風超緊的南宮甜發現,要不然哪里是度假,簡直能要他老命。
剛坐快艇來到碼頭。
只見正在碼頭玩耍的趙乙夢大兒子,和維拉的女兒,一起飛奔而來,兩人同時喊著爹地,小步快跑到他面前。
剛從游艇上下來的一幫小家伙們,這時候集體傻眼。
瞧見這一幕。
對好閨蜜家兩個小家伙都很熟悉的姜漁,頓時氣道:“果然!你個大蘿卜!”
農輕影的臉也黑了下來,下意識說道:“一而再再而三,還有完沒完?”
嚴重社死的蘇業豪,感覺靈魂已經升天。
貌似算漏了這茬。
頭戴遮陽帽的南宮甜,心虛到抬頭望天,嘴里說著:“豪哥,這可不是我故意坑你,忘記跟寶寶們打招呼,真失誤了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