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摟著脖子,下面纏著腿。
蘇業豪真想掙脫,倒也能逃開,只是他這個“人形抱枕”一動,姜漁就開始鬧騰,苦著臉哼哼唧唧,發小脾氣。
以前偶爾也見到姜漁喝酒,不過是以低酒精的起泡酒或者雞尾酒居多。
比如特制版的長島冰茶,在家里自己做,大部分都是可樂,酒精不超過五度的那種,幾乎嘗不出酒味。
今晚的正牌拉菲,12.5的酒精度。
不知道姜漁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跟何韶琳那女人學,仰頭就是小半杯,吃飯時候幾杯下肚,這會兒已經暈暈乎乎。
試了幾次沒走成,蘇業豪索性側著身子,近距離觀察起了姜漁。
臉色白里透粉,線條柔和好看,長睫毛彎彎往上翹,嘴唇上還涂著口紅。
回想去年,其實在重新認識南宮甜之前,先遇到的人就是姜漁,這么漂亮的一個小美人,好感肯定是有的。
要問當時為什么跟小妮子在一起,大概是因為相比起姜漁,她更主動一點。
果然,女追男隔層紗,最后稀里糊涂就被小妮子給“拿下”了,也算是愿者上鉤吧。
此時此刻。
難得瞧見不抬杠的姜漁,蘇業豪只覺得有點意思。
伸手摸摸她的腦門,依然還很燙,喝酒多了都這樣。
就在這時候,察覺到他的動作,姜漁繼續扒拉著,睜開眼睛看了眼,然后就扭了扭湊近他,吧唧往蘇業豪臉上親了口。
這能忍?
…真能。
蘇業豪不想趁人之危,嫌棄道:“都是口水,你喝完怎么這么浮躁,放開我啦,幫你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見大抱枕要走,姜漁繼續用力鎖緊他,繼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究竟在說些什么。
她的臉,都已經貼在蘇業豪臉頰上了,可以清楚察覺到這姑娘呼吸時候的熱量,這讓蘇業豪十分無奈。
幸好小妮子不在家,要不然看見這場面,百口莫辯。
也正是因為家里沒旁人,索性讓姜漁抱一會兒,想著等她睡著以后再抽身。
睜眼望著天花板,明亮的燈光有點刺眼,確實沒什么歪心思的蘇業豪,這會兒正琢磨著從哪搞錢,把東凰集團的寫字樓買下來。
靈機一動,倒是真讓他找到點頭緒,幾個月前老媽分成部分四海國際以及伯爵醫療集團的股份,成立了一個家族信托基金會,要是不出意外,那筆股份還沒質押過,完全可以用它們從銀行貸款。
前提是老媽同意才行,考慮到這次是為了買樓,酒店行業的前景也有保障,應該不會被拒絕。
這么想想,蘇業豪瞬間輕松許多。
他沒趁人之危的意思,反倒是姜漁很不安分。
一會兒用臉蹭他,一會兒就把手伸進蘇業豪的短袖里面,大概是覺得他身上涼快,借此降溫。
懶得跟喝醉的人講道理,然而隨著姜漁小動作不斷,倒是讓他也開始上火。
側過身子面對著姜漁,鼻尖都碰到一起去了。
終究還是沒忍住,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反正有前科,并不會太緊張。
姜漁睫毛動動,迷迷糊糊又看向他,換個舒服的姿勢,環抱住蘇業豪的脖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蘇業豪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候,只見姜漁突然起身,下了床東倒西歪,往衛生間走去。
蘇業豪打著瞌睡,語氣懶散道:“是不是要吐?我幫你倒杯水?”
姜漁擺擺手,好像并沒有發現房間里多出個人,等到她再出來,準備脫衣服睡覺時候,才突然一驚,問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好嘛,這反應有夠遲鈍的。
距離從飯店離開,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再加上又不是爛醉如泥,姜漁已經稍微醒了點。
蘇業豪無語,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被你纏著掙都掙不開。”
只想睡覺的姜漁,扶著床邊繼續躺下,一邊用腳踹他下去,一邊說著:“我才沒有…”
被踢走的蘇業豪,揉著大腿倒吸涼氣。
埋怨幾句沒良心。
他終究還是幫忙把垃圾桶放床邊,然后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柜上。
關掉客房里的燈,回自己的主臥睡覺去…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鬧鐘準時在六點五十響起。
當蘇業豪被吵醒,正舒服地伸著懶腰時候,突然就聽見有女人說話:“老實交代,你昨晚對我干什么了?”
瞬間睜開眼睛。
只見姜漁正站在他的床邊,眉頭皺著,一副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蘇業豪拍拍胸口,埋怨道:“不聲不響,嚇死個人了,你進我房間干嘛?”
“你房門又沒鎖起來,打開不就進來嘍,我今天四點多鐘就醒了,忍到現在已經是給你面子。我記得…昨晚你占我便宜,那肯定不是做夢,趕緊老實交代,要不然打電話告訴南宮甜,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姜漁咬咬牙,她夜里睡了個好覺,直到凌晨四點多鐘,迷迷糊糊夢到蘇業豪,突然就醒了。
對昨晚的事還有點印象,記得并不清楚,也正是因為太模糊,所以才特別糾結,大清早跑來興師問罪。
蘇業豪被她一嚇,徹底清醒了,起身倚靠在床頭軟墊上,沒好氣說道:
“喂喂喂,你別倒打一耙啊,昨晚分明是你對我動手動腳,又親又抱,我好心送你回房,然后就被你給纏上了,要告狀也該是我才對。”
“…我?怎么可能,我喝完酒很老實的…吧?”
姜漁聽完這番話,突然有點心虛,模糊間回想到些什么畫面,說話沒那么理直氣壯了。
蘇業豪丟個白眼給她,繼續說道:“完全沒看出來,我知道我帥,對我有想法明講就行,搞得我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對你下手吧,像是趁人之危,可不下手吧,又怕伱醒來失望。”
“…我失望個屁!”
姜漁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老實說,之前她確實患得患失,尤其是在看見南宮甜昨晚發給她的短信,還有那些未接電話之后。
畢竟說是幫她防著,偏偏自己卻犯錯誤,這就很尷尬。
手足無措好一會兒,她心虛問道:“我…親你了?”
蘇業豪眨眨眼,果斷道:“是啊,差點斷氣的那種,特別熱情,你別占了便宜就想跑,要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