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一位富人,今天過大壽。
早就在報紙上打,說會在南灣湖岸邊放煙火。
吃完晚餐,時間剛剛好。
姜漁提議去欣賞煙花秀,蘇業豪閑來無事,也就陪著一起去了。
他自己開車,跟姜師爺一家人分開走。
中途。
姜漁老媽詢問女兒說:“我幾個月沒見到小豪,他的變化真大,你們最近關系怎么樣?”
突然想到藏在書桌底下那次。
空氣突然凝固。
姜漁簡直窒息,打了個哈哈,裝出淡定語氣,反問道:
“變化大嗎?還好啦,依然那么不著調,真擔心他的四校聯考成績,升不了學就慘了。”
姜師爺工作多年了,手底下一批名校畢業生,看得更加透徹。
他開著車,語氣幽幽,對女兒說道:“蘇家那么富,小豪哪需要為上學的事情操心,只要他父母愿意,說不定進的學校比你還好。家里就他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沒學上,早就準備好了。”
無疑是個大實話。
姜師爺說完,莫名來句:“以前我好像看走眼了,那小子可不簡單…”
“哪里不簡單?吹牛,你干嘛拍他馬屁,又不是蘇叔叔!”
姜漁傲嬌。
真不怪這姑娘處處跟蘇業豪作對,實在是兩人青梅竹馬,她從小被欺負慘了。
五歲時候,被蘇業豪忽悠著啃了檸檬。
八歲時候,被蘇業豪忘在書店,哭了足足兩小時。
九歲時候,她的零花錢都被坑去買玩具,回家白挨一頓揍,面壁罰站。
玩具蘇業豪玩了,黑鍋由姜漁扛了。
再大一點。
又被一條小金魚騙走初吻,一次,兩次…無數次。
后來,就跟沒事發生過一樣。
對于這些事。
姜漁可都記在小本子上了,仇還沒報。
假如兩人在一起,這些回憶當然甜蜜,可惜青春期過后,蘇大少就成了紈绔公子哥。
身邊姑娘不斷,沒有姜漁的立足之處。
能夠保持現在的關系,已經要感謝姜漁父母在蘇老爹身邊工作,兩人班級還緊挨著,經常有機會碰面。
姜師爺沒有仔細明說。
私下里唏噓感慨著,小乳虎開始長牙了。
剛剛,蘇業豪分明是看中了他的師爺身份,開始嘗試對家里生意指手畫腳。
盡管手段有點嫩了,但是這份野心和膽識不容小覷。
幸好蘇家就這么一個兒子。
三房姨太太,加在一起都沒有蘇業豪親媽的分量重,要不然姜師爺肯定為難。
以蘇家的情況,摻和進去幫幫忙,倒是無所謂,不用選邊站。
蘇業豪的要求不過分,姜師爺打算抽空讓人查查資料,先研究一下。
好不容易在路邊找了個車位。
等蘇業豪再見到姜漁他們,煙火秀已經開始了。
璀璨的煙花籠罩小半個夜空,不遠處還有直升機掠過,可能是哪個有錢人下班回家。
多好的夜晚。
可惜姜漁父母也在。
蘇業豪一身才華無處施展,只能默默看著姜漁,見她興高采烈。
附近的人很多,聲音嘈雜。
所以只是看煙火。
想著尹琉璃的公寓正好能看見這邊,蘇業豪正打算回家之前,去陪尹琉璃聊聊天。
心如止水。
終于成了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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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挺好用,不至于看完就忘記。
學習方面。
擋在蘇業豪面前的攔路石,不止是知識點本身,還有繁體字。
忙著練習繁體的同時,葡語也是重點科目。
這門課無從下手,已經被蘇業豪徹底放棄,好在賭城的考試足夠靈活,升學之路并不會被一門葡語擋住。
比如港城那些大學,就不會看葡語成績,更在意英語水平,會單獨招考測試。
除了學習以外。
隨著編曲初步完成,合唱團的籌備工作開始了。
蘇業豪任人唯親,將幾位損友都拉了進來,有零花錢大家伙一起掙。
反正他們只是背景板,喊幾句“少年志…少年富…”之類。
讓他沒想到的是,不僅姜漁報名,還有音樂課上,那位沒給他臺階下的維拉小姐,同樣遞交了報名表。
看在她長得可愛的份上,蘇業豪大大方方原諒了。
還記得見面時候。
那位白人小妞笑容燦爛,盯著著眨眨眼,好像在期待什么。
對此。
蘇業豪一臉問號,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原因。
大概是想通融一下,仗著天真漂亮,走后門加入合唱團吧,他是這么覺得的。
蘇業豪很吃這一套。
即使維拉小姐特長寫著芭蕾和油畫,他依然選擇先內定了,絕不只是看重這尾進口小魚苗的潛力,往后能教他學葡語。
面對何韶梵他們指責的“喪心病狂”、“一網打盡”。
蘇業豪美其名曰走國際化路線,全球友人大團結嘛。
合唱團的組建,進展很順利。
歌也不難練。
可惜的是,合唱團不止他這一個,另外還有首粵語歌也被選中。
想到邀歌費用,可能要被分走一部分,蘇業豪就難掩心痛。
但他猜測那首歌不夠吸引人,因為趙家大小姐趙乙夢,也主動加入了他的團隊,要求擔任主唱之一。
考慮到她站在身邊很養眼,明顯跟自己般配。
而且還能幫忙多分點邀歌的錢,蘇業豪傻了才會往外推,已經讓她先去練習普通話。
蘇業豪祖籍在廣洲下面的一個鄉鎮,自己其實也是半桶水。
但這并不妨礙他認為自己的普通話水平,遠超其他同學們,只跟衛江旗鼓相當。
這么看來。
合唱團里,蘇業豪欽點的四小花旦,現在就還差個南宮甜。
猛然意識到,好幾天沒聽她嬌滴滴叫“豪哥~”,難怪蘇業豪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打個電話,關心完小魚苗的情況,才知道她最近認真復習,去大學參加測試了。
南宮甜本就是預科班學生。
比蘇業豪高了一級,完成測試后可以直升本科,已經半只腳踏進大學的校門。
她選擇留在本地,念賭城大學,勝在離家近。
蘇業豪假公濟私,暫時先預留一個合唱團名額給她。
不為什么。
一邊站兩位姑娘,比較對稱。
另外,遇到合適的小魚苗,就先放進塘里試試。
讓塘里茁壯成長的小魚苗,提前熟悉彼此,說不定往后能夠少起爭執。
總體來說,算是一次嘗試。
蘇業豪對此滿心期待,向魚塘主老爹學習經驗。
提前打起小算盤,一旦察覺到苗頭不對,那就只能盡早分塘,盡量避免互相接觸。
免得最后小魚苗紛紛跳走,只能面對空塘默默流淚。
時間來到四月五號。
四月份的第一個周六。
早上陪著尹琉璃,以及兩位剛雇傭的女店員,去位于大三巴牌坊附近的小樓里初步收拾完,結清了給水電工、搬家師傅們的欠款。
店里的抽水馬桶剛安裝好,三樓的家具也搬了上去。
樓上樓下,新裝修的氣味都濃。
可以請專業的團隊幫忙消除,節省通風散味的時間,房租那么貴,每耽擱一天都是損失。
蘇業豪覺得還湊合了,實際上需要準備的東西仍舊很多。
例如貓咖里的貓咪展柜,以及讓它們休息的區域,都還沒開始布置,咖啡機、制冰機什么的也沒采購。
借口讓尹琉璃投身工作,忘記離開這件事,蘇業豪光明正大偷懶,把活甩給她幫忙。
趕在周六中午。
去陪尹琉璃購買裝飾畫、花瓶、餐具什么的,花錢如流水。
隨后則陪她逛街購物,新買幾套衣服。
蘇業豪支付賬單,借口說是工作服,員工福利。
回到公寓后。
再次試試新衣服。
一套OL女式西服,變得皺巴巴的,被丟進洗衣籃里。
才買的黑絲也報廢,直接扔進垃圾桶。
直到這會兒。
尹琉璃才察覺不太對勁,好像有被套路到。
眉頭微皺,帶著點小疑惑。
手腕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