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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七,春耕開始

  來到李玄風這里,看到他正在給之前面癱的人針灸。

  看到周小川過來,李玄風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后繼續進行著手上的活。

  周小川回應了一下,便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生病的人叫趙柱,和三喜是一個輩分的,小名柱子。

  他意念一動。

  針灸到達和路過的地方,都在他的腦海里顯示著。

  他發現,針灸的地方,要么是血管,要么是血管的節點。

  甚至他還在附近感受到了一根根像經一樣的東西。

  有粗有細,粗的比血管還粗,細的則是肉眼無法識別,像是一根根細線一樣!

  遍布著全身。

  而針灸的地方則是在細線的末端或者節點位置。

  周小川看到這里,愣了一下。

  細的這玩意不會就是神經末梢吧?

  而針灸仿佛是在刺激著這些神經一樣。

  看到這個場景,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身體。

  兩個一對比。

  他便發現不同的地方了。

  其中一根白線,或者神經卷在一起了。

  他想了一下,用意念輕輕刺激了一下那白色的細線。

  頓時細線舒展開來。

  “嘶…”

  只見柱子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發出了一陣嘶聲。

  嚇的周小川趕忙收回了意念。

  “怎么了?疼嗎?”

  李玄風看到對方的表情,立馬問道。

  對方聞言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感覺剛剛好像抽了一下筋。”

  李玄風聞言點了點頭。

  隨后看著柱子的臉,輕咦了一聲。

  “你再說話試試!”

  柱子聞言一陣的奇怪,“怎么了?”

  李玄風看著柱子說話時候的臉,隨后便說道:“你別動,我給你把針給拔了。”

  趙柱聞言點了點頭。

  將針拔下來以后,李玄風看了對方一眼,一臉的疑惑。

  隨后說道:“好了,后面不用過來了。”

  趙柱聽到李玄風的話,一陣的著急,趕忙問道:“啊!是治不好了嗎?”

  “沒有,已經治好了。后面不要再犯就好了。”

  聽到李玄風的話,他試了試,“哎,好像還真的好了哎!謝謝李大夫了啊!”

  “不客氣,這幾天注意點就好了。特別是別受涼了,”

  “哎,好的,好的。”

  對方和李玄風和周小川打了一個招呼,便離開了。

  周小川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看來還真的對癥了啊!

  李玄風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對著周小川笑道:“怎么了?找我?”

  周小川聞言搖了搖頭,“沒有,我就過來學學!”

  老頭子一天到晚不管閑事。

  連今天的開大會都沒有過去,仿佛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不過老頭子要是去了,萬一將火燒到他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玄風聞言點點頭,“那行,去煎藥吧!”

  周小川醫生會背,藥材也學過,稱重沒問題。

  炮制藥材的話,現在也沒有什么藥材可以用來炮制,而且這里的藥材很多都有地域性。

  剩下的就只有煎藥和看診了。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看著桌子上的一份藥材,他便準備洗鍋熬藥。

  “伏龍肝先下。下藥也是有先后的!難熬的石、貝類先下,…香味濃郁的最后下!…”

  李玄風在旁邊給他說著煎藥的注意事項。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

  看著里面一小塊黃褐色的土疙瘩。

  這玩意是伏龍肝,也就是灶心土。

  其實就是灶臺常年煅燒的時候,板結成塊的土疙瘩。

  含有各種礦物質,治療失血、嘔吐、拉肚子之類的效果比較好!

  也是一個傳承很多年的一個特殊藥材。

  還沒等他準備下藥。

  秦瀟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子!”

  進來以后,她便對著李玄風打了一個招呼。

  李玄風聞言點點頭。

  秦瀟看著周小川在那里忙活,她便走了過來,低聲問道:“今天的事情怎么回事啊?”

  周小川一邊放藥一邊笑道:“能是怎么回事啊!有人犯錯誤了唄!”

  聽到他的話,秦瀟一陣的狐疑。

  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

  剛剛被他發現了。

  周小川看著秦瀟的表情,笑了笑:“行了,反正不關我們事情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來,我教你熬藥。”

  說完,便將老頭子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秦瀟則是在旁邊聽的直點頭。

  熬好藥了,見沒什么事情忙的,李玄風便開始給兩個人說起了中醫的基礎課。

  一些常見病的診斷和處理,包括了用哪些簡單的藥。

  沒辦法系統的教授。

  從最基礎的看病開始。

  至于以后的藥方,再慢慢背誦。

  當然了,這都是針對秦瀟的,周小川自然不在此行列里。

  他現在要做的是了解各種藥材的藥性,能治療什么病!

  學了一上午,東西聽的不少,但是能記住多少,只有周小川和秦瀟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學校正常開學了。

  代課的老師,自然還是馮月。

  和秦瀟一起吃了中午飯,他便提著一堆本子去了學校。

  來到地方的時候,他將本子遞給了馮月,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馮月。

  他笑了笑:“行了,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教好孩子,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馮月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啊!沒有你,我…”

  說到最后,她露出恐懼的眼神。

  周小川見狀沒有說什么,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時代的特性。

  “你也別謝了,這些本子和鉛筆給你,一人發一套,剩下的誰的成績好,就獎勵給誰!”

  聽到他的話,馮月一陣的糾結。

  看到他的表情,周小川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這是擔心沒有拿到獎勵的孩子家長,將問題賴在了馮月的頭上。

  想了一下,他便笑道:“行了,你把東西給周鳳蘭,讓她來定規矩,你不要參合就好了。”

  馮月聞言松了口氣。

  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對了,你不來上課嗎?”

  “不了,我還有事情,你好好上課就好了。放心,以后不會和你搶的!”

  聽到周小川的話,馮月臉上一紅。

  剛要解釋,周小川便打個招呼離開了。

  下午周小川和秦瀟兩個人正在李玄風那里學東西。

  他則是在思考,怎么讓秦瀟能夠回去,是回徽州還是回京都。

  不過想到秦瀟剛來沒多久,他還是準備先等等再說。

  等過段時間,回省城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路子。

  實在不行,他就去找張平試試。

  晚上和秦瀟剛剛吃了飯,他便看到趙大凡幾個人趕著驢車回來了。

  隨行的人里,少了李國盛兩個人。

  趙大凡回來以后便找到了周小川,遞給了他一些東西。

  “有一封你信,還有三大讓我給你辦的手續!”

  周小川接過東西瞥了一眼,隨后對著趙大凡問道:“大凡哥,他們怎么處理?”

  趙大凡聞言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張書記帶人一起去了縣城了。想來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點了點頭。

  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等趙大凡走了以后,他便拿著東西看了一下。

  其中一份,就是遷戶口的材料和證明。

  看了一下,公社這邊的手續已經辦好了,去縣城和省城辦完,他就能回去了。

  將東西收起來,他看了一下那個信。

  信是小米寄來的,里面說了一些家里的瑣事,順便附帶著幾張她畫的畫稿。

  都是一些首飾之類的。

  周小川見狀笑著將東西給收了起來。

  等有時間的時候,給小家伙把東西做出來,等回去的時候給她。

  看著秦瀟離開,周小川看了一下天色。

  還沒完全黑下來。

  一會他還要出去一趟。

  王修文這種人,既然知道了,就沒必要留著了。

  等到晚上,人們都睡覺了,他便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按照苗奶奶的說的,向著西北方向,走路兩個小時就能到地方了。

  算了一下,開車也就二十多分鐘的事情就能到了。

  開了半個小時以后,周小川感覺不對勁。

  “娘的,不會迷路了吧?”

  這個時間早就到地方了。

  附近繞了兩個小時,終于找到了西莊生產隊。

  在生產隊里摸索了一會,終于找到了王修文的身影。

  一分鐘以后。

  他緩緩退出了西莊生產隊,向著家里趕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早上。

  周小川起來以后,感覺世界都清凈了許多。

  他直接來到了秦瀟的醫療室,他今天準備給秦瀟的屋里挖一個隔間,做個廁所。

  至少讓屋里別有那么大的味道。

  來到秦瀟家里,在屋里他看到愛菊。

  對方看到周小川的時候,也是一陣的尷尬,隨后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么早啊!”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嗯,沒事,你忙你的。”

  說完,便拿了一把鐵鍬,來到隔壁。

  留了一堵墻的厚度,隨后他便開始挖了起來。

  秦瀟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周小川拿鐵鍬挖東西,她還一陣的奇怪:“你這是干嘛?好好的挖它干什么?”

  “沒事,你忙你的。我弄好你就知道了。”

  秦瀟聞言一陣無語,“弄的神神秘秘的!”

  不過也沒有再管他,又重新回到了屋里。

  周小川一邊挖窯洞,一邊想著愛菊的事情,估計是來弄打胎藥的吧!

  錢紅兵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著周小川一陣的奇怪,“你在干嘛呢?你要挖窯洞搬過來?別挖了,直接搬過來,我們兩個一起睡唄。”

  周小川聞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是,我有用。”

  錢紅兵聞言哦了一聲,隨后看著周小川干活,但是眼神時不時的往衛生室看去。

  “喂!過來幫忙干活!”

  周小川看到錢紅兵的動作,一陣的鄙視。

  估計這家伙正在糾結呢!

  聽到周小川的叫喚聲,錢紅兵反應過來,“哦,哦,好的,我去找個鐵鍬。”

  隨后便去找來鐵鍬加入了周小川的行列。

  只是對方干活的時候,有點心不守舍。

  好幾次在那里亂挖。

  周小川看不下去了,便低聲說道:“你說你,要是對愛菊有意思,就去啊!畏畏縮縮的干嘛啊?難道出了什么事情讓她一個女的抗著?”

  錢紅兵聽到他的話,一陣的慌亂,“你…你亂說什么呢!”

  周小川聞言嗤笑了一下,“啥意思,你心里明白,可別真的出事情了,沒人能救得了你!”

  他的話,讓錢紅兵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他緩緩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小川聞言沒有回答他,繼續干他的活。

  看到他表情,錢紅兵幾次想說話,可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不好意思說。

  周小川也就沒有多問。

  時間緩緩過去了十來天。

  這幾天,他將秦瀟的廁所給修了出來,沒事的時候跟著李玄風學他的中醫。

  此時的溫度雖然還比較冷,但是已經出了零度。

  也就是說過了霜凍期。

  這天晚上,周小川和秦瀟兩個從李玄風那里回來。

  趙保山便上門了。

  看到對方到來,周小川笑了笑,“趙隊長,你這是找我有事情?”

  趙保山聞言點了點頭,“是啊,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去把田翻一下,你過去一趟,把水渠給弄開。”

  “行,我知道了明天就過去。”

  這里一般出了霜凍期就要開始翻地,把去年的玉米高粱茬子給翻到地底下。

  順便還要修土墑。

  剩下的就是等待。

  等到墑情達到足夠種子發芽的濕度,立馬就要進行搶種。

  不過現在有了水渠,就不用每天去檢查墑情了。

  溫度夠了就能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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