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城上,蘇離俯視著眼前的一切。
此時鬼人國皇都的撤離已經是開始。
而在皇城之下,大戰也已經開始,并且逐漸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此時的蘇離才知道。
在自己腦海中的這一片記憶,其實是鬼人國皇城的記憶。
這一座古都發生的一切,都刻入在這座城池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之中!
如今鬼人國的大軍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護送著百姓離開名都。
另一部分則是鬼人國太子親自帶領進行善后。
不出意外,鬼人國的太子,將會死在戰場之上!
鬼人國太子是仙武雙修。
不僅僅是七境武夫,更是一個玉璞境的修士。
能同時達到如此高的成就,非常的難得。
而他的年紀甚至才不過是百歲!
沙場上,這位鬼人國的太子身先士,永遠都是沖在最前頭。
他渾身浴血,自己的鮮血與敵人的鮮血交雜在一起。
城下的所有將士,沒有一個人后退。
就算是死,他們也是要拉幾個墊背!
可是對方的兵力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鬼人國的將士們爆發出了驚人的意志力,他們始終是處于劣勢。
一個個鬼人國的熱血男兒從此倒下,沒有了呼吸。
這一場大戰持續到天明!
天色亮起,破曉的光芒刺穿黑夜,照射在上古的大地上。
在城下的這一片沙場,已然是被濃厚的鮮血所染紅。
原本十幾萬的鬼人族大軍,如今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
在這一片廣闊的平原上,到處都是尸體。
鬼人族的戰士,沒有一個逃兵!也從來都不知道“逃”這個字怎么寫!
鬼人族太子站在城池之下,城門之前,他的身上盡是刀傷,幾支箭羽射入了對方的體內。
鮮血順著箭羽的長柄緩緩流下。
但是鬼人族太子依舊是拄著自己的長刀,筆直地站立著,死0死地盯著前方。
看著包圍著自己,那數不清的戰士修士,鬼人族太子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所有人都知道,鬼人國,從今天開始,便是要亡國了!
如今的鬼人國太子已經是窮途末路,不過卻是沒有一個人膽敢接近對方。
甚至在鬼人國太子瞪了一眼睛的情況下,這些人皆是后退。
屬實是這位鬼人國太子在戰場上的表現太過于威勐了,就像是一座殺神一般!給他們留下了死神一般的陰影。
此時全場對于一片寂靜。
數萬人對一百五十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往前走,沒有人敢去取對方的首級。
甚至一時間,場面上竟然出現了一種僵持的局面!
沙場安靜的過分,彷佛落地可聞針聲,安靜地讓人害怕。
“噠噠噠”
馬蹄聲在沙場之上空曠地傳來。
在前方的軍陣中,逐漸是讓開了一條道路。
一個長著三個腦袋,背后長著翅膀的人樣生物騎著馬走了過來。
三頭羽翼族,和鬼人國有著不少的恩怨。
兩個王朝本來就是不怎么的對付。
這一次圍剿鬼人國,自然是有對方的存在。
“孖倪,你運氣好,得到了我們的將軍的賞識。”
這個三頭羽翼族以一副極為不爽的語氣說道。
“只要你放下武器,帶著鬼人國投奔我們,成為我們將軍麾下的一員,那么,我們不僅是撤兵,還會幫助你重建鬼人國。
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當知道如何選擇!
我們兩國雖然有仇怨,但那是以前,對于你,我也是很敬佩的。
和我一起去爭奪天下吧?”
“爭奪天下?
哈哈哈”
名為孖倪的鬼人國太子大笑道。
“你那是爭奪天下嗎?
你那是成為了別人的走狗!
我鬼人一族永遠都不會趴著!
你們這些畜生,殺我父皇,屠我百姓,毀我江河,如今還要讓我加入你們?
你們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我鬼人國!自從開國以來!未曾降過一次!
爾等要入城!便是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唉,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方搖了搖頭,牽住韁繩調轉馬頭,轉身進入到軍陣之中,擺了擺手。
“殺了他,誰取鬼人國太子的人頭,封萬戶侯!”
在對方的重賞之下,所有人皆是往著鬼人國太子沖去!
“殺!”
鬼人國太子手握長劍,直迎而上!
于此同時,鬼人國皇都禁地的鑄劍池,是一片熔漿口。
在熔漿口的中心,立著一塊巨石。
巨石的中央繪制著難懂的銘文。
而就在這一塊巨石的中央,上面插著一把血紅色的長刀。
此刀便是魔刀血剎。
這一把長刀是老者集合了各種天材地寶,此生打造出的最為得意的一把。
可以說。
這位老者畢生的心血皆是于此。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千年,這一把魔血剎便是會成型才對。
但是事與愿違。
果不其然,就連上天都無法看著這一把血剎的誕生嗎?
那位老者手中握著一個閘門。
看著在熔漿中的那一把長刀,老者深呼吸一口氣,就要將這個閘門給拉下!
只要將這個閘門給拉下!
那么這一個洞窟就會倒塌,這一把刀就會葬身于熔漿之中。
這不是尋常的熔漿。
這種火神漿可以融化時間一切的東西!
“放心吧孩子等你走了后,我也會隨你而去的,下輩子,我再將你鍛造出來!”
老者看著這一把長刀,充滿了遺憾。
可就當老者即將要拉下閘門的時候,一個女子出現在了老者的身后,直接將老者打暈。
在女子的身后,少女緩緩走出,看著巖漿中心的那一把長刀。
“或許,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看著外甥女那纖薄瘦弱的背影,女子開口,眼眸晃動。
“沒有了”
少女回過頭,對著小姨彎眸一笑。
“小姨,你也是知道的,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哦。”
“可是”
“小姨,真的沒事的。”少女搖了搖頭,“成為了哥哥的刀靈,是我的幸運,而且,我也沒有離開哥哥呀。”
“此!”
在少女的話語剛落,少女背對著那一片巖漿,毫無征兆地緩緩躺下。
難受,鼻子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