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敢不回去?
他出來跑得有多快,跑到對面也就有多快。
出來的時候滿臉怒氣,過去的時候臉上帶著諂笑。
“呃…”
周潤澤雖然聽寶釵講過她嫂子的事情,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兩口子,給了他深刻的印象。
“嘖嘖…”李興輕嘖幾下,話卻憋住了。
放下窗簾,周潤澤和李興又坐了下來。
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喝酒沒了氣氛,有些掃興。
同窗們看到周潤澤后,都過來打招呼。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周潤澤提議道。
出都出來了,總不能這會兒就回去吧?
“也行!”李興點頭道。
話音剛落,外面跑來一人,周潤澤抬頭一看,發現是鶯兒。
鶯兒來到周潤澤面前,眨眼道:“可是周公子?”
周潤澤起身笑道:“正是在下!”
“我家主人有請,還望公子賞個薄面!”鶯兒一本正經道。
李興插話道:“子杰,你可跟她主人相識?”
周潤澤道:“有過一面之緣,你別擔心,我去看看。”
“得,今晚這酒是沒法喝了!”李興沮喪道。
周潤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同窗們告罪一聲后,就跟著鶯兒出來了。
“姑爺!”一出畫舫,鶯兒甜膩的喊了他一聲。
周潤澤將她的臀部用力抓了一下,輕聲問道:“可是你家姑娘在?”
鶯兒嚶嚀一聲,雙眼冒著春水,點頭說:“在的。”
來到大船上,周潤澤差點笑了。
只見薛蟠正跪在地上,并一臉諂笑的看著趙溶月,至于周潤澤的到來,他看都沒敢看。
趙溶月這個女人果然長的漂亮,五官精致,鵝蛋臉,柳葉眉毛,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兒,身材高挑又極度火辣,像是從游戲中走出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如果安靜坐在那兒,還真看不出她的脾氣,只會覺得她就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家閨秀。
周潤澤掃了她一眼,便沒再多看,而是將目光看向旁邊的薛寶釵。
薛寶釵緩緩起身,微笑著對周潤澤點頭道:“你跟我來!”
周潤澤一頭霧水,不知道寶釵什么意思。
難不曾當嫂嫂和哥哥都不存在了?
“我嫂嫂知道我倆的事!”來到后室,薛寶釵笑著說道。
“我說呢!”周潤澤吐了口氣道。
薛寶釵走上前來,抱著他的脖子,輕聲問道:“這幾天考試,可累壞了吧?”
周潤澤摟著她的腰,點頭道:“那是肯定的,畢竟連續九天考試,確實有蠻累的。”
薛寶釵沉默不語,直直的看著周潤澤。
周潤澤點頭一笑,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直往后室的一個房間去了。
外面,薛蟠看著自己的妹妹跟著一個陌生男人進了后室,眉頭緊皺。
“他是誰?”他還是忍不住問。
趙溶月笑了笑,說:“你未來的妹夫,一個書生。”
“我要打死他!”薛蟠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狂吼道,脖子氣的通紅。
趙溶月斜了他一眼,手指了指地,不緊不慢說:“跪下說話!”
“呃…”薛蟠瞬間安靜下來,慢慢跪下了。
趙溶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丫鬟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
放下茶杯,她才輕聲說道:“你呀,就是個沒用的東西,給你臉你不要,還想去找你妹夫撒氣?”
“他才不是我妹夫!”薛蟠火氣又起來了,咬牙說道。
趙溶月輕笑一聲,走上前來,低頭在薛蟠耳邊說:“他就是,他這會兒正在睡你的妹妹!”
薛蟠雙眼一瞪,再也不管趙溶月了,猛地就竄了起來,往后室跑去。
剛跑幾步,就被趙溶月拉住,一個過肩摔,“砰”的一下就將薛蟠砸在了地上。
“嗷嗚…”薛蟠卷縮著身子,痛苦地哼叫。
等稍微緩過氣,薛蟠斜著腦袋咬牙切齒看著趙溶月道:“你別太過分,那是我的妹妹…”
“不,我一點也不過分!”趙溶月寒著臉,死死的盯著薛蟠,說:“新婚初夜,你跑到丫鬟屋里過夜,新婚后更是碰也不碰我,你是多么恨我才把我娶到你家守活寡?”
“所以,我也要讓你活受罪,不準你找女人,家里的丫鬟,外面的歌姬,一個都不許你碰!”
趙溶月深吸幾口氣,又道:“不但如此,我見你妹妹喜歡一個書生,我偏要成全她,讓你親眼看到一個書生睡她!我要讓你方方面面難受…”
“嗚嗚…”薛蟠痛哭流涕,心底發寒,想著自己的妹妹這會兒正在被人蹂躪,自己卻沒辦法阻止,他是說不出的痛苦。
“我一定要殺了他!”薛蟠心里暗道。
后室,周潤澤抱著薛寶釵笑著說:“你膽子真大,你哥哥嫂嫂可都在外面啊!”
今晚上他特別有感覺,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興奮。
薛寶釵臉龐紅潤,氣喘吁吁道:“你不知道,我哥和我嫂子都不是正常人,咱們做事越是違背世俗,他們就越不關心,越覺得和他們是同類。”
“嘖嘖,真是長見識了。”周潤澤嘖嘖稱奇道。
薛寶釵雙眼迷離道:“潤澤,為了你,我已經背叛世俗了,你今后一定要好好待我嗷…”
這個時代,女人未婚就跟男人在一起,是很驚世駭俗的一件事。
所以周潤澤毫不遲疑道:“寶釵,你放心,我的妻子一定會是你!”
“這我就放心了,你讓鶯兒進來吧,我太累了!”薛寶釵疲倦道。
周潤澤沉吟片刻,起身將門外的鶯兒拉了進來。
薛蟠直起身子,向趙溶月問道:“你要怎么樣,才能饒了我?”
趙溶月想了想,道:“聽話!”
“聽話?聽什么話?”薛蟠皺眉道。
趙溶月:“聽我的話!”
“聽你的話?”薛蟠大聲嚷嚷,滿臉委屈道:“我還不聽你的話嗎?我是你的小狗,你想怎么罰我就怎么罰我,我還要怎樣聽話?”
趙溶月面無表情道:“不夠,你還不夠聽話!”
薛蟠欲哭無淚,有些抓狂,這打又打不過,說又不敢說,罵也不敢罵,這日子該怎么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