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肯定的回答,讓蘇綺心情變得沒那么糟糕了。
不知不覺中,她都已經把柳青當作了疫情方面的權威。
能讓她產生這種意識,主要還是柳青關于疫情的預測大部分都實現了。
小部分還沒有實現的,那是因為時間的問題。
在她想來,對疫情能夠有那么精準的判斷,也當得上一個專家了。
實際上絕大多數的專家判斷都沒有他那么精準。
這也就讓她覺得柳青關于疫情方面的發言都是權威的。
不會感染病毒,只是被隔離,那她就沒必要那么著急了。
心中還生出另外一個想法把柳青留在這里半個月,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說不定還會產生一些神奇的化學作用,一不小心,就把失去的集團給重新撈回來。
想到這些,她突然笑了起來,對柳青說道:
“這一次雖然拖累了你,不過,你能留在這里,對我們還是挺好的,至少飯菜方面有了保障,不用天天吃方便面。”
柳青和馮芷萱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的黑線都啥時候了,你還惦記這個?你心可真大的!
這一個對視,他們竟然產生了一絲奇怪的默契。
蘇綺對馮芷萱說道:“柳先生這段時間要住在這里了,二樓那里我的臥室旁邊還有一個客房,以后就是柳先生的臥室,你去給他收拾一下。”
馮芷萱哦了一聲,心情很不爽的起身上樓,收拾去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柳青和蘇綺都沒有了看資料的想法,就坐在這里等著核酸檢測人員上門。
等待的時間,就隨便的聊一些東西。
有關于集團的,也有一些雜七雜八的。
到了四點,馮芷萱收拾好了安排給柳青的臥室,下了樓。
走在樓梯間的時候就看到蘇綺和柳青有說有笑的,這讓她心情特別的郁悶。
她要發揮起一個電燈泡的作用,下來后,一聲不出的坐到了蘇綺身后,眼睛死死的盯著柳青。
反正坐在蘇綺身后,蘇綺看不到,她不用擔心遭受蘇綺的批評。
這讓柳青莫名的不自在起來,心里想著:
“這小師傅是覺得我破壞了她跟蘇綺的二人世界嗎?可特么這能怨我嗎?”
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本來有說有笑的,慢慢的笑容就沒有了。
到了四點半的時候,檢測人員終于過來了。
檢測人員都全副武裝,給他們三個人都做了登記,測量了體溫,做了鼻咽子采樣。
跟著過來的還有基層防疫人員,向他們表示,沒接到解封通知,他們就不能外出,生活物資上有什么需求可以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會盡量的滿足。
得知柳青是過來做客的,結果被留在了這個地方,他們表示同情,同時也表示很無奈。
政策就是這么個政策,不能因為他是做客的,就讓他離開。
安全防治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只能往后靠。
這種做客被留下來的事情多得很,可不只是柳青一個,也不只是在羊城發生了,在全國各地很多地方都發生了。
離開的時候,他們將別墅院門給貼上了封條。
這就是住別墅的好處,一棟別墅和一棟別墅之間有著足夠大的隔離空間,用不著將別墅的大門也給貼上封條。
他們不能到外面去,但至少可以在自家院子里面走動。
只有那種沒有院子的別墅,那就對不起了,直接將他們的大門給封了,他們就只能呆在房子里面。
在這些人離開之后,柳青到院子里往外一看,看到有人拿著很大的噴霧機器在消毒,別墅區里面白霧滾滾。
趕緊回來,然后關上別墅的大門,免得讓那些白霧給飄進來。
進屋之后,拿出手機,給丁蕓打了一個電話:
“媽,我回不去了。”
要在這里隔離,也不知道要隔離多長的時間,必須得給丁蕓打個電話,要不然讓她一直在那里等待著,可不是個事。
“怎么回事?”丁蕓很是納悶,“蘇家那丫頭要留你在那里住嗎?”
“這個不是她留不留我在那里住的問題,”柳青苦笑道,“是現在她那個別墅區前兩天有確診患者來訪過,還有密切接觸者,這個別墅區都封掉了。不到解封的那一天,我就沒法出去。”
丁蕓吃了一驚,心臟都快要停頓了,連忙說道:“怎么回事?你詳細跟我說說!”
她最為擔心的,就是柳青感染病毒。
聽說感染了那個病毒,甚至會連生育能力都消失,那就真的人生無望了。
心中后悔,早知道有那么危險,怎么都要攔住這個兒子,不讓他去蘇綺那邊。
同時對蘇綺又多了一些怨恨要不是你,我兒子就不用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
柳青聽出了丁蕓語氣里的著急,莫名的心里就一暖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為了緩和丁蕓的擔心,全程他都是微笑著和丁蕓對話,詳細的述說了這邊的情況,沒有進行任何夸張渲染,還盡量的表示最大的麻煩就是這段時間回不去,不會有安全上面的問題。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樂觀,還引用了一些專家的說法,來證明病毒沒有那么可怕,他們感染上病毒的幾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到,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相關人員過來檢測的事情他也跟丁蕓說了,表示他們的體溫檢測都是正常的,采樣也做了,真有什么異常很快就會發現,會獲得及時的治療。
在他的講述中,丁蕓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可是對蘇綺的厭憎并沒有消除下去,說道:
“那個丫頭就是個喪門星,你以后少跟她接觸,免得沾染上了她的晦氣。”
柳青心忖:“昨天你還在跟我說,要是能夠娶了她,就能讓我們的利益最大化。那個時候就不是喪門星了。”
嘴里說道:“這個我知道的,也就是集團等一些事情需要跟她碰頭,要不然我們都不會見面的。”
他打電話的時候在廳里的一個角落,手機沒開免提,有些話說得聲音也挺低的,在廳里的蘇綺和馮芷萱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
馮芷萱看了打電話的柳青一眼,鄙夷的跟蘇綺說道:“這男人肯定是跟他媽告狀去了,就是一個媽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