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參加頒獎晚會的演講稿是甄甜給他寫的,他也沒有多大的排面,不會有太長的演講稿,就是短短幾百個字,對甄甜來說,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情。
寫完之后就發給了柳青。
這兩天來,柳青都不知道背誦了多少遍,才算是將那演講稿給背下來。
回鵬城的路上,柳青又看著甄甜發給他的演講稿文檔,又背誦了兩遍,確保自己不會忘記。
上電視對他來講還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必須要慎重對待。
鵬城年度十佳青年企業家,是他撈到的第一個放得上臺面的資歷,這個評選雖然有一些兒戲,甚至可以說有一些坑。
但是,有這一份履歷,能夠讓他進入到天元集團董事會更有說服力。
這個東西就代表著他獨立投資的能力。
不是說非它不可,但是有它的存在,對柳青以后領導天元集團顯然會更好一點。
這個評選確實是兒戲,但是,普天之下,又有幾個評選是不兒戲的呢?
柳青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口罩廠,在口罩廠轉了轉,和馬國明又聊了一些疫情發生地那邊的情況,在那里的食堂吃了一頓中飯,這才回去。
在工廠的時候,柳青還給那個在外面的采購主管打了電話,讓他就在王總那邊過年,盯著熔噴布的生產運輸,有一車貨就發一車貨。
并且表示,等他回來之后,會給他十萬塊的額外獎勵,作為他這幾個月一直在外地奔波的酬勞。
采購主管在外面購買那些原材料的時候有沒有回扣,柳青并不想弄清楚,反正采購價格是合理的那就行了。
這幾個月那個采購主管一直在外面到處采購制造口罩的原材料,還是挺辛苦的。
那些原材料的采購,對天元口罩廠未來的發展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多采購一噸熔噴布,那就多一百萬個口罩。
未來就算是封鎖了,大范圍的缺貨了,有囤積的那些原材料,也能支撐一兩個月時間。
這一兩個月的時間撐過去,整個產業都會擴展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那時候就沒什么好著急的了。
就沖他立下的那些功勞,給個十萬塊的獎勵,柳青認為一點都不過分。
下午回到家,柳青也沒做別的事情,就是睡覺。
他要養一下精神,晚上還要去新聞臺那邊彩排。
到了五點多,匆匆的吃了晚飯,然后就由葉婉容載著他去了新聞臺。
這一次葉婉容沒有留在車里,而是跟著他一起進入電視臺大樓,身份當然還是柳青的秘書。
他們在電視臺的五號演播廳進行節目彩排,柳青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青年企業家都到了。
張主任是這個欄目組的組長,接待那些青年企業家的也是他。
看到柳青過來,就很熱情的迎了過去:
“柳先生你好,恭喜你這一次獲得了鵬城年度十佳青年企業家的稱號和青年創業金獎。”
年度十佳青年企業家之外,還有一個青年創業獎,金銀銅三個獎杯,獲得者就是投票的前三名,相當的公平公正。
因為柳青是第一名,所以那個青年創業金獎就是他的。
這比年度十佳青年企業家的稱號還要牛逼一些,因為青年創業金獎一年就只有一個,而青年企業家一年有十個。
不過,讓張主任如此熱情對待的,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主要是柳青這邊一共給節目組打過去了十六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贊助,這一筆贊助費是那十個青年企業家里面最高的。
最摳門的一家,就給了五萬塊錢的贊助費。
雖然收上來的贊助費已經超過了辦這一場晚會所需要的花費,但他對最摳門的那一個還是耿耿于懷。
他已經記住那家企業了,以后不在新聞報道中給那家企業小鞋子穿,他都不姓弓長張了,改姓立早章算了。
柳青給贊助大方,又是資產幾百億的天元集團董事長的兒子,這樣的人就應該深交。
在張主任的介紹下,柳青跟另外那幾個青年企業家也認識了一下,互換名片,還加了微信。
十個青年企業家,里面有三個是女的。
年紀大的三十多歲,年紀小的才二十四歲,屬于大學一畢業就出來創業,然后還做出了成績。
那個二十四歲的女企業家名叫齊冉冉,畢業才兩年,就成為了鵬城年度十家青年企業家。
靠的當然不是自己的努力,而是身后有一個做房地產的老爸。
她開的是一家裝修公司,她爸的生意做到哪里,她的生意也就做到哪里。
這個妹子當然也知道柳青這個天元集團太子爺的底細,認為這個十佳青年企業家里面,就只有她和柳青是同一個層次的,對他的態度跟別人有著明顯的不同,很是熱情的樣子。
對別的人挺高冷的,可是和柳青聊了沒十句話,她就已經開口叫“青哥”了。
沒聊幾句,她就不經意的透露出了自己的家庭條件:
“其實我創辦裝修公司就是好玩,我也不知道怎樣搶生意,就是我爸的樓盤建到哪里,我就跟著去哪里做,靠著他的關照來賺點零用錢。”
“我自己是學設計的,我現在住的那一棟別墅,就是我自己設計出來的。青哥你以后要是有這樣的生意,可以介紹給我。”
這個妹子妝化得有點厲害,乍一看挺漂亮的,就是隔得近了,看著那濃妝艷抹,感覺會有一些嚇人。
柳青看過新聞臺預告片里面她的鏡頭,不得不承認,這妹子的妝容還是挺上鏡的。
現實中嘛…他能夠看得到的只有妝彩,看不到本人的真面目。
不過,從這個妹子的話里面,不難得出這樣的信息——這妹子家里很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居然擁有自己的別墅。
這一點就讓柳青有些郁悶——別墅,我都還沒有呢!
和這個妹子聊了十幾分鐘,他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了,這個妹子一邊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的家底,一邊又在套他的底,問的都是些他跟他媽關系怎么樣的話題。
就跟短視頻里面看到的一些相親時互探家底的套路一樣。
“她不是想要跟我相親吧?”柳青心里生出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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