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懂商業運營,”蘇綺很認真的對柳青說道,“讓你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你只會帶著集團走下坡路,對你,對集團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會對著柳青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有一些心虛了,認為自己在那一場賭約中有很大可能會輸掉。
以前她可沒那樣想過。
以前的她認為自己穩操勝券,可以讓柳青這一輩子都進不了集團董事會。
現在只能跟他好聲的商量。
柳青好笑的看著她:“你懂商業運營不就可以了嗎?我當上了總裁,你可以繼續當那個副總裁,把你的精力都用在規劃公司的發展上,別的壓力由我來扛,那不挺好的嗎?”
聽上去倒是挺好的。
可是,細想就不對勁了。
——那我不成你的副手了?
——你奪走了我的權力,讓我幫你干活,還要我來感激你啊?
——當我傻子呢?
蘇綺看著柳青,心里有了一些生氣,說道:
“不好。”
柳青這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那種小女生賭氣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那可由不得你,我們之間的那一場賭約,我贏定了,你就乖乖的等著在我手底下給我打工吧。”
蘇綺本來想說“你要贏了,我就離開集團”,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舍不得。
天元集團是她爸蘇毅創辦的,她是蘇毅留在這世上的唯一的骨肉,她天生就屬于天元集團,讓她離開,自己創業,她覺得這就是對她爸的背叛。
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來,只道:
“你現在這話說得太滿了,就算疫情爆發,也不等于你的口罩廠就能夠盈利。”
柳青很自信的說道:“你就不要抱有幻想了,這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事情。”
在聊著這些的時候,柳青接到了馬國明的電話。
馬國明已經到了疫情發生地,和那邊的天元熱干面食品廠廠長也見面了,還在那里吃了頓飯,現在就等著貨運火車的到來。
柳青又一次強調了保持安全距離的重要性,還是那些重復了多次的話。
蘇綺聽得直皺眉。
在柳青結束通話之后,她問道:“真有那么嚴重嗎?聽你說起來,好像那里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病毒窩一樣。”
“沒那么嚴重,”柳青坦白說道,“但是,我們必須要高度警惕。哪怕只有十萬分之一的可能,都要把那種可能性給掐滅掉。”
“這樣成本太大了。”蘇綺指出。
“顧慮成本,這個疫情就沒法平息得了。”柳青道。
這一點是在未來被不斷證明的。
如果所有的國家都像華夏一般不惜代價的去限制病毒的傳播,那疫情就不至于一直存在,還越演越烈,早就被控制下來甚至消滅掉了。
可惜了…
柳青在蘇綺那里聊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才離開。
他走后,蘇綺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情緒很是低落。
一方面是憂心疫情。
另外一方面,則是憂心自己的未來。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在集團的位置,竟然會跟疫情捆綁在一起。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馮芷萱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綺坐在沙發椅上發呆,眉頭緊緊的皺著。
有一些心疼,悄悄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到蘇綺身后,給她按摩,又問道:
“蘇總,怎么你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樣子?是不是那個男人欺負你了?”
蘇綺苦笑了一聲:“跟他無關,主要是現在的疫情讓我感覺挺頭疼的。”
“蘇總你沒必要太在意那些,我覺得疫情沒有那么嚴重,他就是在危言聳聽,跟個神棍似的,”馮芷萱厭惡的說道,“這種人要遠離他才好。”
她本來沒有那么討厭柳青了,可是,看到柳青和蘇綺先后兩次擁抱之后,對這個男人又開始討厭起來,討厭程度甚至遠遠的超過了以前。
在她的認定里,柳青就是她的敵人。
蘇綺能夠感受到她的敵意,不由得搖著頭笑了笑,說道:“雖然他沒什么文化,但也不至于你說的那么不堪。”
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問道:“芷萱,你說,像我這樣的女人,在男人眼里,有沒有誘惑力?”
“那肯定有的!”馮芷萱道,“我都聽到過集團一些男的私下議論你,都想著娶了你呢。”
說著,還鄙夷的哼了一聲。
蘇綺笑道:“集團里那些男的說的話做不了準,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代總裁,娶了我就能少奮斗多少年。哪怕我是一個五十幾歲滿臉皺紋的老妖婆,我想他們都是樂意的。”
最后一段話,那是意有所指。
也幸好這個時候柳青不在了,要不然聽到了會巨尷尬。
“那不一樣,蘇總你長得就很漂亮。”馮芷萱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心里想著:“我都覺得很漂亮,何況那些臭男人。”
這也是我見猶憐,何況老奴的意思。
說著,突然警惕了起來:“蘇總,為什么你突然問起這個來?”
蘇綺有些尷尬的笑道:“我在給自己想后路呢,要不要想辦法勾引一下柳青…”
馮芷萱都不想給蘇綺按摩了,手都停在了那里:“蘇總,你用不著委屈自己。就算在這個集團做不下去,你還有那么多資本,也可以自己創立一個公司,不用受那些窩囊氣。”
“但是我覺得,真要能嫁給他,倒也挺不錯的,”蘇綺掰著手指算給她聽,“這樣一來,我爸的股份又統一到一起了,我們在集團就有了最大的話語權,我不再是一個打工人,而是這個集團真正的老板,權力會更大,能夠動用的資源也更多…”
“可是,蘇總,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件事情,”馮芷萱忍不住說道,“你這樣做,不是獲得了他們家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而是把自己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搭進去。這還不夠,把你自己也搭了進去,給他們家生兒育女,還得替他們家干活掙錢,那是不是太虧了?”
在某些群體看來,嫁人這件事情無非就是給別人家做牛做馬。
有可觀的彩禮也就算了,自己還要搭進百分之五的股份過去,那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蘇綺愣了一下:“是哦,你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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