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次小雯穿出來的衣服,布料還是挺多的,把身體包裹得都挺嚴實的。
就是,料子不是那么厚。
以至于在陽臺沒有開燈的情況下,借著別人家陽臺的燈光,柳青都能夠看出料子不是那么的厚。
他驚愕過后,對小雯說道:
“你要是敢這樣穿著去拍視頻,我就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為什么?”小雯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他,“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柳青冷笑一聲,然后說道,“你現在是我公司的簽約主播,你要弄出這種負能量的東西,被人一個舉報,那不是連累了我的公司?”
小雯低聲道:“我也沒想著要穿這個拍視頻啊。”
“那你買來做什么?”柳青問道。
“給你看啊,不行嗎?”小雯理直氣壯地反問。
“額…”
柳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說行吧,怕這個丫頭要膨脹起來。
說不行吧,又覺得人不能說那種違背良心的話。
小雯試探著說道:
“你要不喜歡,我就把它扔了?”
“嘖嘖嘖,你說你這個女人!”柳青生起氣來,指著她說道,“錢沒有幾個錢,扔東西倒是挺舍得的!你說生產這衣服的人,要是知道你這么糟踐物品,他們得多傷心?”
小雯看著他:“那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還能怎么做?”柳青嘆息一聲,“買都買了,總得要穿著吧?”
小雯笑了,坐到了他身邊,問道:
“好看嗎?”
“有點辣眼睛,”柳青實話實說,“不過好在我們弗蘭人不怕辣。”
兩個人的椅子挨著的,小雯坐在柳青旁邊,把頭靠到了他身上,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胸前低聲說道:
“這樣的我還買了幾件呢,要不要今天都穿給你看啊?”
柳青看了她一眼:“那你去穿嘛。都這么大人了,穿個衣服還要問我干嘛?”
感受著那單薄的布料,還有布料里面的身體,他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帶了一點哆嗦。
——不自覺的意思是,他沒有覺得自己聲音已經緊張了起來,還認為自己特鎮定,特矜持,特有風度那種。
小雯低聲道:“那些衣服都在我房間里呢,我都懶得一趟一趟的來回跑,要不你去我房間里,我穿給你看…”
柳青當然聽得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想答應,但是又有一些害怕。
遲疑著說道:“…就…就在這陽臺上吧…”
去房間里,看這個妹子換那些奇怪的衣服,鬼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鬼都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在這陽臺上,受環境的約束,最多也就是看看而已。
小雯看了他一眼,有些害羞的說道:
“就在陽臺上,不大好吧?會不會吵到鄰居?”
“額?”柳青驚訝的看著她。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只手開始在柳青的身上游移。
柳青能夠感受到她手的顫抖。
內心很糾結,掙扎著說道:
“你這是要干嘛?”
“嗯。”小雯點頭。
“這樣不好。”
柳青按住了她的手。
“你想了…是不是?”小雯低聲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有需求,我也有需求,你為什么要抗拒呢?”
柳青嘶聲道:“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睡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睡了難道就不能當兄弟嗎?”小雯反問。
柳青遲疑道:“還…還能嗎?”
柳青確實有需求。
一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有著正常的需求,長期得不到釋放,也不是個事。
但他還是有一些猶豫,主要就是怕這樣一來會惹上無窮的麻煩。
說起來還是因為兩個原因。
第一件原因是被霍珍珍給弄得對感情這種事情非常的排斥,有著一種畏懼的心理。
第二個原因則是突然擁有了那么多財富,總擔心著會有一些壞女人沖著自己的錢來跟自己談感情。
就像一個人口袋里揣滿了錢就會擔心小偷一樣,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
他愿意來一場純粹的金錢的交易,害怕的就是在交易中摻雜著感情。
摻雜有感情的交易,他覺得自己賠不起。
正猶豫間,小雯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椅子,跨坐在他的身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
“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我不做你的妻子,不做你的情人,永遠都做你的兄弟。”
柳青終于放下了自己的防備,低聲說道:
“那…我們進房間里去吧…”
小雯兩條手臂吊在了他的脖子上,道:
“你抱我去…”
體型嬌小的妹子就有這么一點好,抱起來走路都不會累。
陽臺直通的是柳青的臥室,他抱著小雯進去,然后用腳踢上了門。
陽臺上頓時一個人都沒有了。
就兩張椅子并排的放在那里,前面還有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擺著果盤,擺著兩瓶顏色很好看的雞尾酒。
陽臺沒有開著燈光,顯得有一些幽黯。
玻璃窗外,能看得到一片夜空,那夜空里已經有了星星的點綴。
這一天是農歷八月十七,月亮出來得比較晚。
雖然出來得比較晚,但那月亮還是慢慢的爬升起來,出現在那一片夜空里,灑下清輝,映照在擺放在陽臺上的那兩張椅子和一張小桌子上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
別家陽臺的燈都暗了下去,夜空中的圓月越發的明亮。
臥室的門又打開了,柳青和小雯又出現在了陽臺上。
“月亮已經出來了,”
小雯把一把椅子搬到了窗邊,坐在上面,伸出雙手迎接著月光,感嘆,
“今天的月亮真亮,好久沒有見過這么明亮的月光了。”
柳青也把椅子拖到了窗邊,坐到了她身邊,說道:
“其實月亮一直都有那么明亮,只是,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為了生活掙扎著,沒有那個閑情去在意它是不是明亮。”
他的聲音里透露著疲憊,說完后,還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在感慨人生。
知道的人才知道,這家伙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