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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從今往后,一切都將有所不同。

  中午十二點半,結束了錄音工作,清水有沙接到小西沙織打來的電話,約她中午一塊吃飯。

  到了約見的餐廳,小西沙織早已落座,清水有沙遠遠地便揮手與她打招呼。

  面對面坐下后,清水有沙立刻表示自己工作了一上午,肚子已經餓得扁扁的了。

  對于她的這幅模樣,小西沙織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稱早就連她的那份一塊點好了,清水有沙立刻說了句“我愛你”,惹來小西沙織的無奈搖頭。

  “說起來,有沙。”

  “怎么啦?”

  “昨天晚上給你發信息怎么都不回?”

  “昨晚?唔…昨晚我睡太早了,手機都忘記充電了,還是今天上午去了片場找工作人員借了充電器才充上的。”

  “你這丫頭,總是迷迷湖湖的。”

  “誒嘿嘿”清水有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在人前,清水有沙依舊是那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兒,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煩惱,無憂無慮的,只管吃吃喝喝的漂亮聲優。

  她內心的煩惱,困惑,哀傷,沒有任何人能替她緩解。

  兩年前是如此,兩年后依然。

  那時的清水有沙深陷于最上和人賦予她的情傷,而現在的清水有沙,即便是昨晚那個纏綿的夜,她依舊深陷于自身的某些情緒中。

  除了迎合最上和人之外,她沒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他想怎么作,就任他怎么作,與機器人無異。

  “今天工作的這么早,應該有好好吃早飯吧。”

  面對清水有沙,小西沙織就像是多了個妹妹似的,總會要為她操心。

  “早飯?嗯!我乖乖吃了喔!不過工作完之后就已經全部消化掉了,現在已經餓得不行了。”

  清水有沙沒有表現地任何不自然,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天真無邪的清水有沙了。

  曾經的清水有沙,無論是好的事情,壞的事情,都會與人分享,訴說。

  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睡上一覺就能全部忘記的程度。

  可現在的事情對于她來說,無論睡上多久,都不會忘去一絲一毫。

  對于她來說,咲良彩音也好,最上和人也好,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或許這件事的起因在于最上和人,但是那天晚上沒能將他推開的自己,背負著與他相同的罪孽。

  一度退到觀眾席的女孩兒,再度被卷入這復雜的境地,身陷令圄,也許將來等待她的,又是另一種片體麟傷。

  這些都是可預見的,即便如此,她仍舊是義無反顧地同他接吻,與他睡覺。

  等服務生將餐品端上來之后,清水有沙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動,空洞地望著某處,眼神甚至沒有聚焦。

  小西沙織露出奇怪的表情,伸出手掌在清水有沙眼前擺動。

  “有沙?有沙?”

  “啊…怎么了?沙織。”

  “發什么呆呢,飯都上來了哦。”

  “啊哈哈,真的欸…”

  “怎么連吃飯都能走神?這可不像你。”

  對此,清水有沙選擇蒙混過關。

  在這頓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小西沙織忽然停下快子,看向清水有沙。

  “有沙…”

  “嗯?怎么啦?”

  小西沙織欲言又止,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出聲詢問。

  “吶,有沙,難道還在想他們的事?”

  “他們?”清水有沙一愣,旋即恍然。

  “你是說和人桑和neru桑?”

  小西沙織不置可否。

  “怎么會,我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真的?”小西沙織略有狐疑。

  清水有沙攤手:“真的又怎么樣,假的又怎么樣,說得好像我能改變什么似的。”

  “也是。”小西沙織輕聲一嘆。

  “他們現在那么恩愛,我們也就只能祝福了不是么?沙織難道不希望neru桑幸福么?”

  清水有沙說得義正言辭,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昨晚正與好姐妹的男友纏綿了一整晚。

  “我當然希望彩音能幸福了。”

  “我也是呀,所以沙織就不要說這么奇怪的話了,等他們舉辦儀式的時候,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哭。”

  “誰會哭啊!我看到時候你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就算哭也是為neru桑感到高興才哭的,反倒是沙織你,身為前妻出現在儀式現場會很不妙吧。”

  “只要低調點沒人會認出我來的。”

  清水有沙無言的瞟了她一眼,說道:“沙織似乎真的超級在意他們。”

  “我?”

  小西沙織搖了搖頭:“我哪有資格在意不在意的。”

  “說的好像我就有資格在意似的。”清水有沙撇撇嘴。

  小西沙織又想說什么,頓了頓:“打住吧還是,這話題還是不要深聊的好。”

  “明明是沙織先挑起來的。”

  “是是,是我的錯。”

  下午,最上和人前往某動畫的試音會,雖然心煩意亂,但成年人無時無刻都得打起精神工作。

  到了錄音棚,許久未見的岡松美保正笑著與他揮手,她身旁坐著島田信長。

  最上和人走過去,與兩人打了招呼。

  “呀!阿和,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嘛。”

  最上和人一怔,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老實說,他這幅爽朗的笑容,看久了莫名會有些來氣,最上和人往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我夸你今天氣色好,你打我做什么?”

  “情不自禁。”

  “可惡!”

  一旁的岡松美保朝最上和人甜甜一笑:“和桑下午好呀。”

  “喔…下午好,美保琳。”

  “和桑,難道是發生什么好事了么?”

  “什么?”

  “今天看上去格外精神呢。”

  如果是島田信長一個人也就算了,連岡松美保都這么說,也許他今天看上去氣色真的不錯?

  可最上和人不理解。

  剛經歷那樣的事情,最上和人此時只覺得自己身心俱疲,可在外人眼中似乎并不是那樣。

  最上和人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或者說,分不清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是對于背叛咲良彩音的愧疚?還是對于清水有沙獻身的滿足?

  出軌后第二天的男人,散發著容光煥發的精神面貌,講真,還挺讓人無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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