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6章大茂要進步 傻柱他們來后沒多久,外交部的那幫人就來了,錢丁、于鶴、高靈等等,烏泱泱一大群人。
有的精心準備了禮物,有的圖省事直接包了個大紅包。
就比如說高靈他們這幾個設計師,帶了來幾件可愛的小衣裳跟長命鎖、小玩具等物,錢丁也不知道在哪給淘換了只銀鎖。
詹建俊也來了,因為上次借錢一事,他現在跟楚恒關系非常不錯,所以帶的禮物也頗為貴重。
是一幅朗詩寧的百子圖。
百子圖在華夏傳統文化中有著特殊的意義,百這個字在詩書中含有大或者無窮的意思,所以百子圖有著把祝福、恭賀的愿望發揮到了一種極至的意愿。
在古代,無論是皇帝還是官員,或者是平民,都愿意在喜事,甚至平時用上它,覺得百子圖會給自己帶來福運。
所以詹建俊這幅畫算是送到了楚恒的心坎上了,不僅寓意好,畫也珍貴,尤其是看到畫上雍正的印章時,笑的他差點背過氣兒的。
楚知樂喜不喜歡不知道,反正她爹是喜歡的不得了。
“老詹,上座,快上座!”楚恒連忙拉著詹建俊進了堂屋,還親自給倒了茶,陪著聊了好一會兒。
引得備受冷落的錢丁等人一個勁兒的翻白眼。
組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勢利啊…
楚恒也沒理會這幫貨,樂呵呵的跟詹建俊聊了會兒后,就鬼鬼祟祟的拿著畫進了書房,借著掩飾給收進了倉庫。
而等他接待完外交部這幫人,其他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過來了,張一眼、顏沐澤、外貿部的、糧管所的,一時間院子里熱鬧非凡,楚知樂也是收禮物、收紅包收到手軟。
值得一提的是,蘇晨這個家伙也過來了,死里逃生的他這段時間瘦了不少,大肚腩都沒了,臉上的肉也少了許多,就是手還是有點不利索,提不了重物,也干不了什么精細活。
楚恒與蘇晨兩口子聊天時,每每提到此事,他媳婦的臉色就會變得不自然一些,既又惋惜,又有些幽怨。
九點多鐘。
大雜院的老街坊們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許大茂最先過來的,帶著一堆禮物,為了這場滿月酒,他打收到消息那天就開始準備東西,不僅給弄個銀鎖,還托關系買了奶粉,花錢請大師傅做了兩身小孩子的行頭。
此時,他剛剛來到板廠胡同巷口,許靜姝哼著小曲開開心心的坐在掛在自行車大梁上的一個用鋼筋焊的嬰兒坐上,于海棠則坐在后座,拉著丈夫衣裳,神情有些復雜。
沒多久,一家三口來到楚恒家院外,瞧著胡同里挨著墻邊停著的幾輛小汽車跟那一排排自行車,許大茂艷羨的從車上下來,找地方停好后,鎖上車抱起閨女,帶著于海棠走進大院。
“哎呦,這不是許哥跟嫂子嘛,快請進,快請進。”
杜三今兒負責迎賓,見狀趕緊迎上前,他跟許大茂早就熟識,甚至還有過沖突,不過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倆人因為楚恒的關系,早已冰釋前嫌。
“老杜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一大早就來了,幫著買買菜。”
“我本來也想早點來的,孩子一大早突然喊肚子痛,先去了趟醫院才來的。”
“哎呦喂,怎么說的?沒事吧?”
“嗐,沒啥事,就是昨兒出去玩兒的時候肚子受涼,喝點熱水,吃了兩片藥就好了。”
“以后您可得注意點啊。”杜三深深的望了眼乖巧可人的許靜姝,神情莫名。
他去年的時候收了個小弟,一塊喝酒的時候,那家伙言之鑿鑿的說有一次看見過楚恒跟許大茂媳婦于海棠進過一個院子,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來。
杜三當時一琢磨,對了對那家伙看見的時候的時間跟許靜姝出生的時間,還有許大茂以前不能生育的事情,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不過這事兒他沒敢跟任何人說,包括他媳婦,還有那個小弟也被他送去了外地,以防消息走漏,給自己,給他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事兒萬一是真的,保不齊楚恒會滅口呢…
而此時,杜三看著許靜姝,越看越覺得這眉眼跟楚恒有幾分相像,于是趕緊從兜里拿出糖,遞給這位疑似自己小主子的小姑娘:“小靜姝長得可真水靈,來來來,叔叔這有糖,快拿著。”
許靜姝開心的接過糖,脆生生的喊道:“謝謝叔叔。”
“不客氣,不客氣,快進去吧,許哥,嫂子,楚爺在后院呢。”杜三熱情的把人請去后院。
楚恒這時正在后院里跟人說話,許靜姝一進來就瞧見了她,大眼睛頓時一亮,忙喊道:“干爹!”
“唉!”楚恒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立即轉過頭看過來,隨即瞪大眼睛,咋咋呼呼的對穿了一套新衣裳的許靜姝道:“哎呦喂,這是誰啊?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是我最喜歡的小靜姝嗎?”
“嗯嗯!我就是干爹最喜歡的小靜姝!”許靜姝用力點頭,被哄得見牙不見眼,隨即又挺挺胸脯,問道:“這是媽媽給我做的裙裙,是不是很漂釀,干爹。”
“漂亮,太漂亮了。”楚恒一把抱過來小家伙,跟許大茂兩口子打了個招呼后,一邊逗著孩子,一邊隨口問道:“最近怎么樣啊,大茂哥。”
“唉。”許大茂未語先嘆,露出愁容。
一旁的于海棠偷偷沖要開始弄景的丈夫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看,就對二人道:“你們聊,我去看看映紅跟孩子。”
“去吧,就在那屋呢。”楚恒指指已經打掃完的臥室。
“好。”于海棠點點頭,又對閨女問道:“你去不去啊,靜姝?去看看干媽還有妹妹。”
“不要,我要跟干爹在一起。”許靜姝死死摟著楚恒胳膊。
“那成吧,我自己去了。”她莞爾一笑,心說到底還是血濃于水,隨即就一個人去了倪映紅那邊。
楚恒目送了她一眼后,滿心膩歪的回頭看向錘頭喪氣的許大茂,耐著心思遞過去一根煙,問道:“您這是怎么了,唉聲嘆氣的?”
“過的不好唄。”他接過煙點上,用力抽了一口,道:“自打我犯錯后一擼到底,在招待所里那是誰逮著誰收拾啊,什么臟活,累活的都讓我干,動不動的還要被人拉去批評教育,寫檢討反省五得,這日子過的,實在憋屈啊。”
“這你能怨得了誰?要不是你干的那些事,能有今天這個境遇?有什么好抱怨的。”楚恒沒好氣的道。
“這個我都知道,可這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啊,他們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人不是?我現在都已經改過自新了。”許大茂苦著臉道。
這話,楚恒是一句都沒信,他跟許大茂這孫子當了這么多年鄰居,什么操性他不知道?
這家伙就屬于記吃不記打那一趴的,除非給他斃了,要不然安生不下來。
他翻翻眼皮,問道:“那你什么意思?”
“我想進步,恒子,我想要個進步的機會。”許大茂希冀的望著他:“上回你不是說要找機會給我調到你手底下嗎?到底什么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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