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事情對您來說可能是小事,對我可就是大事啊,我為了這間公司,不光砸進去了全部身家,還跟人借了高利貸,要是賠了的話,我全家都得沉海的!所以說哦,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劉老板說著話,便在那清遠的示意下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他身邊,雙手搭在膝蓋,屁股僅僅坐下去一半,看樣子還有些小緊張。
那老頭聞言,臉上露出些許笑意,道:“這話嚴重了,我無非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何來的恩人一說。”
“在我眼里,您就是我的恩人!”劉老板鄭重的道。
那清遠一陣失笑:“哈哈,你啊你…對了,你生意現在如何了?”
“賺錢了,現在已經賺錢了,自從您幫我改了風水局,整天順風又順水,好快活的。”劉老板眉開眼笑的道。
那清遠捋著胡子點點頭:“那就好,不過你有一點要注意,你公司門口的八卦鏡一定要每日用無根水擦拭一遍,千萬不要讓它臟掉,不然擋不住煞的。”
“我一直都記在心里的”劉老板連忙說道,隨即又掃了眼屋內情況,便站起身將手伸向褲兜,拿出一個紅包:“那大師,您今天有客人,我就不多叨擾了,這是我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改日我設宴,還請您一定賞光。”
“誒,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那清遠立即將他的手推了回去,象征性的推辭了下。
“那大師您收下,快收下,告辭!”劉老板卻是真要送,一把將東西塞進他手里就匆匆轉身離開。
那清遠忙起身將他送出門外,沒一會就笑瞇瞇的回來了,手里的紅包也被他拆開,里面是五百港幣,比阿東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楚恒見此,好奇問道:“我說那爺,您現在到底干嘛呢?”
“老爺子現在啥都干,屬于王牌部隊。”
坐在他身邊的開古董鋪的老二那志山聞言笑道:“有時候去老大那給人算算命,驅驅邪,有時候也來我這坐鎮幾天,要是老三那面館忙不過來了,也能過去跟著和兩天面。”
“嚯,還挺多才多藝。”楚恒挑挑眉,眼睛刷的一下,變得亮晶晶的,對那清遠問道:“那爺,您是真會驅邪抓鬼,還是糊弄人的?”
“我會個屁,這世上哪來的神神鬼鬼的?都是自己嚇唬自己而已,我無非就是裝裝樣子,讓他們安安心罷了,正所謂世間本無鬼,庸人自擾之。”那老頭白了他一眼,搖頭晃腦的哂笑道。
“那可不一定,保不齊真有呢,你小心別哪天撞見真的。”自詡積年老鬼的楚恒善意提醒道。
“撞見正好,老頭子我還沒見過那玩意兒呢。”那老頭渾不在意的道。
你才玩意兒,你們全家都玩意兒!
覺得有被冒犯到的楚恒暗戳戳的瞪了他一眼,就起身來到老頭跟前,鬼鬼祟祟的道:“那爺,我有個是想跟您商量下,咱挪個步?”
“準沒好屁!”那清遠作為這個貨半拉師父,還能不了解他?瞥了他一眼便慢騰騰站起身,找老大那道輝要來他家鑰匙,帶著楚恒去了樓上。
屋里人對此基本見怪不怪,早先在四九城時倆人就這德性。
唯獨韓云雯對此有些意見,她放下生意不做來那家,不就是為了多看幾眼夢中情人嗎?這下人家跟老頭走了,她得少看多少眼?
楚恒他倆很快就進了那道輝家,屋里格局跟樓下差不多,就是兩室一廳一廚,衛生間在外面,一大家人共用。
倆人來到客廳坐下,楚恒就連忙拿出煙敬上:“您先來一根。”
“有日子沒抽大前門了,還挺惦記這口呢。”老頭唏噓的接過煙點上,吧嗒了一口后,斜睨向他:“趕緊著吧,有啥屁趁早放。”
“嘿,這回可是好事,雙贏的好事。”楚恒擠眉弄眼的想賣個關子,可等了片刻卻發現人老先生老神在在的抽著煙,根本沒搭話的意思,于是翻翻眼皮道:“我想讓您抓鬼。”
“抓什么鬼?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那都是假把式,糊弄人的。”那清遠詫異看過來。
“我就是要糊弄人!”楚恒齜牙一笑,道:“我最近打算買個酒店,正巧那地方前兩天死了人,所以我就想借題發揮一下,先找人去扮鬼,把這酒店弄成一詭樓,把價格壓下去,回頭等我到手后,您再出場驅邪,完了我在找幾個記者報道一下,您可就出了大名了!”
他這個想法,昨天在文華酒店門口見到有道士驅邪的時候就萌生了,只不過那時候想法還有些朦朧,不太清晰,直到今天見到那清遠后,他才真正的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什么?
手段太臟?
商場上的事情,就這點事還叫臟?
跟泥頭車居合一比,這都算清新脫俗了。
“你小子就不怕玩砸了?當我是張天師呢?我去一趟人家就能信沒鬼了?”那清遠聽后,皺眉看過來,至于說收購酒店這是,他一點都不驚訝。
就憑他徒弟的滿肚子鬼水,甭說買一酒店了,就是哪天把港島買了,他都不帶多喘一口氣的。
“肯定砸不了!”楚恒聽到老頭的擔憂后,自信滿滿的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到時候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那老頭聽著他的計劃,臉色漸漸開始變得古怪起來,最后狠狠啐了丫一口唾沫,笑罵道:“那家酒店老板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讓特娘的你這個禍害給惦記上了。”
楚恒也不生氣,笑吟吟問道:“您就是這活您接不接吧?您要不接我可就找其他人了!”
“你敢!”那清遠登時瞪起眼:“這好事你不給我,還想給外人?抽你信不信?”
“那就合作愉快!”楚恒笑著沖他伸出手。
“什么臭毛病。”那清遠懶得搭理他,一把拍開他的手,沉吟了下后,便積極地繼續聊起了如何撞鬼嚇人的事情,當起了狗頭軍師。
倆人就這樣嘀嘀咕咕的聊了一個多鐘頭,直到那東珍來叫他們下去吃飯,才意猶未盡的下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