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排煎的不錯,細嫩有嚼勁,汁水也很足。”
“你能喜歡真的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吃不慣西餐呢。”
“別人的我可能吃不習慣,但安娜你做的我一定喜歡。”
“咯咯,你真的太會說話了,楚。”
公寓客廳的餐桌上,楚恒與安娜一邊吃著盤子里的牛排,一邊有說有笑的輕松的聊著天。
岑豪全程不參與,就悶頭在那干飯,嫌棄用刀子切著吃太慢的他直接用叉子整塊叉起來往嘴里塞,吃的汁水橫流的。
至于說這玩意兒熟沒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對于一個連吃肉都還沒實現自由的人來說,有肉吃就已經可以了,熟沒熟透無所謂的。
艾薇瑪也沒參與,她心不在焉的吃著沙拉,時不時的瞥一眼楚恒,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他問道:“楚,你說我的書賣出去那么多,稿酬能得多少?”
楚恒聞言停下動作,斜睨了她一眼,輕描淡寫似的說道:“這二百多萬本書里,應該有一大部分都是海外銷量,而這一部分克里西委托了蘭登書屋,根本賺不了太多,再加上各種稅跟費用的話,算下來他差不多能拿到二百多萬刀,我之前跟他簽的是百分之二十的分成,就是四十萬左右吧。”
“四十萬!”
艾薇瑪頓時雙眼放光。
“咔!”自詡見過大風浪的安娜也因為這一筆巨款失了態,一刀切空懟在了盤子上,她雖然是個款婆,但四十萬對她來說也是一大筆錢了!
岑豪也停下了咀嚼,瞪大眼看過來。
一本書,掙四十萬?
我滴個娘啊!
艾薇瑪舔舔嘴唇,又搓了搓手,一臉期待的對楚恒道:“那個…楚,你看,這書我也出了不少力的,而且還用的我的名義,能不能…”
“不能。”
楚恒恒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們早就說好了,你得名我得利。”
“確實是這么約定的,可你都賺了四十萬了,就分我一點嘛。”艾薇瑪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求求你了,我現在一分錢都沒了。”
“這你就別想了,這四十萬我也是一分拿不到的,都得上交出去。”楚恒白了她一眼,低頭切了塊牛排塞進嘴里,慢條斯理的品味了下后,又端起紅酒杯喝了口,才接著對沒精打采的艾薇碼說道:“你也不用這樣,既然書已經大賣,相信很快就會有記者找上門來,到時候你會有一比豐厚的報酬的。”
“那就只能希望他們快點滾過來吧。”艾薇瑪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像一只離開水后,又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個鐘頭的魚,蔫巴巴的。
她真的受夠了花一分錢都要跟安娜要的日子了。
“誒,對了。”楚恒又看向安娜,邊吃邊問:“你們這頭怎么樣了?接觸上港島的高層了嗎?”
“已經接觸上了。”安娜笑著點點頭,指了下躺尸的艾薇碼,道:“說來也巧,那個財政司官員的女兒貝基竟然是艾薇碼的書迷,我們很輕松的就跟她成為了朋友,也通過她認識了很多港島官員。”
“干得不錯。”楚恒輕飄飄的給了她倆一個夸贊的眼神,接著又問道:“我讓你們聯系的人呢?怎么樣了?”
“也聯系好了。”艾薇瑪軟趴趴的靠著椅子,哼哼唧唧的道:“那人叫巴特蘭·加文,是個日不落的收藏家,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現在就在港島,可以隨時安排你們見面。”
“那就明天吧。”楚恒放下紅酒杯,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漬跟猩紅酒液,沉吟了下說道:“明天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抓緊開始籌備貿易公司,還有,安娜你要幫我打聽一下,要怎么才能注冊離岸公司,我需要幾家離岸公司用來轉移資金。”
“這個不麻煩,直接找代理人就行,交給我吧。”
“好。”
夜,斑斕。
楚恒負手立在位于文華大酒店二十一層的一間客房內的窗子前,眺望著不遠處燈火催促的維多利亞港,腦子里一遍一遍的捋著這次出行所需要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開公司,這個是必須要辦的,也是他這趟行程的關鍵。
再有就是去爪哇島一趟,去年張一眼不是給他送來一個抗戰時小鬼子的軍官藤原浩二留下的大保險柜嘛,當時開出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一份藤原浩二在印尼爪哇島藏寶的地圖,他準備去看一看,東西還在不在了,要不然總是惦記著也不是回事。
再然后他可能還得去趟花旗。
之所說可能,是要看明天的交易結果,他明天要去見那個日不落人,把手里那副喬爾喬內的油畫賣掉,同時他還準備拿出兩件仿制的青銅器工藝品試一試水,如果那個人看不出來什么,他就準備去趟花旗,讓克里西聯系幾個大買主,把東西都出手。
等緊要的事情都結束了,他還準備去看一看那老頭他們。
“吱吖!”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足足在里面呆了快一個鐘頭的岑豪帶著滿身水汽光著屁股出來了,一臉興奮的對楚恒說道:“楚爺,你也去洗洗吧,在那個什么浴缸里泡著可真舒服,我都睡著了。”
楚恒回過神,轉頭望向光溜溜的岑豪,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后,頗為興奮的道:“穿上衣服,我領你去逛逛。”
“唉!”
岑豪聞言一喜,趕忙去行李箱那翻衣裳,他也正想好好逛一逛這霓虹滿城的港島呢,
不多時,倆穿的人模狗樣的家伙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堂。
楚恒站在大堂里踅摸了下,便對一名之前幫他提行李的小伙招招手:“你,過來。”
小伙趕忙快步來到這個出手闊綽的客人面前,一臉堆笑的詢問道:“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先生。”
楚恒將十塊港幣塞進他的口袋,直接問道:“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夜總會嗎?”
“知道知道。”小伙眉開眼笑的點著頭,道:“灣仔有個杜老誌舞廳,好多靚女的,不過那里的價格有些貴,隨便聽聽歌,喝喝酒,就要花去我一個月的薪水。”
“你一個月薪水多少?”楚恒謹慎的問道。
“四百塊。”小伙忙道。
那一百刀都不到咯。
倉庫里躺著兩萬刀的楚恒一聽頓時心里有底了,隨即吩咐小伙去準備車,打算待小老弟去好好批判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