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四十多,楚恒提前來到外交部。
經過高靈的工作室的時候他停下車進去瞧了眼,見沒什么事情,順手調戲了下大胸萌妹,便才開車去了隔壁的大院。
在樓下停好車,一熘煙跑進辦公室。
“喲,來的都挺早啊。”
“能不早嘛,姜方豪同志那頭高歌勐進,留下一屁股爛攤子等著咱收拾呢。”
“這不好事嗎?這種爛攤子越多越好呢!同志們加油!”
“呵呵。”
進屋打了一圈招呼,楚恒晃悠悠回到自己位置,昨天沒怎么睡好的他這時候正有點犯困,于是就拿來桌上的罐頭瓶子泡了滿滿一大罐子的濃茶,準備喝點茶水提提神。
不成想。
他這頭剛把茶水泡上,都還沒來得及喝呢,孟華智的秘書就走進了辦公室,并將大老的命令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楚恒耳朵。
“楚組長,領導說了,讓您馬上滾到他辦公室去!”
秘書手里夾著剛接過來的煙,臉上憋著笑,幸災樂禍的瞧著楚恒。
“喲,火氣還挺大?”楚恒揚揚眉,放下鋼筆站起身。
“能不大嗎?”秘書白了他一眼,道:“昨兒您幫領導們丟下先走了,后來找半天都沒找到您人,氣的幾個領導都罵上娘了,行了,您快別磨嘰了,還是趕緊過去吧,孟領導正等著您呢。”
“嘁,一天天我就跟賣你們外交部了似的,一分錢不給我開,還把我當驢使喚!”楚恒撇撇嘴都囔了幾句,便掐滅了手上的煙頭,背著手不緊不慢的走出了辦公室。
秘書瞧著跟老大爺遛彎似的這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小聲對自己的前任錢丁錢大秘吐槽道:“這個楚組長啊,我看就是咱單位第一滾刀肉!”
“格局小了,四九城第一才是!”
九點鐘。
楚恒頂著一臉口水,再一次全須全尾的從孟大老的辦公室里走出來。
不出他的所料,孟華智這次找他,為的就是昨天說的那個首飾店的事。
跟上次服裝店的差事一樣,首飾店的事情依舊由他全權負責,而且要人給人,要錢給錢,部里會全力配合。
而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楚恒也算是駕輕就熟了,他從辦公室里出來后,就找到領導們給他安排的人手,先吩咐他們抓緊把高靈的工作室邊上的那個鋪子騰出來,然后就開車去了那位老金銀匠計業的家里。
想要把首飾店開起來,就必須要像服裝店一樣,有一個像高靈一樣能挑大梁的設計師,而他又不認識這方面的人才,所以準備先去問問計業計老頭,看他能不能給介紹幾個,不行的話他再想其他辦法。
車子一路飛馳,窗外繁花似錦。
二十多分鐘后,楚恒就到了地方,在門口停好車,他下車來到計家門前敲了敲門,很快計老頭就過來把門打開,像看到親爹似的將他這個財神爺請進院里。
“您坐,領導,我給您泡茶去。”
進屋里坐下,計老頭殷勤的給敬了根煙后,轉身就要去找暖壺。
“別忙了,計師傅,我這次來是有點事跟您說,完了我就走。”楚恒連忙把人叫住。
“什么事您說。”老頭好奇的在他身邊坐下。
“是這樣…”楚恒先將首飾店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接著又說道:“可我又不熟悉這方面的人才,所以我想讓您這個行里人幫我踅摸踅摸,看能不能找幾個像樣的設計師。”
“這…”
計老頭的眼珠轉了轉,臉上便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個我可這真沒辦法,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滿四九城也劃拉不出幾個打首飾的金銀匠來,更別說您要的那種能自己設計樣式的了,您還是在問問旁人吧。”
他有毛病才接這個差事呢!
如果真讓楚恒把那個首飾店開起來,估摸也就用不到再找旁人制作首飾了,那計老頭這個賺外快的門路自然也就沒了。
這不等于自己砸自己飯碗嗎?
他又不傻!
楚恒也差不多猜到了老頭的顧慮,聞言笑了笑,道:“這個事我不會讓您白幫忙的,計師傅,如果您真能幫我找到人,到時候我給你二百塊錢的勞務費,而且回頭等鋪子開起來了,我還會繼續請您過來店里幫忙的。”
“二百?!”
重賞之下,老頭立即就心動了,于是剛剛還左右推辭的他突然就有了覺悟,揮手將干巴巴的胸脯拍的砰砰作響,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國家如此需要外匯,那這事我老計肯定當仁不讓,您就交給我來吧,老頭子我就是刮地三尺,也一定幫您找到合適的人出來!”
“好,那事情就拜托您了,不過記得要快,上頭催的挺急的。”楚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跟他計較這些,又跟老頭講了下自己的要求跟條件,便起身告辭了。
臨走時他還帶走了老頭這一段時間里制作出來的一枚胸針跟一枚戒指。
“您慢走啊,領導,您放心吧,等會我就去給您踅摸人去。”
在計老頭的歡送下,楚恒驅車離開了計家。
伏爾加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街邊熙熙攘攘,花紅柳綠,正開著車的楚恒把手頭上的事情盤算了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了空窗期了!
服裝店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操心,艾薇瑪那本自傳一時半會也出不來,首飾店更不用提,沒個一個月倆月的別想開門!
于是乎,這貨直接調頭把車開向城外,準備找個地兒釣魚去。
閑著也是閑著,先玩他幾天再說!
反正領導們又不知道他在干嘛。
轉眼一周時間過去。
在外頭野了足足七天的楚恒也終于結束了這場他自己給自己放的悠閑假期。
上午十點,艷陽高照,蟬鳴依舊。
硬生生的給自己曬掉了一層皮的楚恒頂著一張黑黢黢的臉堂來到了四九城飯店。
他今天要來這里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在門口出示了工作證,又講明了情況后,楚恒很順利的進了飯店,來到咖啡廳里找了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坐下。
跟服務員點了杯咖啡后,他便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來一本書,邊看邊等人。
不多時。
一名外國男子來到他面前坐下,三十多歲,瘦高個,下巴上蓄著濃密的絡腮胡,看起來像一個人形拖布。
正是當初從楚恒手里買下安德魯緋聞后,大賺了一筆的花旗國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克里西·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