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很熱…
小別新歡的小兩口就跟一對連體嬰兒似的擠在一張椅子上膩歪著。
你親我一口,我抓你一把,咬著耳朵互訴著衷腸,細數著相思。
好一會。
小倪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
「呀!我還有東西沒弄完呢!」
姑娘急忙起身,拉著丈夫的胳膊想要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哎呀,你快起開,我得趕緊把賬本弄好,明天運輸隊就要來送糧了!」
楚恒卻跟個死人似的,賴在椅子上一動都沒動,還嬉皮笑臉的拍了拍自己大腿:「你要盤賬盤你的唄,趕我走干嘛,來來來,坐這,這么厚實個人肉墊子,不必冷板凳強?」
「扎得慌!」
小倪皺著鼻子剜了他一眼,好說歹說的才把人趕到一旁,然后就感覺拽過來賬本,認認真真的開始對賬。
楚恒無聊的坐在一旁看著專注工作的媳婦。
紅潤潤的小嘴,水靈靈的眼睛,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還有那碩果累累的水果攤位。
哎呀!
咋就這么招人稀罕呢!
真是讓人頭大啊!
他抓心撓肝的伸手入兜,想抽根煙冷靜冷靜,卻摸到了進來之前塞進兜里的飯盒,這才想起來還給媳婦帶了驢肉火燒呢。
「媳婦媳婦!」楚恒趕忙把飯盒拿出來,獻寶似的打開蓋子放到桌子上,嘚瑟著道:「快嘗嘗,我打大城給你帶回來的驢肉火燒,香著呢!」
倪映紅抬起頭看著飯盒里的驢肉火燒,金黃酥脆的火燒,紅亮軟爛的驢肉,還飄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她疑惑的眨眨眼:「這怎么還熱的呢?」
「我來之前給你熱了一下啊,要不然涼的沒法吃。」楚恒眼都不眨的扯著謊。
「聞著挺不錯呢!」
小倪對著驢肉火燒舔舔嘴唇,想吃,可還有工作沒弄完。
「吃著更不錯!」楚恒多懂媳婦啊,不由分說的驢肉火燒放到她面前,又捎帶手把賬本拿過來:「你吃吧,這點活我來。」
小倪頓時眉開眼笑,我男人就是好,晚上能貼胃,平時能貼心!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火燒,張開曾經只能放半個雞蛋,現在卻能掃塞進去一個雞蛋小嘴咬了一大口。
「啊嗚!」
霎時間,火燒的麥香與驢肉的醬香瞬間征服了她的味蕾!
細細咀嚼一番咽下,姑娘眉眼彎彎的看著進入工作狀態的丈夫,心里暖乎乎的。
啊呀!
這張臉,不管是仰著看,還是側著看,都好俊啊!
察覺到媳婦投來的目光,楚恒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溫溫柔柔的沖她露出一個笑臉,伸出手為小倪拭去沾到嘴角上的一點醬汁。
「怎么吃東西跟個孩子似的。」
「嘻嘻!」
小倪一臉幸福的笑了笑,便悶頭專心干飯。
楚恒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瓜,指尖在發梢掠過,絲般潤滑,旋即,就趕忙投身進工作當中。
不一會。
吃完了一個驢肉火燒的倪映紅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又拿了一個準備開吃,剛要下口之際,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輕輕咬了一小口火燒,邊吃邊道:「誒,對了,有個事忘了跟你說了,你去廊坊的第三天,糧管所出事了,」
「有個叫馮什么富的司機把一輛運糧車開翻了,好像還損失了半車糧食,后來區里去人查了一下,說什么是你的整改方案有問題,給叫停了,還要讓你回來之后作檢討呢。」
她的語氣很隨意 就好像不是再說一個會影響自家漢子前途的事情,而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似的。
作為楚家大房,倪映紅對于楚恒的了解還是蠻深的,除了那片草原與原上的那兩匹小野馬,其他的事能知道的基本她都清楚。
包括他的靠山跟人脈。
是以,小倪根本就不擔心這點事情會影響到丈夫。
都不用麻煩謝,沈,柳三家人。
光一個二叔就夠用!
人家是楚建設,不是楚擺設!
「哦!」
楚恒聽到后也沒怎么當回事,若有所思的輕輕皺了下眉后,就繼續盤賬去了。
「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倪映紅看著丈夫的樣子,更加的放心了,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男人回來了,她就有了主心骨,也不用去再操心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可以徹底等放松下來了。
時間很快來到五點。
楚大師精準的在最后一秒鐘落下了最后一筆!
下班這種事,晚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搞定!」
楚恒丟下筆,長出了口氣,洋洋得意的活動著手腕,對媳婦說道:「怎么樣,我說五點完事就五點完事吧。」
「我男人就是能干!」坐在一旁的倪映紅笑盈盈的翹起嘴,在他臉頰上香了一口。
「吧嗒!」
「嘎吱!」
哪知,同為時間管理大師的韓大姨這時踩著點推門走了進來,真正好撞見倆人親在一塊。
「行了,行了啊,要熱乎回家熱乎去,回見了,您內!」韓大姨擠眉弄眼的走進屋,拎起自己的挎包施施然離開。
「哎呀!」
射死當場的小倪臉蛋都紅成了蘋果,把頭埋進了丈夫臂彎。
「哈哈,這有什么的,看就看見了唄,人外國人還有大街面上就通下水道的呢。」楚恒笑么嘻嘻把媳婦腦袋瓜抬起來,跟她一塊收拾好東西后,拉著羞答答也…答答的媳婦一塊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出來時心中還熱血還未涼的連慶跟郭俠哥倆正在進行著收尾工作。
楚恒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后,就準備出門,到門口時又突然停住,意味深長的對那哥倆說道:「你們哥倆回去準備一下,過一段可能就要去糧管所上班了。」
「啊?」
哥倆先是一懵,謹記著就是狂喜。
「唉,知道了,哥!」
「哥,過幾天我請您喝酒!」
「再說!」
楚恒笑吟吟的揮揮手,領著媳婦出門上車,向著小梨花飛馳而去。
半路上。
正聊著天的楚恒突然賤絲絲的瞟了眼粉粉嫩嫩的媳婦,嘿笑道:「誒,倪映紅,你懷孕仨月了吧?那咱晚上…」
「想也別想!」倪映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丟過去一個白眼。
「不是,人不都說仨月后能行了嘛!」
「人家說的是正常人,跟你這牲口有什么關系?」
「誒?我說倪映紅,你什么時候學會擠兌人了啊?說誰牲口呢!」
「這車上就咱倆,我還能跟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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