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楚恒推開門,外頭站著的是一名半大小子,是住在附近的鄰居,不過跟他不在一個巷子。
那小子見門打開,迅速探頭看了下里面,見沒有再放電視,失望的收回目光,然后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楚叔,有電話找你。”
“煩死了!”
楚恒翻翻眼皮,緊了緊衣領,不情不愿的邁開步子,晃晃蕩蕩的走出家門。
來到報攤,電話竟然還沒掛,話筒正擱置在一張破報紙上。
見他過來了,守在一旁抽煙的黃大爺忙招了招手,小聲提醒道:“打電話這人說話挺沖,火氣也不小。”
“我還滿肚子火呢!”
楚恒渾不在意的撇撇嘴,丟給老頭一根大前門,抄起電話就問:“我楚恒,你誰?”
“我你謝叔!”謝軍怒沖沖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楚大膽那是一點也不帶怕的,笑呵呵又問道:“啊,謝叔啊,啥事?”
“你還有臉問我啥事?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嗎?”謝軍哼道。
楚恒咧咧嘴,當即陰陽怪氣的道:“害,我這一天您還不知道嘛,肩上扛著擔子,身上還背著鍋,忒忙,哪能記著那么些啊。”
那頭的謝軍沉默了一瞬,語氣緩和了許多,道:“知道你心里有怨,可都是為了人民跟國家,有困難克服克服吧。”
“我可沒有怨,能為國家,為人民效力,我樂意至極,不過就是有些人啊,不能逮一只羊可著勁薅羊毛啊!”楚恒又想起了自己損失的那二十萬,哎幼,心里甭提多委屈了。
應該是二十萬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
謝軍這頭立馬心虛,話題一轉舊事重提:“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沒事閑的,慫恿那個外國老干嘛?如果這是要是被查出來,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誰慫恿了,我可沒有啊,我們就是朋友之間聊天。”楚恒打死不認。
“我不管你有沒有,你小子這回給我記住嘍,以后必須給我管住你那張破嘴,再跟人胡咧咧,老子可特娘的不管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什么,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啊!”楚恒現在心情不好,不愛聽這些說教,’啪嘰’一下掛掉電話,又在報攤這買了份晚報,抹身熘熘回家。
至于說謝軍說的那些話,他則是一點都沒放心里。
先不說謝軍不可能會不管他,就算是真的,他大聲恒也不怕。
沒了你張屠戶,我還能吃帶毛肉咋滴?
有投降書在手的沉柳兩家,現在底子也不比謝家差多少,護得住他這只蹦達的有些歡的小蝦米!
某單位辦公室。
“這兔崽子!”
剛剛還怒氣勃發的謝軍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樂呵呵的放下電話,旋即哼著小曲,拎起旁邊讓人幫買的豬頭肉還有一瓶五糧液,準備回去好好喝一頓。
哪看得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從認識楚恒以來。
他給楚恒那貨擦過不少屁股。
可卻沒有一次讓他如此心甘情愿,甘之如飴的。
甚至他都想多給楚恒擦幾次這樣的屁股。
但想歸想,該批評還是得批評,不然那孫子指不定就要上天呢!
不過…
嘖嘖。
要是那小子出的那些餿主意真能實現,那肯定是一道美麗無比的風景線啊!
還真有點期待呢!
克里西的動作很快。
就在楚恒把照片給他的第三天,安德魯的大名就出現在了華盛頓郵報的報紙上。
而且還是頭版頭條,占的篇幅也非常大。
標題更深得楚恒真傳,非常的吸睛。
震驚!
毛子大使竟然是禽獸!
光這么一個標題,就最少能讓這份報紙多賣幾萬份出去!
當然了,內容也不俗的。
先是一張照片,選擇的非常巧妙,上頭安德魯狀若瘋癲,艾薇瑪滿臉痛苦。
接著就是文稿,講述著安德魯如何利用職權逼迫、折磨艾薇瑪,當中描述的一些細節,頗有點五十度的灰的味道。
甚至還讓一些人對安德魯產生了崇拜。
行家啊!
會玩啊!
巴拉巴拉…
不過大多數人關注的還是事件本身,一個超級大國的大使,迫害有夫之婦,絕對的丑聞中的丑聞啊!
花旗群眾可最愛看大人物倒霉,更別說還是對面冷戰國的大人物了!
必須得吃下這口大瓜啊!
一時之間,華盛頓郵報賣爆了,甚至一舉超過了行業龍頭紐約時報,且引得無數大小報刊轉載。
于是乎,這個事件僅僅發酵了一天,就徹底傳開了,并被不少國家的人熱議著,同時也對安德魯好一陣口誅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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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某組織的刻意引導下,輿論的矛頭更是直指毛子國。
以至于,毛子國的內部,有不少人都在罵安德魯,更是有人提議趕緊讓這個丟人的家伙滾回來,而其中就有反對黨的人。
“砰!”
毛子使館,宿舍樓。
已經成為了眾失之的安德魯赤紅著眼珠子狠狠將一瓶伏特加摔碎在墻上,洶涌的酒氣讓房間中的氣氛變得更加躁動。
“陷阱,這是陷阱!”
看著手中的報紙,安德魯已經發狂,滿臉殺氣的對身邊坐在輪椅上的酒糟鼻吼道:“給我找到那個婊子,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安德魯,請你冷靜一下。”
酒糟鼻抹了把濺到臉上的酒水,苦口婆心的勸道:“現在的你,已經處于風口浪尖,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如果那個叫艾薇瑪的女人真出現什么意外,這只會讓你的處境變得更糟糕的。”
安德魯聽后沉默了。
他魯莽不假,可又不傻,知道只能權衡利與弊。
沉思了一會后。
他再次展開報紙,看著上面那個曾經讓他回味,現在卻想除之而后快的女人,瞇了瞇眼睛,突然開口道:“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這重要嗎?”酒糟鼻反問道。
“不重要!”
安德魯搖搖頭,將報紙丟到地上,一臉落寞的走出房間。
事情已成定局,滿世界的沸沸揚揚的。
就算他查出來是誰搞的鬼又如何?
誰會信?
或者說誰愿意信?
沒想到啊。
他血里火里走了這么多年,竟然會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上。
而且用的還是這么下作的一個招數!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不過該說不說,這把刀是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