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嘎嘣死的!”
本就氣沒消的大表姐見那破鞋的家人竟然還敢跳出來,頓時火冒三丈,杏眼一瞪就要抬步沖上去給這老太婆來上幾個大逼兜。
讓她好好知道知道,段鳳春有多莽!
花兒它為什么那樣紅!
“你給我老實點!”
楚恒見狀一把拉住她,手掌好似鐵鉗般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腕,狠狠瞪了這婆娘一眼,眉頭輕輕皺著,面上透著一抹澹澹的威嚴。
也不知為何,看著他這幅好似拉屎拉到一半的嚴肅樣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表姐心中突然就有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意,張著小嘴愣了一瞬后,就老老實實的退了回去,乖得像一只剛吃飽的小奶貓。
搞定了這個炸藥包后,楚恒滿意的點點頭,旋即轉頭好整以暇的看向賈張氏,嘲笑道:“我說賈奶奶,您這心可真夠大的,不趕緊回去教訓教訓您那個偷男人兒媳婦去,怎還跑來找我要說法了?不怕晚了她跟人跑了啊?”
“再有就是,您是哪來的臉要說法的?搞破鞋還搞出理兒來了?就她這種貨色,我表姐打死她都活該!”
“或者…你是覺得,偷男人有理兒?偷男人無罪?所以才這么理直氣壯?”、
他這幾句話,可謂是句句都戳在賈張氏的心窩子上,老太太聽完氣的臉都綠了。
這該死的家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老太太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心情萬分復雜。
旁邊看熱鬧的鄰居也是聽得滿臉笑意,同時也對楚恒的認知再一次的刷新了。
都知道這小子手上功夫好,沒想到嘴上功夫也這么厲害啊!
簡直句句不離七寸!
而賈張氏這時也緩過勁兒來,她狠狠地瞪了鼻青臉腫的秦淮茹一眼后,索性把心一橫,直接開始撒潑!
就見她眼睛瞪得滾圓,抬手指著他,尖聲喊道:“偷男人怎么了?偷男人犯法嘛?有本事你就讓公安把她抓起來啊?”
一旁的秦淮茹都恨不得給這老太太一刀,完了再找一棵歪脖樹吊死她!
特么的人家說你就認,你二臂啊!
“呵。”
楚恒也都聽樂了,旋即撇撇嘴,一臉嫌棄的道:“我說您這家風怎么這個喪德行的,敢情根在這呢啊!”
“兔崽子你…”
見這貨拐彎磨腳的罵她,賈張氏擼起袖子就要過去撓他,可一見戰力爆表大表姐躍躍欲試的瞪著她,立馬又慫了。
她恨恨的磨了磨牙,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心態,便一臉貪婪的說道:“你甭說那些廢話,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樣,你楚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找公安抓她!要是公安不管,老娘我就告御狀去!”
這老太太可是深知眼前這貨的闊綽,早就打算要狠狠敲一筆了!
楚恒也看出她的想法,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從兜里摸出十塊出來,道:“要說法是吧,得,那我今天就發發善心,給你十塊錢當醫藥費,這回滿意了吧?”
老太太頓時臉黑,旋即滿面猙獰的伸出一個巴掌,厲聲道:“你打發叫花子呢?五百,最少五百!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旁邊鄰居聽完嚇了一跳,立即就有人有人忍不住仗義執言。
“嚯!您可真敢要!”
“賈奶奶,太多了吧?你家秦淮茹又沒傷到筋骨,要個幾十塊就成了,都鄰里鄰居的,別傷了臉面。”
“就是啊,本來您家都不占理,咋好意思訛人呢?”
“呵,明兒咱這大院就要出名嘍,這都什么人家啊!”
見這些人都是一水的幫著楚恒說話,賈張氏臉都黑成了鍋底,轉過頭對他們就是一陣喝罵:“干什么,干什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不是?打人賠錢這是天經地義,老娘我要多少跟你們什么關系?一個個狗拿耗子,裝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你們替他給!”
罵完她又轉頭看向楚恒,哼道:“你要么拿五百塊錢,要么咱就去派出所。”
“你這老太太想錢想瘋了?還五百?可真敢要啊,現在一分都沒了我跟你說!”楚恒白了她一眼,直接把錢揣回兜里,泰然自若的道:“派出所是吧?成啊,正好我還有事要找公安同志呢,去年冬天我家可丟了不少雞蛋,咱就一塊麻煩麻煩人家吧。”
“哦,對了,大茂哥家的老母雞的事也一塊來吧。”
他這話一說完,賈家婆媳臉色齊齊變色。
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們還是不知道那雞蛋跟雞的事情么?
那可都是她們家那個寶貝棒梗偷得。
真要是被揪出來,棒梗這輩子可就毀了!
而且,楚恒竟然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那顯然也是清楚怎么回事。
這是在威脅她們啊!
而且這個威脅還很管用。
賈張氏神情不斷變幻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若是就這么放過段鳳春的話,那不就等于怕了楚恒嘛?也等于坐實了他的話。
可要是不管不顧的話,棒梗可就危險了!
鄰居們看著這婆媳倆的模樣,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戰戰兢兢的縮在家門口棒梗,皺眉不語。
站在遠處的秦京茹的臉色也非常復雜,一邊是她漢子,一邊是姐姐家,她真的不想看他們鬧成這樣。
而就在這時候,楚恒又開口了,他轉頭看了劉光天,直接吩咐道:“你去派出所一趟,讓他們所長過來!”
“得嘞!哥!”劉光天轉頭就要離開。
瞧瞧人家這能耐,報個桉都得所長親自過來!
比不了,比不了啊!
賈張氏頓時麻爪,她哪敢讓劉光天走啊,急忙轉身就要把人拉回來。
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動作,沉默了好一會的秦淮茹終于亮茶藝了。
“光天,回來吧,這點事就別麻煩人家何子石所長了。”
這寡婦第一句話,就給大家提了個醒,片區所長叫何子石,那是某人的戰友。
緊接著,她又泫然欲泣的低著頭,委屈的咬著嘴唇,說道:“恒子,今兒這事情都是秦姐沒眼色,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也別怪傻柱了。”
“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們,這些事真的都是誤會!”
“今天我是看傻柱家有客人,就過來幫幫忙,沒成想到臨了他毛手毛腳的把衣服弄臟了,又湊巧他找的新衣服扣子還掉了!”
“我正幫他縫扣子的時候,你們正好就進來了,真的都是誤會,是巧合!”
“不過經過這一檔子事,姐也想明白了,我這一個滿身是非的寡婦,確實不該總往傻柱那去。”
“以前吧,我是看他光棍一個,也沒人管沒人問的,而且他也時常幫襯我家,我就想著幫著干點力所能及的活,報答一下,但現在都有朋友了,我再往他跟前湊,也確實說不過去。”
說著說著,秦淮茹的眼睛里就噼里啪啦的掉出了淚珠,她抽泣著用手蓋住臉,低聲道:“你們就放心吧,我保證以后離傻柱遠遠的!”
好茶啊!
楚恒靜靜地看著她表演,險些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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