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不服是不是?”
楚奇那隱隱透著一絲不忿的小眼神,很輕易的就給楚恒捕捉到了,他當即就把這視為小老弟的挑釁,于是二話不說,抓過來又是一頓皮帶。
“啊!”
“哎呦!我服!”
“我服了,大哥…哎呦!”
在一聲聲凄厲的慘嚎中,楚奇終于悟了。
面對楚老大,不要有任何的反抗心理,乖乖聽話就對了!
打了幾下后,二嬸從廚房探出頭,說道:“好了好了,快別打了。”
楚奇聞言淚流滿面,覺得媽媽還是愛他的,盡管她經常拿火鉗子抽他…
“等吃完了再打,這小子皮厚,不吃飽了打不服他。”
而二嬸的下一句話,卻讓楚奇感受到了世界的冰冷。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親媽,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糞坑里撿來的。
“那就吃飯。”
楚恒一臉舒爽的放下皮帶,每次打完小老弟,他都會有一種滿足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上輩子經常被家里大哥揍的緣故。
“哼!”
楚雪得意的揚起白凈的小下巴,遞給老哥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后就像跟屁蟲似的跟在楚老大屁股后頭,顛顛的跑進了屋里。
來到飯桌前,小家伙眼珠轉了轉,抹身就跑回自己臥室,不過是就拿出了兩個棉墊出來,她蹬蹬蹬來到楚老大面前,一臉殷勤的遞過去:“大哥,凳子涼,你跟大嫂墊著這個坐。”
小小年紀的她,就已經深知當狗腿的好處,也學會了如何狐假虎威,并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返…
都是環境造就人啊!
她要是沒有那么個不靠譜的老哥,要是沒有這么個暴脾氣的大哥,也不會學會這么多的。
因為那幾份資料的緣故,楚建設今天心情非常好,是以就多喝了幾杯,并且連開了兩瓶他珍藏的五糧液!
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也不知道等第二天醒酒的時候,二叔會不會心痛。
“我們走了啊,二嬸。”
楚恒幫著二嬸把二叔扶進臥室后,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媳婦從二叔家離開了,臨走時他還順走了楚建設最后一瓶五糧液!
倒不是缺這個,就是想拿而已!
來二叔家不拿點東西走,總覺得好像虧了似的。
就像倪映紅,她每次回娘家,也是多多少少都會帶點什么回來的,一顆白菜,兩顆土豆,亦或者一件倪震的圍脖等等,總之不能空著手。
賊不走空的小兩口從二叔家離開后,一路順著原路返回。
當經過糧店附近的一座公園的時候,楚恒側頭看著園內成片的花草樹木,面上突然露出懷念之色,旋即就見這貨抬頭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眼珠轉了轉,便扭頭跟媳婦提議道:“誒,倪映紅,咱上公園走走去啊?我記著咱倆都好久沒一起散步了。”
小倪姑娘頓時心動,于是點點頭,笑盈盈的說道:“那就去唄。”
“那就走著。”
倆人迅速停下車,找到存車處把車放好后,就并肩步入了公園里。
里面人很多,幾乎每一處地方都能看見行人,就連一些隱蔽的角落里,都有情侶偷偷摸摸的在茍且。
楚恒頓時大失所望,本想吃點野餐來著,看這個樣子,也只能真逛公園了。
小兩口沿著痕跡斑斑的青石板路,去了西北角那茂密的樹林里瞧了瞧,也在了西南角的草地上走了走,還在中央的涼亭里歇了歇腳,甚至還爬上假山登高遠望了一下。
只是有些地方讓小倪姑娘感覺到很納悶,她有些不大明白,為何自家男人每到一處地方,都會露出唏噓的表情?
“倪映紅。”
兩口子經過一個花池的時候,楚恒突然彎下腰,很沒公德心的從中摘下一朵深紅色的艷麗牡丹花,然后深情款款的將其遞到媳婦面前,說道:“媳婦,希望你永遠都要像這朵花一樣,明艷無雙!而我,將會做那只永遠沉迷在牡丹花下的風流鬼,直到魂飛魄散!”
“呀,這么些人呢!”
倪映紅羞得臉都快滴出血了,她心虛的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到他們,稍稍松了口氣后,喜滋滋的接過牡丹花,然后一臉幸福的對漢子埋怨道:“你下回可別這樣了,多羞人啊!”
“知道知道。”
楚恒笑嘻嘻的拉著口嫌體正直的媳婦離開了公園。
到家后,倪映紅萬分珍惜的將那朵牡丹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來,然后夾在了書頁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長期保存。
她準備等這些花瓣干掉后,跟那本情書與手絹放到一起,這都是她的美好回憶。
弄好了花,姑娘又去衣柜里翻出三個棉墊放在了床頭。
楚恒見此,眼睛一瞪,哼道:“倪映紅你看不起誰呢?三個墊子都干啥的?給我多來幾個!”
“有本事你別喝酒!”
倪映紅斜睨著他,臉色露出頑皮的壞笑,抹身就去衣柜里拿出了所有棉墊。
總數足有二十多只!
楚恒一臉呆滯。
睡個覺你玩兒什么命啊!
午夜,天有薄云,星光黯淡。
小梨花,楚宅。
剛睡下沒多久的小兩口相擁而眠著,床邊的地面上凌亂的散落著一張張棉墊。
“嘎吱嘎吱!”
“嗚嗚嗚!”
忽然間,院外傳來一陣異響,好似有什么銳利的東西在劃門,同時還伴有凄厲的嗚咽聲!
“什么玩意兒!”
楚恒頓時被驚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猜測著,難道玄幻副本終于要開啟了?
“什么動靜啊?”
倪映紅也醒了過來,膽子有些小的她戰戰兢兢的從后面抱住丈夫,小聲道:“是…是不是鬧鬼啊?我聽鄰居說,咱家這個院里,早年前吊死過人!”
“沒事,別怕,有我呢。”楚恒面上露出一抹猙獰,他什么都可能怕,但就是不會怕鬼!
為啥?
因為真要算起來,他特娘的就是最猛的一只鬼!
都借尸還魂了,比不那些孤魂野鬼牛逼?
“你屋里呆著,我去看看!”
小兩口在屋里待了一會后,見外頭動靜還沒停歇,而且愈演愈烈,楚恒終于做不住了,掀起被子就下了地,隨手拿來大褲衩套上,就拿著手電筒走出了東屋。
當離開倪映紅視線后,他又取出了花口擼子,殺氣騰騰的向著大門外走去。
他今天到底要看看,外頭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