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吃了一會后,郭開端起一杯白水,滿臉感激的對老連長跟楚恒示意了一下:“要不是你倆幫忙,我現在可能就吃上花生米了,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腦涂地報答,干了!”
“老子用不著你報答,以后好好過日子就行了,還有你那些臭毛病,該改的趕緊改,小竇是個好姑娘,別虧待了人家。”衛超英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幾句,仰頭干掉了杯中酒。
楚恒卻沒急著喝,他抬著酒杯瞥了眼郭開,問道:“真戒酒了?”
“真戒,差點特么把命都給喝沒了,我哪還有臉再喝。”郭開苦笑著嘆了口氣。
“成,這話我記住了,看見你再喝老子抽死你丫的。”
楚恒笑吟吟的也把酒干了,旋即就見這貨拿過帶來的提包,從里面取出兩瓶茅臺,大笑著招呼道:“哈哈,來來來,咱喝這個,饞死那孫子。”
“你小子啊。”衛超英莞爾的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二鍋頭瓶子,將空酒杯遞了過去,有好的誰還喝那個啊?
“你早拿出來啊!”何子石左右為難的看著手上滿滿一杯二鍋頭,倒了還舍不得,最后一發狠,咬咬牙就給干了,然后拿來一瓶茅臺擰開,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末了聞聞味,故意饞郭開:“誒,還是茅臺香啊!”
“給我來點,給我來點。”竇夏一見是這個好酒,也遞來杯子,想嘗嘗味道。
胡正文更不含糊,咕咚咚仰脖干了杯里的酒,把酒杯推到何子石面前:“嘿,滿上滿上。”
一旁的郭開沖楚恒直翻白眼。
真特么損啊!
不過他也是說到做到,真的是一口都沒喝,哪怕是茅臺當面,哪怕他很饞。
一幫人說說聊聊,推杯換盞,時間很快就到了八點。
吃飽喝足的楚大主任高高興興的揮別老友,騎車離開了飯店,吃完回家玩老婆。
這回可沒人堵門了,他很順利的回到了家里,抱上了香香軟軟的媳婦。
玩的很盡性!
翌日。
今天早飯沒用小倪姑娘去叫,秦京茹自己就提前過來了,并且還幫著一塊忙活。
楚恒洗完臉后,瞧著在廚房跟倪映紅一塊弄早飯的小秦姑娘,忍不住問道:“京茹,怎么沒把聾老太太帶來呢?”
秦京茹忙放下手上的活,道:“老太太說不想占您便宜,要自己在家吃,我來之前給她做好飯了,估計現在都吃完了。”
“這老太太。”楚恒好笑的搖搖頭,沒再說什么,話音一轉又對她問道:“你介紹信都開好了么?”
“好了好了。”
秦京茹忙不迭的點頭,猶豫了下后,小心翼翼的沖他問:“那個…恒子哥,我什么時候去跟那人辦結婚證啊?”
楚恒想了想,說:“下午吧,上午我有點旁的事,你就在家等著就行,我弄完了過來接你。”
“唉。”秦京茹開心的應了聲,抹身就跟倪映紅接著弄窩頭去了,干的也更加賣力了。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吧,這姑娘的狀態要比前幾天好上不少,小臉重新變得紅撲撲粉嫩嫩的,一雙大眼睛眼睛也恢復了以前的靈巧,水汪汪的透著光。
不過仔細觀瞧的話,也能發現出一些變化的。
經過了大起大落的錘煉,她身上的那抹青澀已經悄然褪去,神態中多了一絲讓人心疼的滄桑,跟一種獨屬于婦人的熟韻。
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只飽經風雨的大紅蘋果,鮮甜且多汁。
吸溜!
吃過早飯,楚恒兩口子就去了單位。
跟昨天差不多,他挨到十點左右,見沒什么事情,就騎車離開了糧店,準備去給沈玉琴小兒子跑升官的事情。
楚建設的病友圈里有一位大佬,是第三機械廠的一位副廠長,他原先在化學一廠的三車間當主任,楚恒打算去看看能不能通過他的關系把事情辦了。
當然了,他肯定不是只有這一條門路的,只不過這一條路是最簡單的,他就準備先來試試,要是不行的話在找旁人。
二十多分鐘后,楚恒就到了地方,也見到了大佬。
那人叫施旭華,四十多歲,微微有些胖,還有點禿頂。
見到楚恒這個給他帶來中年幸福的恩人,施旭華表現的非常熱情,又是倒茶又是遞煙的,還拉著他約著中午一塊喝點。
楚恒客客氣氣的跟他閑聊了一會,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宣傳科副科長是吧?”施旭華聞言沉思的一陣,才點頭答應道:“那我帶你去見個人吧,不過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啊!萬一要是不行你也別埋怨我。”
楚恒連忙擺手:“不能夠,您能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了。”
倆人也沒拖沓,當即就收拾收拾動身,一同騎車離開了機械廠。
求人辦事自然不能空手去,他們先去了百貨商店,買了不老少稀罕東西,然后才去的化學一廠。
到了地方,施旭華就熟門熟路的領著他直奔辦公樓,找到了化學一廠的廠長屈風可。
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個子很高,有些清瘦,臉上長滿了細密的麻子,若是讓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估計會忍不住照著他臉踹兩腳。
互相介紹一番后,屈風可一聽楚恒就是虎鞭酒的擁有者,原本不冷不熱的態度瞬間就轉變了過來,抓著他的手一個勁的在那搖,一口一個大侄子,熱情的都有些過分。
要不是老頭及時說出想弄點酒送朋友請求,楚恒差點都誤以為這老頭有什么古道熱腸的嗜好呢。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有所求的老頭聽到楚恒請托后,當即就拍板答應,下月初就給沈玉琴的兒子張強升職。
一個小破副科長而已,對于他們這個大廠連了屁都算不上,沒什么為難的,況且張強這人他也知道,是個積極向上的好同志,還是高中畢業,給他往上提一提,旁人也說不出來什么閑話。
而作為交換條件,楚恒付出了兩斤虎鞭酒的代價,中午還請屈風可跟施旭華吃了頓老莫。
至于說屈風要虎鞭酒是不是真送人,他就管不著了,更不想知道。
三人十二點左右從化學一廠出發去的老莫,喝了一瓶紅的,一瓶白的,攏共花了二十多塊錢。
再出來時已是兩點多鐘,楚恒因為要帶秦京茹去辦結婚的事情,就婉拒了施旭華一塊去他單位喝茶醒醒酒的邀請,蹬著車回了大雜院。
此時秦京茹正眼巴巴的趴在聾老太太家的窗子上等著他過來,急的抓心撓肝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