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既然已經買了回來,倪映紅也只能無奈接受現實,不過還是對楚恒好一陣埋怨,嘟囔著結婚以后要自己管錢,不能讓他管,實在太不會過日子了。
楚恒對此雙手贊成,她愛管就管去唄,反正他又沒指望這那點工資過活。
安撫好小倪姑娘后,楚恒又花了四毛錢叫來一位板爺,拉上縫紉機跟買來的其他東西,便一同往家里走。
回去的路上,騎著新車的倪映紅一直都是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看著路,有石子得繞過去,有坑更得繞,若是實在躲不過去了,壓上一個石子或者是坑洼,姑娘都能心疼死,是以騎得很慢。
三個人三輛車,就這樣一路慢悠悠的走著,過了許久才回到大雜院。
往回般縫紉機的時候,可是引起了不小得動靜。
院里閑著沒事的大姨跟小媳婦全都跑來湊熱鬧,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七嘴八舌的好一陣鬧騰。
“恒子買縫紉機了?這是打算結婚吶!”
“哎呦,還是蝴蝶牌的,我前段在百貨商店看見過,可是不便宜吶!”
“這姑娘就是你對象吧?可真漂亮。”
“恒子,以后姨要是砸個鞋底什么的,你這縫紉機得借我用用啊。”
“還是恒子厲害,雖然沒爹媽,可人家自己就能湊齊四大件。”
艸,你會聊天不會?
楚恒翻了個白眼,嘻嘻哈哈的應付了鄰居們,就搬著縫紉機進了屋。
小情侶在臥室里琢磨好一陣,經過多方對比與測算,最終決定將縫紉機擺在窗戶根底下那塊風水寶地。
倆人一點點拆完纏在縫紉機上的硬紙包裝后,倪映紅就趕緊去打水擦拭上面的灰,真的是一點死角都不放過,連底下骨碌都給擦得干干凈凈。
楚恒把爐子升起來后,就泡了一壺茶坐在太師椅上歇著去了,他瞥了眼圍著縫紉機忙得不停的小倪姑娘,他不禁莞爾一笑,招呼道:“都跑了一上午了,坐下歇會喝口水。”
“知道了。”姑娘嘴上應了一聲,卻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猶自蹲在縫紉機下面擦拭著架子。
楚恒無奈的搖搖頭,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見已經一點多了,便起身對倪映紅詢問:“我去做飯,你想吃什么?”
“我來做吧。”小倪姑娘一聽連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走到楚恒面前,滿臉柔情把他按回椅子上,輕聲道:“哪有男人做飯的,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誰做不都一回事,以前我不也天天自己做飯,你忙了半天了,歇歇吧。”楚恒笑著拍拍她的手,就要站起身。
“以前是以前,你現在不是有我嗎,家里有女人,還讓男人去做飯,那成什么樣子了。”倪映紅柔柔一笑,抹身走向外屋廚房,同時嘴里問道:“你想吃什么?”
“你看著來就成。”楚恒美滋滋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由得感嘆起來。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小倪姑娘做起家務事還是很麻利的,洗米蒸飯,切菜炒菜,沒一會的功夫就把午飯給弄妥當了。
不過當楚恒看到桌上的飯菜時,表情就精彩了。
飯是大米加棒子面蒸的,米只占了三分之一,看起來黃橙橙一片,就這還是小倪姑娘知道他習慣細糧,特意多放了點米呢。
這個他還能忍,可這菜就讓他難受了。
白菜片炒臘肉,臘肉被剁成了碎丁,數量都能用肉眼數得過來,僅僅能起到借味的作用而已。
“不是,咱家又不缺這個,你就不能多放點肉?我記著櫥柜里有五六斤臘肉吧?”楚恒無奈的看著身旁的姑娘,這菜也太素了點吧。
倪映紅一邊給他盛飯,一邊溫聲細語的道:“以前你是一個人,想怎么過就怎么過,以后就是咱們倆了,而且…而且還會有孩子,要仔細點過日子,你得提前適應。”
你說得好有道理!
楚恒翻了翻眼皮,不在跟姑娘糾結這個問題了,端起碗筷就開吃。
你還別說,這不是自己做的飯吃著就是香!
倆人甜甜蜜蜜的吃完午飯后,倪映紅便拿過碗筷去刷洗,楚恒則打開收音機,抱著茶杯跑到躺椅那喝茶水去了。
不是他懶不愿動,是人家小倪姑娘根本不給機會,這貨本想著既然人家姑娘做飯了,那咱就去刷碗唄,可他剛拿起筷子,就被姑娘給鎮壓了。
她還振振有詞的說,這是女人的活,不應該讓男人摻和。
就這么的,狗大戶提前享受了一把婚后的日常生活,感覺那是非常的爽!
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形容有些夸張,但也差不了太多。
他覺得這種優良傳統應該保持下去,讓后世的那些飯都不會做的女同志們好好學習一下。
沒多久的功夫,倪映紅就刷好了碗筷,重新回到臥室里,楚恒見了連忙放下茶杯,準備跟姑娘親熱親熱。
可人家姑娘里都沒理他,興致勃勃的就奔著縫紉機去了,就見她笨拙的掀開蓋子,把機器翻出來固定好,調試了一小會后,躍躍欲試的對漢子問道:“楚恒,你有沒有破了的衣服?拿出來我給你補一補,正好試試縫紉機。”
“好像有吧。”
楚恒想了想站起身,來到衣柜那打開柜門,從一堆臟衣服里挑出幾件破口的舊衣服出來,剛回身就見到倪映紅站在自己身后:“嚯,嚇我一跳。”
“你怎么這么多臟衣服啊。”姑娘蹙眉看了眼衣柜里亂糟糟的臟衣服,無奈說道:“你去燒點水吧,我給你把衣服洗了。”
她本想說教幾句的,可以又想到這是一個大男人自己過日子,便也釋然了。
“哎。”
楚恒笑呵呵的應了一聲,順手在她翹臀上拍了一把,抹身走向外屋:“越來越有管家婆的味道了啊。”
“你這人真沒正行。”倪映紅嬌嗔著白了他一眼,便開始一件件往出拿衣服,當拿出來一條褲衩時,姑娘頓時就愣住了。
想起大姨們前幾日傳授的駕駛技術,她頓時就紅了臉,觸電似的把褲衩給丟了回去。
“呸!”
姑娘把剩下的衣服褲子拿出來后,她咬著嘴唇遲疑了一會,又紅著臉掐著褲衩一個小角角給拿了出來。
哎,早晚是自己家漢子,就給他洗了吧,他要適應,咱也得適應不是。
只是…怎么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