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虛晃一槍》”
“鴿鴿這波在大氣層狗頭”
“《彈冠相慶》”
“詭異:wdnmd”
“香檳開一半發現竟然是開自己的席狗頭”
“不行我要笑死了”
剛才林牧鴿說要回來取東西的時候,大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當看到各種球類互相撞著肚子彈來彈去的畫面時,整個畫面靜止了幾秒鐘后,彈幕瞬間將直播屏幕覆蓋。
“嘶…”
后面的鬼火姍姍來遲。
在慘綠色的光芒下,朱守正看到所有球類的眼中都從充滿了希望和快樂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下去,逐漸失去了高光。
而他的內心中,也是由衷的同情啊…
剛才那個籃球,為了不被林牧鴿發現,承受了那么多,沒想到最后還是…
“唉…”
朱守正幽幽地嘆了口氣。
“啪!”
“咔!”
一旁的林牧鴿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一言不發的關上了門,并熟練的反鎖了起來。
“太感動了兄弟們,這些球為了給咱們科普,特地變成了詭異,然后相互撞擊發出聲音千方百計地吸引我回來科普。”
“唉,靈異復蘇的詭異就是可愛,還喜歡上鏡。”
林牧鴿看著前面一眾不敢吱聲心如死灰的球,十分感動地說到。
“…有沒有可能它們不是特地為你變成詭異的…”
朱守正弱弱地說道。
從剛來的時候恐懼詭異到現在不自覺地站在詭異的陣營,他的三觀和心態已經悄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可能,這看球,剛才我不還秀了波球技嗎,完全沒感受到。”
林牧鴿輕車熟路地抄起了那只倒霉的籃球。
“來,兄弟們,我給大家科普一下,這種詭異叫做蒲公陰,”
“它們就像是咱們熟知的蒲公英一樣,種子會隨著陰風飄揚,然后附著在物體上,就會和這種物體融為一體,在它們的身上長出眼睛和嘴。”
“大家看,它多開心啊。”
他把那只生無可戀的籃球湊到了攝像頭前。
綠油油的光芒晃得它早已失去了高光的眼中滿是心酸的淚水。
委屈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的開心了”。
“大家看,這些球都是。”
“幸虧我把東西落在這屋了,要不然大家還看不到了呢。”
林牧鴿掃過一旁的排球棒球甚至還有保齡球。
“鴿鴿要是不科普我還真以為是籃球成精了…”
“《蒲公陰》”
“鴿鴿竟然真的是科普up狗頭”
“《它多開心啊》”
“要不是鴿鴿把東西落這屋了他就看不到這么多詭異了狗頭”
一排排的彈幕閃過。
在林牧鴿的科普下,大家再次收獲了一個詭異生物的知識。
“這些應該都是剛出生的,所以它們還不會說話,等成熟了就能吱哇亂叫了。”
“大家現在家里不都有什么智能報警系統嗎,我覺得效果其實一般。”
“你可以把你貴重的物品上都人工栽種上蒲公陰,這樣比如說你手機找不到了,你喊一聲它就能回答,被人偷走了之后還能自己大喊大叫的,非常的人性化。”
“誒對了!”
他說著說著突然眼前一亮,然后唰地一下看向了一旁無辜的朱守正。
把朱守正嚇了一個激靈立定站好。
“朱先生,您家古董這么多,要是怕被人偷的話可以都種上蒲公陰啊!”
“我…這…”
“可以!我一會兒找找還有沒有沒發育的蒲公陰了,這高低得給朱先生整幾個啊!”
林牧鴿又拍了一下籃球的翹臀,信誓旦旦地說到。
根本不給朱守正拒絕的機會…
好家伙,古董長著眼睛和嘴巴,這幾百年之后再被挖出來,是不是還能和考古的隊員打個招呼來個自己介紹之類的…
“《非常的人性》”
“朱先生:求求你放過我”
“古董:求求你也放過我們”
“《智能報警》”
“這個能栽種在人身上嗎狗頭”
“如果我栽種在自己的右手上,有沒有可能…”
“寄生獸狗頭”
“不可能,別想了。”
林牧鴿看了眼彈幕直接否決到。
“蒲公陰不能寄生在活體上,但如果你有假肢的話,它可以。”
“但大家可別為了養蒲公陰故意自斷一臂之類的哈!不值得!”
他和手里的籃球合了張影,然后在詭異們的期盼下終于離開了教室。
“不去這個…三年二班嗎?”
猶豫了一下,朱守正拿了個非常可愛的獨眼乒乓球揣進了兜里。
而林牧鴿直接跳過了隔壁的三年二班徑直朝著三班走去。
這個興奮中略帶著點兒猖狂和羞澀的感覺,正常男人是看到美女,林牧鴿怕不是看到了什么詭異…
“這是血苔,以前科普過的,重點就是能吃。”
路過一旁腐朽的墻上,林牧鴿順手收集了一波毛細血管般的血苔,然后停在了三班的門口。
“這里面絕對有詭異哈,但是咱們先冷落它一下。”
林牧鴿敲了敲門,把攝像頭對準了對面墻上。
“大家看,這里有個小洞。”
在一個貝多芬的畫像下面,的確有一個很深的裂縫。
從裂縫中還伸出了一個紅色絲帶狀的東西。
“幫我拿一下攝像機。”
林牧鴿把攝像機遞給了朱守正,又和趴在他兜里悄悄探出頭的小乒乓球打了個招呼。
“這個紅色的大家知道是啥不,等我給它拽出來亮個相。”
他擼起了袖子。
但還沒等開始拽,畫像上的貝多芬就瘋狂地擺起了手,指著那個裂縫,嘴型說著別別別,面色也非常的驚恐。
“沒事兒,我能拽動,不用幫忙的。”
“大家看這位貝多芬多熱情啊,雖然已經是畫像了,但還是想助我一臂之力。”
“多謝關心!”
林牧鴿展示了一下他幾乎看不出來的肱二頭肌,然后在貝多芬拼了老命的阻攔下啪的一下抓住了那條絲帶狀的東西,并像是拔河一樣拽了起來。
“啪!”
朱守正猛地回過頭。
林牧鴿剛一上手,在走廊的盡頭就莫名傳來了一陣莫名的聲響。
但黑暗中,一時間連鬼影都見不到。
“啪!”
像是告訴朱守正要堅定自己沒有聽錯一樣,一聲輕響再次傳來。
這次朱守正看清了,是陳舊的墻皮在不斷地脫落。
“啪啪啪!”
生怕他沒看清,林牧鴿猛地一發力,墻皮就唰唰唰的像是一掛鞭炮一樣瘋狂地掉在了地上。
墻上掛著的一幅幅畫,各個都是面如死灰。
“我去!”
朱守正剛收回目光,就看到了林牧鴿手里那條紅色的絲帶已經變得像是手臂一樣粗,而且渾身滑膩,看起來就像是軟體動物的觸須或者什么東西的舌頭一樣…
“轟!”
沒給他三觀刷新的時間,整教學樓突然震動了一下。
隨后朱守正身邊的一面墻轟然倒塌。
幽綠色的光芒下灰塵逐漸散盡。
在水泥和磚頭后,一只像是毒液一樣的半液狀詭異露出了身形。
在瑟瑟發抖的貝多芬身旁,那蒼白猙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拿著它舌頭的林牧鴿。
“耶。”
而林牧鴿也是掏出了手機。
把那條靈活的舌頭在脖子上一圍,比出他的招牌剪刀手自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