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這個人類怎么比我們還餓?狗頭”
“我選擇原諒狗頭”
“別讓大師看攝像頭了,我現在滿屏綠光”
“媽媽問我為什么被窩發綠光狗頭”
“現在大師的眼睛堪比兩個大號手電筒啊”
“蚌埠住了,真的好綠啊哈哈哈”
“鴿鴿整個人都沐浴在了綠光之下”
當恐怖大師看向林牧鴿胸前的攝像頭時,所有人的屏幕都被這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所淹沒。
一時間,綠光在全國各地閃爍起來。
“大師別看我,我睜不開眼睛了。”
林牧鴿擋著光說到。
“嗯…”
恐怖大師看向遠方。
原本月光下無比圣潔的雪景在這兩束根本無法抵御的綠光之下生出了一層別樣的氛圍。
周圍的樹木也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了起來…
“哈哈哈。”
一旁的藏狐主任拍了兩張照,心中無比慶幸人參果樹看上的不是他。
“還行了,不是那種七彩的光芒。”
林牧鴿拍了拍恐怖大師的肩膀。
“這里給大家科普一波,服下這顆果實后眼睛是不一定散發出什么光芒的。”
“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有可能,甚至有可能是那種五顏六色的光芒,把周圍照的像是迪廳一樣。”
“大師的綠光還挺好的,生命的顏色,可惜最多只能持續兩個小時左右。”
他示意恐怖大師閉上眼。
“大家看,這種光的穿透力非常強,哪怕大師是閉上眼睛的,眼皮也泛著綠光,多帥。”
“確實帥。”
藏狐主任豎起了大拇指。
“沒事兒亮哥,后面還有各式各樣的詭異生物呢,除了這種能讓人眼睛發光的還有能讓人屁股發亮的,像是螢火蟲一樣,等一會兒遇到了讓你體驗一下。”
林牧鴿晃著木棍說到。
藏狐主任則是表情一僵。
“大師,你現在就是我們的手電筒了,你覺得哪里黑哪里有問題就往哪看就好。”
“行。”
恐怖大師無情掃射著周圍。
原本陰暗的地方被他雙眼的綠光一照,瞬間就變得更加陰森起來,那一棵棵樹仿佛要活過來一樣…
“等我再沾點兒血。”
林牧鴿又重新折了一段更長的樹枝,然后又沾了點兒血。
“看看看,這小家伙,太心急了。”
他才剛把血瓶收起來,周圍的雪地就像是被犁了一樣鼓了起來,兩瓣毛茸茸圓滾滾的小屁股若隱若現起來。
聽到林牧鴿的話后,這兩瓣小屁股瞬間消失在了雪中。
“這種生物的學名叫雪團,特別可愛,但是有夏眠的習慣,就是一年四季只有冬季的時候會醒,春夏秋三個季節全在休眠。”
“第一場雪一下,它就出來了,最后一場雪一化,它就開始睡大覺,特別適合當成寵物養著。”
“現在它知道我已經發現它了,和我玩捉迷藏呢。”
林牧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林哥,需要我照著嗎?”
恐怖大師的目光看向了雪地。
原本那種想讓人撲上去的松軟雪地瞬間就變成了慘綠色,仿佛加了一層恐怖的陰間濾鏡。
“不用,我可太了解它了。”
林牧鴿先踩在了雪里。
“大家看這個積雪的厚度,已經到我小腿的一半了,雪團現在就藏在這個雪里,對我的血虎視眈眈。”
“它雖然聰明,但是很蠢,通過這個雪的路徑我們可以很明顯的判斷出它潛伏的位置。”
他指著雪地上那種像是犁地過后的印記說到。
“嗯,這一看就是往左邊去了。”
藏狐主任看向了左側的一個小鼓包。
“沒,它在這兒。”
林牧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過身朝雪里一抓。
一團雪白色的東西瞬間就被他抓到了手里,根本不來不及跑。
“這…”
藏狐主任狐軀一震。
他看了看雪團留下的路徑,又看了看雪團被抓住的位置。
這又哪怕一丁點兒關系嗎?!
“雪團:關了吧,沒意思”
“雪團:他開掛,懂得都得”
“雪團:我的銀行卡密碼是…”
“大師別偷偷看雪團了狗頭”
“雪團好可愛啊!”
“毛茸茸的!好可愛!”
被林牧鴿拎在手里的雪團甩了甩頭上的雪。
它滿身都是白色的絨毛,甚至看不到眼睛和臉,就是一團球而已。
“這個真不錯啊,它是就長這樣嗎?”
藏狐主任接過雪團揉了兩下。
“就長這樣,雪團是無數毛發組成的,然后同化成了白色,就這一小團。”
林牧鴿又給一旁的恐怖大師玩弄了幾下。
“這個雪團一天三季都在睡覺,所以可以帶回家當浴花,把沐浴露擠在上面一撮全是跑泡沫,和你皮膚貼合的感覺特別爽。”
“所以我一般管雪團就叫浴花。”
他直接把雪團裝進了書包里。
“其實這層積雪下面還有好多雪團的,這里,這里,還有那里,那邊,都有,可惜家里只需要一個浴花就夠了。”
林牧鴿繼續向前走著。
因為后方沒有腳印,前面的山路也被積雪覆蓋,所以他們的行進路線也相對隨意。
在恐怖大師雙眼綠光的照耀下,林牧鴿也是舉著手里的木棍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樹林里走著。
偶爾一陣風吹過,還能隱約聽到一陣陣骷髏腦袋相碰的聲響,我為他們這段快樂的旅途增加了積分輕松愉快。
“老林,咱們好像迷路了。”
后面的藏狐主任停下腳步皺著眉說到。
走了這么久,這場雪非但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大了幾分。
哪怕是全副武裝,藏狐主任也已經感到了陣陣涼意。
他們的身后沒有腳印,身前也沒有路,周圍的樹木在恐怖大師雙眼綠光的襯托下也是陰森恐怖,這讓藏狐主任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絕望感。
仿佛在暴風雨中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一樣…
等等…
這個感覺怎么這么熟悉…
他打了個寒顫。
“沒迷路啊。”
“因為根本就沒有路啊,路就在腳下。”
前面的林牧鴿扶著一顆樹看著前面茫茫的大雪興奮的說到。
“亮哥,是不是有那種感覺了?”
“就是咱們去珍珠海那次,茫茫的大海,這次是茫茫的大雪。”
“而且亮哥,你有沒有一種已經被盯上了的感覺?”
他俯下身團了個雪球,掂量了兩下后朝著前方扔去。
但這只雪球在飛行的過程中就消散成了無數碎沫。
“看,其實周圍有好多詭異正陪著咱們呢。”
“…哈…”
藏狐主任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了后面的恐怖大師。
“大師,你不冷嗎?”
他揉了揉鼻子問到。
“吃了那顆眼球之后我就感覺好熱。”
恐怖大師撓了撓頭,眼里的綠光讓他看起來和人類漸行漸遠…
而且因為自己能發光的原因,所以他似乎沒有那么怕了…
“《本來就沒有路》”
“《敢問路在何方》”
“主任再次想起那天夜晚在珍珠海被恐懼支配的感覺”
“鴿鴿在找什么?”
“找詭異生物唄”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穩定在了三百萬上下。
盡管這次的環境依舊惡劣,堪比珍珠海,但是雪下得很安靜,月色也很清朗,如果沒有恐怖大師這樣陰森的打光,甚至還挺美的。
“沒有雪殤花。”
林牧鴿扒開雪看了看。
雪殤花一般都是成片出現,這一路上都沒有的話,再往上走估計也碰不到了。
他看了看前面,現在他們應該是快到山頂了,上面基本沒有什么樹了,積雪也是最厚的。
“誒兄弟們,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好東西,嚯,這東西…非常的好玩啊。”
“大師,過來幫我照著點兒唄。”
“來了來了!”
恐怖大師向前兩步,目光看向了林牧鴿身前的雪地。
“是不是那個能讓人像是螢火蟲一樣屁股發光的?”
他興沖沖的問到。
“不是,是一個更有趣的。”
“那可太好了。”
藏狐主任狂松了一口氣。
等到時候回去,他和恐怖大師一個屁股發光一個雙眼放光可咋見人…
“沒事兒,咱們還不一定能回去呢。”
林牧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大家看,這一拳兒的雪,是不是和周圍不太一樣?”
他在地上畫了個圈。
“確實啊…”
藏狐主任瞇著眼點了點頭。
被林牧鴿圈起來的雪仔細看好像是什么東西特地堆起來的。
他把手指插進去感受了一下,雪的質地并沒有什么不同。
“大家看,一會兒亮哥把手指拿出來之后就不是一節是半只了。”
“啥?”
藏狐主任刷的一下把手抽了出來。
“如果下面的詭異生物是小僵什么的話,可惜下面不是。”
“所以亮哥,這種情況,千萬不要把手輕易伸進去。”
藏狐主任剛把手抽出來,林牧鴿就又把自己的手放了進去,然后很嚴肅的提醒到。
“當然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可以。”
“很好,它還在睡覺。”
他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后扒開了下面的雪。
“差不多了兄弟們,這種詭異生物同樣是住在地下的。”
“在和檸檸第一次去森然墓場采蘑菇的時候,我教了大家怎么去敲小僵的門,這次這種詭異生物同樣是住在地下,也同樣很害羞需要敲門。”
林牧鴿站起身。
“大師,要試一試嗎?”
“我…”
恐怖大師先是本能的后退了半步,但隨后眼中又閃過了一絲猶豫。
“我試試。”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哪怕下面是小僵,這么冷的天估計也被凍得根本動不了吧?
“等等,用這個!”
林牧鴿從包里掏出了那棵人參果樹上的一只骷髏腦袋,又把木棍遞給了恐怖大師。
“你光敲地面的話,戴著手套下面的小家伙不一定能聽到,但是你敲這個上面,聲音通過地面傳導會顯得聲音大一點兒。”
“嚯!科學!”
聽了林牧鴿的解釋,一旁的藏狐主任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按那首歌的節奏唄,we
“對,我唱,你敲。”
林牧鴿清了清嗓子,在藏狐主任震驚的目光下他還真就拍著手唱了起來。
慘綠色的光芒下,蒼茫的大雪中,無人的山上,林牧鴿唱的極為放肆。
“來!大家一起!”
他看著周圍說到。
“我就…”
“沒事兒亮哥,沒和你說話。”
“…嘶…”
林牧鴿這話一說完,藏狐主任瞬間打了個寒顫。
恍惚間甚至真的聽到了周圍傳來了陣陣狼哭鬼嚎般的和聲…
“周圍得多少鬼魂啊!”
家里,于欣檸抱著小拾一,小拾一抱著小拾二,三個人一起看著電視上的林牧鴿。
和林牧鴿一起住了這么久,于欣檸也算是十分了解他了。
林牧鴿在人面前有點兒輕微社恐,但是周圍的詭異越多,他就越興奮。
“凡卓!要出來和我們一起看嗎?”
于欣檸沖著最里面的一個屋子喊道。
“不用了…”
趙凡卓略顯顫抖的聲音傳來。
“行,那你別客氣,也別和千手客氣,還想按哪里和它們說就好。”
“…嗯…”
屋里的趙凡卓縮在被窩里死死的咬著被角。
墻上的抽象畫一直在沖他發出著更加抽象的微笑。
三只千手則在床上不斷給他捶背按摩著。
手法仿佛是在處理一整塊新鮮的人肉…
“為什么在恐怖大師這個綠光下像是那種第一視角捉拿嫌疑人狗頭”
“開門!查水表!”
“大師好像在敲木魚”
“地下的詭異!你已經被包圍了!”
“大型陰樂歡送會狗頭”
“我以為鴿鴿只是演奏的樂器比較陰間,但為什么…唱歌也這么跑掉啊…”
“哈哈哈哈鴿鴿唱歌雖然跑掉但為什么跑得這么整齊啊!”
趙凡卓看著一排排彈幕默默的嘆了口氣。
今天的彈幕還算和諧,直播了快兩個小時他也才禁了十多個人而已。
“不不不,這個真不用!”
感受到一只千手想鉆進他的被窩,趙凡卓連忙提了提褲子。
這個他真硬不起來啊!
“大師,你敲累了就換亮哥?”
“行,我來吧。”
一旁的藏狐主任迫不及待的接過樹枝敲起了骷髏腦袋。
他在旁邊站著只能感受到陰風呼號,極為恐怖啊…
“嘭!”
“我去!”
他剛敲兩下,就聽到地面下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隨后一只紫色的東西嘭的一下冒出了半個頭,震得地上的骷髏腦袋一顫。
哪怕已經生死兩隔,藏狐主任依舊能感受到那個小東西被半夜大冷天叫起來的痛苦。
“這是地下沒人采的野生紫薯變成了詭異,算是一種詭異植物。”
林牧鴿拿過樹枝輕輕的搓了搓一旁的地面。
“它現在非常的生氣,想出來揍我們一頓,但是奈何這個地面被動得太堅硬了,它又有點兒胖,所以現在很尷尬,卡住了。”
“根據這個靈異心理學,我們需要旁敲側擊。”
他十分熟練的趴在雪上扣著這個冒出來的紫色腦袋旁邊的地面。
時不時的還拍一拍那只紫色腦袋安撫一下。
“好了,這個松軟程度就差不多了。”
林牧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嘭!”
“嘭!”
果然,他話音剛落,下面的紫薯就開始了發力。
“再悄悄幫它一下,這家伙胖得有點兒超乎我的想象了。”
看到兩下之后就又沒有了動靜,林牧鴿又悄悄的清理了一下周圍的雪。
“亮哥,大師,咱們一起為它加油!”
“加油!”
“加油!”
林牧鴿拍著說說到。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一只比藕還要胖的紫薯終于破土而出。
當自下而上看到一片綠光之中三個面帶微笑的人類圍著自己時,它肉眼可見的恍惚了一下然后退了半步。
這…這是地獄嗎…
我區區一個紫薯…
犯得著三個人來索命嗎…
“哈哈哈哈哈它是不是被嚇到了!”
“帶入一下,你半夜被瘋狂敲門,一打開門發現外面慘綠色的燈光下三個人正面色慈祥的看著你…”
“紫薯:到底誰不是人?”
“紫薯:快讓我進去!”
盡管這只紫薯…真的就是一個被凍到邦邦硬,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大胖紫薯,但是從它那生動的動作中,大家還是參透了它的那點兒小心思。
“怎么樣?是不是挺神奇的。”
“太神奇了。”
恐怖大師和藏狐主任異口同聲的說到。
這放以前,他們哪里見過會動的紫薯啊…
“來吧小胖子!”
看到紫薯還想鉆回去,林牧鴿直接兩只手握住了他。
“給大家科普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個這種被遺棄的紫薯都好胖,所以我一般叫它們小胖子,這只顯然胖得離譜,我就稱它為大胖子吧。”
林牧鴿把玩了一會兒大胖子后,又交給了一旁的藏狐主任和恐怖大師。
被三人輪番撫摸甚至被賜名的紫薯敢怒不敢言。
“亮哥,你見過雪崩嗎?”
林牧鴿看著前面的安靜的雪突然問到。
“…沒見過…”
“那你說這種山,能發生雪崩嗎?”
“不可能。”
恐怖大師直接搶答到。
“雖然上面的積雪已經挺厚了,但是還沒厚到會雪崩的地步。”
“更何況這山也不高,幾乎沒有斜坡,周圍也這么安靜,所以不可能有雪崩的。”
他踩了踩雪說到。
“嗯,一般雪崩也都是發生在白天有太陽的時候。”
藏狐主任也補充到。
“是嗎?”
林牧鴿自信一笑,“兄弟們,我給大家召喚一場雪崩哈。”
他拿過那只紫薯,然后豎起了中指毫不留情的從上面戳進到了它的身體里,等了兩秒鐘后將紫薯高高扔到了空中。
“兄弟們,它是會爆炸的,爆炸的聲音很像是信號槍,以后運動會什么的可以考慮用它。”
林牧鴿話音剛落,空中剛下墜的紫薯就嘭的一聲炸開。
“放心,哪怕是導彈這點兒雪量也不可能雪崩的。”
藏狐主任拍了拍恐怖大師的肩膀小生說到。
“嗯…嗯???”
還沒等他倆勸說一下林牧鴿,就聽到了一陣令人心悸的聲響。
回過頭,山上的雪竟然恐怖的顫動了起來。
“亮哥,大師!你們打過雪仗嗎?”
“打過啊!”
“那太好了,今晚咱仨一伙,打對面。”
林牧鴿揉了個雪球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向前扔去。
“啥?對面是誰??”
藏狐主任難以置信的問到。
像是為了回應他一樣,山上的雪就像是電視上的雪崩一樣從山頂朝著下面墜落下來。
“這就是對面的雪球!”
“剛才的紫薯,就是信號槍!”
“雪仗已經開始了!”
“蕪湖!”
林牧鴿看著轟隆隆崩塌的積雪興奮的大喊到。
他沒有跑,反而邁著略顯笨重的步伐張開手臂朝著崩下來的雪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