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這個時間能起床的各位昨晚睡得應該都很早吧。”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林牧鴿和藏狐主任在岐山山腳下碰面。
因為這次直播時間確實太早,他也沒整預告。
但直播間的人竟然還真挺多的。
“笑死,根本沒睡。”
“什么?已經五點了嗎??”
“再看兩分鐘鴿鴿的直播就睡狗頭”
“我是沒想到主任還真敢再和鴿鴿出去一次。”
“主任糊涂啊!”
“主任現在跑還來得及!”
旁邊全副武裝的藏狐主任也是第一個能第二次和林牧鴿出來錄視頻的人了。
哪怕是檸檸也只是一次而已…
“內個老林,一般這個點兒…僵尸是不是不能出來啊?”
“當然,太陽都出來了,亮哥你要是想看僵尸的話咱倆可以晚上再來。”
“沒沒…我就問問。”
藏狐主任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岐山。
看起來就和正常的山差不多。
“亮哥,你平常去過鬼屋嗎?”
兩人朝著山上走去。
路邊時不時的能看到沒有完全小噴菇化的其它正常蘑菇。
昨天季凡卜就讓他后天去鬼屋學習一下,招待糖木病院策劃啥的他都不用管。
“鬼屋?沒有。”
“我也沒去過。”
“…我覺得也是…”
藏狐主任拍了拍一旁的樹。
“這棵樹是沉香樹,是瑞香科沉香屬喬木,國家二級保護瀕危樹種。”
“一般這種樹生長在海拔四百米以下,但也有喜歡高攀的。”
“叫它沉香是因為它的木材有一種香氣,分泌出來的樹脂在沉淀后會形成淡黃色或者褐色的固體,也就是一種中藥藥材——沉香。”
“和那個寶蓮燈可沒有關系。”
他很敬業的科普到。
這還是林牧鴿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藏狐主任的科普呢。
“確實香。”
林牧鴿聞了聞,的確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藏狐の科普”
“今天藏狐主任主場作戰狗頭”
“鴿鴿落后一分了!”
“藏狐還是穩啊,雖然上一場比賽被鴿鴿科普的毫無還手之力,但今天一上來調整得非常不錯,不愧是衛冕冠軍的實力!狗頭保命”
“這也能解說??”
“好家伙,這不比博燃?狗頭”
雖然是清晨,但今天的天氣出其的好,哪怕是岐山這種級別的風水寶地上也沒有任何霧氣。
只是路邊的樹木草叢上凝結著一滴滴晨露。
“亮哥,這野菜吧?我以前小區的院兒里總有人采。”
“對,這就是最常見的薺菜,可以用來包餃子。”
藏狐主任瞟了一眼說到。
這一路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竟然真的和普通的爬山一樣…
偶爾來一只漂亮的蝴蝶或者蜻蜓他還能科普一下。
“那個是小噴菇吧?”
藏狐主任指著前面樹下的一簇黑色蘑菇問到。
“對!兄弟們,這也是咱們此行的目標。”
林牧鴿掏出了早就準備的大麻袋。
“今天的目標就是中午之前,一麻袋的小噴菇。”
“真神奇。”
一旁的藏狐主任蹲下身對著小噴菇各種角度拍著特寫,然后通通都發到了群里。
那天他和林牧鴿一起直播去趕海,直接打消了群里其它專家想和林牧鴿一起出去的心思。
是真沒命去啊…
“上次來岐山采小噴菇的時候是晚上,還有一層大霧。”
“今天陽光明媚的,而且亮哥也在,正好就給大家科普一下其它的詭異生物。”
林牧鴿直接將這一整束小噴菇全都連根拔起,然后從書包里掏出了他那個總是用來“防身”的小鏟子。
“等等老林,你不是說僵尸不會出來嗎?”
“當然,下面又不是僵尸,亮哥你幫我拿一下攝像機。”
林牧鴿抄起鏟子就在剛剛那一簇小噴菇的下面挖了起來。
剛挖沒兩下,一個白色的身影唰的一下就竄了出來。
“嘿!就是它!我就知道!”
還沒等藏狐主任反應過來,林牧鴿就雙手將它扣在了地上。
“主任,這是一種只生活在小噴菇下面的蟲子。”
林牧鴿略顯興奮的說到。
“一種蟲子?我看看!”
一聽是昆蟲,藏狐主任頓時來了興趣。
這大白天的,而且林牧鴿都能扣住,肯定沒啥危險吧。
他俯下身趴在地上閉上一只眼。
“但今天陽光太足了,它有點兒活躍,這種陰間昆蟲來到陽間就是愛運動。”
林牧鴿微微把手露出了一條縫隙提醒到。
“哎呦我!”
藏狐主任的眼睛剛貼近林牧鴿的指縫整個身子就立刻彈開,一個屁股坐在了地上。
“藏狐の震驚”
“早就讓你跑,你非不聽,非要和林牧鴿過來吧”
“所以狐主任看到啥了?”
“愛運動”
“所以這果然不是單純的采蘑菇視頻吧?”
“大家可以看到,林牧鴿憑借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扳回了一城,接下來我們可以…臥槽!!!這什么東西!”
攝像頭下,在林牧鴿的手里竟然又極為恐怖的長出了另一根手指。
這只新生的手指以一種反關節的姿態瘋狂的扭動著,看得人心底發慌。
“大家看,這就是手指蟲。”
林牧鴿把自己的手對準了攝像頭。
近距離的拍攝下,大家才看出來那瘋狂蠕動的東西并不是林牧鴿新生的手指,而是幾乎和人類手指一模一樣的一種昆蟲。
“好了,它也累了,持久度也就比大噴菇強一點點。”
又等了幾秒鐘后,林牧鴿把這只手指蟲捏住拿了起來。
“這…怎么和人的小拇指一模一樣?”
藏狐主任滿臉驚起。
他剛剛就從林牧鴿的指縫里看到這只蟲子朝他的眼睛竄去。
“對,因為這就是死人的手指啊。”
“只不過被一種蟲子完全寄生了,所以會動而已。”
“這種寄生在手指里的蟲子有點兒類似于冬蟲夏草,冷的時候它就是單純的死人手指,熱的時候就是會動的死人手指。”
林牧鴿豎起自己的小拇指和它對比了一下,確實沒有什么不同。
“這個好啊!”
十一號別墅里,正看林牧鴿直播的季凡卜略顯興奮的說到。
這手指蟲不比什么道具要逼真?
“卜卜,我覺得你這么和千手玩…多少有點兒危險…”
穿著連體兔子睡衣的于欣檸帶著個眼鏡框抱著小腳縮在沙發上。
“我覺得挺好玩的,能讓我的思維更清晰。”
季凡卜一邊和千手像是傳球一樣傳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說到。
“好吧…”
于欣檸默默的把這人頭滿天飛的一幕錄了下來。
好溫馨啊…
“先回答一下大家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很遺憾,這個手指蟲不能吃。”
岐山上,林牧鴿把手指蟲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然后微微松開了一點兒。
“但它的用處真的特別多,比如它現在就幫我摳鼻子呢。”
他攤開手。
那一截小拇指正瘋狂的朝他鼻子里鉆,恨不得硬生生的捅到他腦子里。
“然后還能扣耳朵。”
他又把手指蟲從鼻孔里拿出來放在了耳朵里。
“當然,雖然方便又舒服,但小孩子不能用啊,因為它有時候勁兒大了會直接鉆到你腦子里,嗯…其實也沒啥事兒,做個簡單的開顱手術取出來就行。”
林牧鴿又側過頭展示了一下那只正拼盡全力朝他腦子里鉆的蟲子。
“當然這倆都是娛樂性質的,手指蟲真正有用的地方我給大家演示一下哈。”
他把手指蟲從耳朵里掏出來,用隨身攜帶的水瓶仔細清理了一下。
“老林你…”
隨后在藏狐主任和直播間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下。
林牧鴿直接把手指蟲吞到了嘴里。
“嗝~”